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貼身丫鬟
趙稚轉過頭和沐青璃相視一笑,緩緩開口語調一派溫和,可眼裏卻分明涌著寒意。
沐梅兒抬頭望了趙稚一眼,張了張嘴,正欲開口辯解,卻忽然被她眼底的怒意駭住,整個人猛地發愣。
“秦……秦夫人,這是何意?恕我愚鈍,實在聽不懂您在說些什麼。”
聽了趙稚的話之後沐梅兒瞬間明白她口中要物歸原主的東西就是那隻毒蠍子。
心裏頭驀地一緊,磕磕巴巴的開口,使盡渾身解數拼命辯解。
沐梅兒覺著她們橫豎沒有鐵證,只要自個兒咬死了不承認,她們便無計可施。
而且顧及著她元豐大將軍府掌上明珠的身份,是我爸就不會怎麼為難於她。
只可惜這回她打錯了如意算盤,沐青璃吩咐人把他叫到這兒來,就沒打算輕易饒了她。
雖說顧及元豐大將軍府,不至於要了她的命,可責罰是萬萬逃不掉的,至少也得讓她和整個將軍府顏面盡失,從此在京城再也抬不起頭來。
“沐小姐平日裏看著柔柔弱弱的,這嘴倒是硬得很,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橫豎你那個丫頭已經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交代得清清楚楚,就算是告到官府去,我們也是站不住腳的。”
沐青璃緩緩開口,一面說著一面扭過頭,朝著守在門口的兩個家丁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把那隻毒蠍子拿出來。
兩人見狀立刻會意,原本緊閉著的竹簍很快便被開啟。
緊接著一隻黑黝黝的肥瘦毒蠍子便從裡頭探出了一雙鉗子。
“怎麼樣?眼熟吧?想起來了嗎?這東西是你的吧?”
見沐梅兒一臉驚恐,沐青璃心頭卻忍不住浮起一絲歡喜,隨機抬起頭去,笑盈盈地衝著她問道。
沐梅兒嚇得心臟砰砰亂跳,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甚至轉身想要逃開。
真可惜兩個身材魁梧的家庭,早已經將房門關得嚴嚴實實,除非趙稚或者沐青璃發話,否則的話,連只蒼蠅也飛不出這屋子。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明明知道平日裏我連蝴蝶也不撲一隻,又哪裏來的膽子敢去碰這般毒物?我勸你也小心些,否則沾了不該沾的東西,說不準哪天就一命嗚呼了。”
沐梅兒抬起頭看著沐青璃,強行壓住心頭的恐慌,依舊死咬著不肯承認,拼了命找各種理由給自己開脫。
“我沒如了你的願,讓這毒物給毒死,如今你這心頭恐怕懊悔得很吧?”
沐青璃挑眉瞥了沐梅兒一眼,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眼裏滿是陰沉。
見沐青璃目光灼灼,似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沐梅兒心頭越發心虛,扭過頭去,連瞧也不敢再瞧她一眼。
“我……我聽不懂你在胡扯些什麼,爹爹和阿孃還在外頭呢,若是我長久不見人影,他們定會擔心,你這般信口雌黃誣賴於我,若是讓爹爹知道了定饒不了你。”
沐梅兒一顆心撲通撲通跳著,心裏頭說不出的驚慌,只巴不得能快些從這間屋子裏逃出去,皺著眉頭暗暗思索片刻,隨即又搬出沐老爺子做擋箭牌。
整個沐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自從江月白進了門,做了當家主母,她和沐梅兒母女倆變成了沐老爺子的心尖兒肉。
就算知道今兒個她真的放毒蠍子想要殺了沐青璃,沐老爺子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護她周全。
所以沐梅兒便趁機搬出沐老爺子想要打壓沐青璃,逼她放過自己。
不料,聽了她的一番威脅之後卻只是挑著眉,冷眼看著她,眼神堅毅冷漠,別說是害怕了就連一絲波瀾也沒有。
“你說得沒錯,你是你爹孃的心尖尖兒,無論你做了何等錯事,他們都會護著你,哥,你別忘了這兒不是沐家,你在別人家犯了事,還險些傷了別人家主母,如何發落自然不是你爹孃左右得了的。”
眼瞅著沐梅兒眼裏的驚慌漸漸消退,整個人又恢復了有失無恐的模樣,沐青璃故意慢悠悠開口,又給了她致命一擊。
如今只不過是她放毒蠍子咬人,差點傷了趙稚的事兒還沒傳開。
若是傳到秦書衍耳朵裡,別說她了,就連沐老爺子和江月白興許都沒法兒安然無恙地從這宅子裡走出去。
要知道趙稚可是秦書衍的心頭肉,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寵妻寵得無法無天,更何況如今趙稚肚子裡還有了他們的骨肉。
若不是沐梅兒運氣好,沒有真的讓那隻毒蠍子蟄到趙稚,否則的話,別說是護她周全了,她那自以為不可一世的爹興許連官職都保不住。
“沐青璃,你少在這胡說八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放毒物傷人,你可有證據?若是有就將證據擺出來,若是沒有就別在這兒血口噴人,趁早乖乖放我走!”
一聽這話沐青璃心頭更沒了底氣,額頭上冷汗直冒,就連後背也一陣陣發涼。
不過卻還是依舊嘴硬著不願意承認,非但如此,還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幾次三番回想沐青璃。
反正除了春芽那張嘴,沐青璃和趙稚也沒有別的證據能夠證明那毒蠍子就是她讓人放出來的。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春芽是你的貼身丫鬟,如今她已招供,講清楚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有那個千方百計弄來那隻毒蠍子的沐五也是你們沐家的人,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見沐梅兒非但沒有半分悔過認錯的意思,反而還越發囂張跋扈,甚至幾次三番出言威脅自己,沐青璃的耐心慢慢被消耗乾淨,忍不住皺著眉頭冷聲道。
沐青璃整個人氣場十足,每一句質問都擲地有聲,一雙眸子更是像刀子似的在沐梅兒的臉上來回剜著。
“我……他們雖然是沐家的人,可人心隔肚皮,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那兩個蠢貨整日裏都在謀劃些什麼?就算那毒蠍子真的是他們放出來的,也只是爲了給你幾分顏色瞧瞧,正在在我這兒邀功,討些獎賞,你憑什麼只靠著他們的一面之詞就斷定我知情,甚至是主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