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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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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著實緊急

    祁離殤聽懂了沐青璃的提醒,你明白她這麼做究竟是何意,心裏頭本應覺得歡喜,卻不知道為何竟冒起一股子醋酸味兒來,忍不住悶聲悶氣的說道。

    沐青璃見狀也就沒多說什麼,畢竟某人方纔大病了一場,也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若是此時惹得他大動肝火,難免傷身。

    “行了,你先好好躺著吧,我去給你熬些湯藥,你這折騰了這麼久,也不知損耗了多少精氣,得好吃好喝的供著才行,如今科考在即,你若是不趕緊將身子養好,這麼多年寒窗苦讀,豈不就白費了?”

    沐青璃總擔心祁離殤這一番折騰會落下病根子,老早便盤算著替他熬幾副滋補的湯藥,補補元氣,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他醒過來,自然不肯多耽擱,說著便要走。

    祁離殤盯著小丫頭瘦弱單薄的背影,眉頭微皺,忍不住想要叫住她,可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無奈只好作罷,只靜靜的看著她離開。

    而祁離殤也沒有像沐青璃交代的那般乖乖的在床上躺著,煙囪裡才升起絲絲縷縷的青煙,他便摸下床穿上鞋悄無聲息的朝著門邊挪去。

    等到出了門便直奔了客房。

    玄越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養神,因為血氣虧損過甚,臉色和嘴唇都還微微泛着蒼白。

    而就在他迷迷糊糊要昏睡過去的時候,門口卻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他本不想動彈,可又不忍心門外的人一直站著,來只好強撐著身子爬起來,歪歪倒倒的往門口走去。

    他原以為來人不是沐青璃就是祁離辭,畢竟這宅子裡知道他在這兒的就他們兩人。

    可沒想到推開門一瞧,卻瞬間被嚇得肝膽懸起,後背寒毛直豎。

    “公子您……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您終於沒事兒了!還有您……您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玄越見祁離殤眉頭緊皺眉眼間,似乎掩藏著怒意,心頭不由越發撲通跳得厲害,原本就不怎麼利落的嘴皮子越發不好使,哆哆嗦嗦的半天才湊不出一句話。

    “怎麼?難道我不應該知道你在這兒吧?不是吩咐過你要隱藏好身份,若非萬不得已,絕不能在夫人和老夫人他們面前暴露嗎?怎麼如今還在這安安穩穩的住下了?”

    祁離殤揹着手踏進房裏,冷眼瞥了玄越一眼,話裡話外多少有些責怪的意思。

    “屬下……屬下不是有意要暴露身份,只是實在遇到了十萬火急的事兒,這纔不得已過來尋公子,結果恰巧遇見公子身中劇毒危在旦夕,屬下又如何能置之不理?這才迫不得已出手。”

    玄越抱著佩劍小心翼翼地大道,從頭到尾別說抬頭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雙眼睛死死的摳在自個的鞋面上,倒無端端生出幾分小媳婦的乖巧來。

    祁離殤見他嚇得渾身發抖,又想起答應過沐青璃一定會好好的待他,心頭不由稍稍一軟,也就歇了罰他的心思。

    “十萬火急的大事?說來聽聽吧,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讓你如此慌亂,竟不惜擅自翻牆入宅。”

    祁離殤退到椅子上坐下,抬頭望著玄越,眉頭微皺,冷聲道。

    “公子恕罪,屬下之所以貿然來尋公子實在是無奈之舉,石頭莊裏的惡霸佔了我們練兵的山頭,要在那兒大興土木,師父他老人家擔心咱們暗中訓練兵馬的事兒會被察覺,飛鴿傳書於屬下,屬下這才急著來稟報公子,商議對策。

    玄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眉頭緊鎖,越往下說話裡的焦灼越重。

    這些年來他同師傅玄安,一直在替祁離殤招兵買馬,而且暗暗操練,招來的人馬幾乎都安置在石頭莊裏的大山深處。

    爲了不被進山來的農戶和獵人察覺到蛛絲馬跡,他們還挖了好些個山洞,用來囤積糧食兵器,供士兵歇息。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還特意選了一隊精兵,每日裏穿著獵人或農婦的衣裳,在洞口輪班值守,多年來從未出過差池。

    玄越的師父同他的幾個師兄弟也就一直躲在深山裏,盡心盡力的操練著兵馬,等到時機成熟便帶兵趕到京城,助起事,奪回原本應當屬於他的東西。

    原本日子還算安安穩穩,可不知道突然從哪兒冒出來個傍大腰圓的暴發戶,用真金白銀買通了知府,不知怎麼的就將山頭劃到了他名下。

    隨後便糾結了一幫烏合之衆,想要鑿山修路,在山上蓋一座酒樓供莊子裡的富商,貴人們享樂。

    眼瞧著就要動工,玄越的師父一時沒了主意,便立即飛鴿傳書,想讓祁離殤趕緊想個對策。

    畢竟一動工那滿山的兵器糧食還有人馬可就藏不住了,若是私練兵馬的事情傳出去,別說他們幾個性命不保,恐怕就連祁離殤的身份也瞞不住。

    他如今本就被人暗中算計,處境堪憂,若是身份在公之於衆,可就真的是插翅難逃了。

    如此十萬火急的事兒,玄越哪裏敢耽擱,收到訊息便立馬趕過來尋人。

    結果好巧不巧,祁離殤那時候正身中劇毒昏迷不醒,壓根沒法迴應躲在牆外不停吹著暗號的他。

    無奈之下他才翻身躍進牆內,急吼吼的想要找到自家主子。

    這才被沐青璃撞見,也就有了後頭渡真氣救人的事兒。

    祁離殤聽到這兒,望向玄越的眼裏總算是有了一絲鬆動,“行了,起來吧,這事兒也著實緊急,怨不得你失了分寸。”

    祁離殤瞥了玄越一眼,眉頭雖然依舊緊皺,著可語氣卻是鬆了不少。

    沐青璃再怎麼說也是自家人,就算此番覺出些端倪,也不至於會給他們帶來災禍。

    可是屯在石頭中山裏的那些兵馬就不一樣了,若是真的被人給瞧見了,在報了官傳到京城裏頭,恐怕就算他和秦書衍加起來也無力迴天。

    而且如今秦書衍只是同他交好,並不知道他真正的底細,祁離殤無法斷定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還會不會像如今這般與他傾心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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