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名分
葉汐月冷嗤了一聲,如果他早點能夠注意到這些,說不定原主之前在家裏也不用受那麼多苦,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已經把原主的心傷盡了,他們兩個繼續在一起,也只是互相折磨對方而已,沒什麼好處。
“侯爺,還是不要瞎說了。當年救你的那個人就是葉馨瑤,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從今往後我們不要再說起這件事了。”
葉汐月躲躲閃閃的說著,傅瑾瑜坐在後面目光迷離的看著她。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不願意承認。
他既然敢把這些事情說放在臺面上說,就代表他很確定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不說,這件事明明跟你有關,我想你應該清楚。當年你為什麼不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如果我不發現,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願意告訴我?”
傅瑾瑜有種被騙的感覺,葉汐月還覺得他說的這些話搞笑呢。
他對這些事情沒有一個明確的認知,但凡出現一點問題就把所有的錯全都賴在別人的身上,明明是他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如果他當年找救命恩人的時候能夠重新校對一下,說不定也不會出現現在這種結果。
“侯爺,我並不覺得這是我的錯,是你在找救命的人,況且當年年紀都小,誰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在你找到人之後,你就應該根據這些明顯的標識進行辨認,而不是過了這麼長時間才知道自己之前找的人不對。”
葉汐月有些哽咽,傅瑾瑜聽出來了這話裡還帶著些責怪。
可他也沒辦法,他當年實在太心機了,再找到那個人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把人娶進侯府。
否則按照他的一貫作風,他堅決不可能在府里納妾,之所以有了測試,不過是想給當年的救命恩人一個名分。
如果他早知道當年救他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大夫人,那他堅決不可能把葉汐月這條腿打斷。
“我現在已經知道我找的人不對了,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如果你提早把這件事情告訴我,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悲劇了。”
傅瑾瑜說這話的時候葉汐月還覺得好笑,他是個如此狂妄自大的人,就算別人把真實情況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反倒是他覺得旁人在挑撥離間。
這是侯爺致命的弱點,對身邊的人處處提防,根本不願意相信他們。除了他自己覺得值得相信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在他眼裏都是帶有安全隱患的。
“侯爺,我不過是個弱女子,不敢在你面前妄言。當年你已經把我這條腿打斷了,如若我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你一定還會對我下狠手,我實在禁不住。”
葉汐月說這些事的時候也很難受,傅瑾瑜從後面緩緩的將人抱在了懷裏。
他知道當年的事對葉汐月而言是致命一擊,可有些事不是他說了算的。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
傅瑾瑜這話著實牽動心絃,葉汐月有些不知所措。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還會對他承認自己的錯誤,實在不容易。
葉馨瑤院裏。
他們兩個住的地方距離對方很遠,差不多是兩個對角。
林兒走回去的時候葉馨瑤趕忙衝門口那邊跑了過去,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侯爺答應了嗎?一會兒會不會過來。”
葉馨瑤一直盯著林兒,林兒也不敢回答。
還是不要把侯爺剛剛說的那些話全部轉述給他們夫人,否則還不知道夫人會氣成什麼樣。
“夫人紅葉說最近這幾天就在大夫人的院裏歇下了,大夫人的腿腳不好,侯爺說需要有一個人在旁邊幫襯著,只能他留在那兒。”
聽到這話,葉馨瑤咬牙切齒。
那個女人在橫幅自己一個人過了那麼多年不都過去了嗎?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該死!一定是那個葉汐月從中搞鬼。”
她氣的直接走了回去,院裏帶來的那幾個下人也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看他。
“夫人您先消消氣,侯爺之所以留在那邊,很有可能是因為祖母的病,您都不知道他們院裏到處都堆著藥材,連同下人還有大夫人,全都在磨藥,侯爺留在那應該也是因為這件事。”
林兒趕忙上前安撫葉馨瑤,她根本不想聽這些。侯爺之前再晚都會回到他們的院裏,雖然現在侯爺還沒有跟她有肌膚之親,但起碼他們兩個也能在一起同牀共枕。
因為前些年的那件事,侯爺對這個女人厭惡至極,他們兩個怎麼可能能在一起待這麼長時間。
“該死!我再想別的辦法。”
葉馨瑤坐在中廳的那張玉桌旁邊想對策,這件事堅決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如果讓葉汐月得寵,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兒去。
事到如今只能想辦法跟姨母站在同一戰線上,雖說姨母想把納蘭霜兒放在侯爺的身邊,他只要他們和老夫人不答應,姨母也不能硬把人塞過來。
畢竟這是姨母的福利,如果姨母願意跟他們站在一起,他們往後再做什麼事有姨母的幫襯也方便很多。
這次姨母竟然叫他過來,就代表姨母也不喜歡葉汐月,現在祖母躺在床上,沒人能幫葉汐月。
“我們出來的時候,我讓你帶的那個盒子首飾你帶來了嗎?”
聽到葉馨瑤的反問,一旁的林兒也連忙點頭。
這是特意交代的,當然不會忘。況且那一盒的首飾也是他們每次出門的時候都要帶的,避免在外面遇到什麼他們解決不了的事,到時候也能拿出來用一用。
“已經帶來了,我去幫您拿過來。”
林兒去了後面的箱子裡,從箱子的角落裏將那個盒子拿了出來。
這些都是葉馨瑤嫁進侯府的陪嫁,雖說這些年也用過極限,不過大部分還在。
這些在在他們長樂侯府都是不稀罕人的東西就算送出去幾件也無妨,大不了再去找母親拿就是。
“幫我把裡面的那串紅色珠子拿出來,還有上次我母親特意讓人從西域幫我帶回來的那個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