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縫合傷口
破舊的南院,空無一人。
傅瑾瑜有些皺眉,怎麼回事,這麼冷清。聽說往日葉汐月每天都會在走廊點滿燈籠,等他過來。
怎麼和他聽說的不一樣?
困惑不解,傅瑾瑜往裏走,直到葉汐月的房間門口停下了腳步。
“侯爺?侯爺安好,奴婢這就去稟報夫人!”落落看見傅瑾瑜,十分喜悅。
傅瑾瑜雲淡風輕的應了一聲:“嗯。”
是他?
聽到傅瑾瑜的聲音,葉汐月將裙子放下去遮擋住腿,把藥膏收好放在櫃子上。
“夫人!侯爺來了!”
“他來就來唄,你這麼興奮做什麼。”
一反常態的氣氛,一反常態的葉汐月,落落愣住了,這夫人平時不一直都是盼著侯爺過來的嗎,今日侯爺來了,夫人怎麼一副不歡迎的樣子……
“那奴婢去沏茶。”
迎著淡墨月色而來,一身玄色常袍的傅瑾瑜,它越來越近,精緻的五官在燭光下更加分明好看。貴氣英姿的劍眉,一雙深情款款的鳳星眼,簡直堪稱絕美。
傅瑾瑜環視了一下四周,都是些上了年份的櫃子椅子。
這麼破舊,能住人嗎。不過,再破舊這也是他賞給她的院子,再破舊她也已經住了月餘。
“這麼晚過來,有何貴幹?”
葉汐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茶檔次可真差,全都是渣渣,去年的陳茶了吧。
她記得,府上一般每幾個月就會有新茶,可她受盡冷落,這破舊院子裡,除了落落以外,一個下人都沒有,吃食也是最差的,完全能想象原主在這候府的地位。
而這茶葉……想必也是被人給掉包了。
“本候的府邸,本候不能來?”
“當然可以。”葉汐月平靜止水,又抿了一口熱茶。
“我這也沒什麼好招待的,這茶葉是前幾日剛剛送來的。”
傅瑾瑜本就覺得頭暈,這裏沒有怪異的香味,他還是極為不適,有些發燙。
他趕忙喝了一口,卻險些吐出來,出於涵養還是吞了下去。這茶都有黴味了!怎麼還能喝?她平時就是喝這種東西嗎?
“咳咳咳……咳咳!”
喝口茶水他以為能夠熄滅體內的火氣,沒想到竟然氣到了反作用。傅瑾瑜一陣咳嗽,身體更加發燙了,臉色也迅速泛紅起來。
葉汐月看了看他,覺得不太對勁。
“喂,你怎麼了?”
葉汐月靠近他,正打算伸手,傅瑾瑜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力氣異常的大。
“葉汐月,你裝什麼,你不是早就已經對本候下手了嗎,今日這副做派,是想裝哪一齣?”
什麼鬼!!
突然之間這是想鬧哪樣!他莫名其妙跑過來,她好心好意招待,他卻沒事找事。
真當自己是個軟柿子,好拿捏?
“你沒病吧,我裝什麼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我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了,有問題嗎?”
葉汐月輕輕蹙眉,這段話說的很是平靜,讓傅瑾瑜很難懷疑她的話是假話。
“你說什麼?”傅瑾瑜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她竟然說她現在不喜歡他了?
葉汐月想要掙脫傅瑾瑜的手,竟被他一把拉過來,按到了床榻上。
被茶水嗆得呼吸急促,導致藥加速發作,傅瑾瑜現在眼前有些模糊,但是心中有數不清的怒意。
“傅瑾瑜,你是不是有病,你放開我!”
他力氣實在是太大了,練武之人都是如此嗎?葉汐月想要掙脫,卻完全不能夠。
可是,她重重的摔倒床榻上時,背後的傷口裂開,現在疼的要命,疼得眼淚都掛在眼角了。
“是嗎,給本候下藥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傅瑾瑜怒意漸濃,加上藥揮發,他一把扯開葉汐月的外衣,露出半個香肩來。
裡面只穿了一件肚兜的葉汐月,此刻被驚嚇到了,徹底明白傅瑾瑜壓根就是個禽獸!!
可她根本沒辦法掙脫,他力氣實在是太大,且自己動一下猶如針扎刺撓一樣,後背鑽心的疼。
葉汐月緊閉著眼,一時之間想不出辦法來,但傅瑾瑜卻停下了動作,睜大了雙眼盯著她胸前那朵似紅蓮的胎記。
“你怎麼會有這個胎記的!”
他兒時落水,救她的那個小女孩肩上就有一塊這樣的胎記。
可是,救他的明明是葉馨瑤,葉汐月肩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胎記??
傅瑾瑜眉頭緊鎖的死死盯著葉汐月,急於尋求答案。
葉汐月看了看,好像確實有塊胎記,這應該是與生俱來的吧。
她怒氣衝衝,趁機一把將他推開,說道:“當然是生下來就有的。”
傅瑾瑜不可置信的神情,讓葉汐月再一次察覺異樣。
葉汐月急忙裹好衣裳,退了好幾米的距離,生怕他在突然襲擊。
但是葉汐月好像也察覺他不太對勁,面色漲紅,氣血上涌,呼吸急促,這情形好像是被下藥了……
“侯爺,先別動。”
葉汐月提著一口氣一直在觀察她的面板,面板表面有紅色的印記顯現出來,不過是有間斷性的,一塊接著一塊。
這就是媚藥發作的徵兆,不知道他是在哪兒中了這種東西。
“怎麼?本侯連動或不動也要聽你的?”
傅瑾瑜突然轉過頭來,呼吸愈發急促,瞳孔渙散,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
這個該死的傅瑾瑜,葉汐月心裏暗暗的罵著,他是侯爺沒錯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因為這個身份想害他。
真不知道原主是怎麼跟他在一起生活那麼長時間,後來還奮進心思的跟他睡在一張床上,對這種人費盡心思根本不值得。
傅瑾瑜一直是個沒有心的傢伙,乃至關心他也會被誤解為害他。
“沒你想的那麼噁心,你先別動,讓我好好檢查一下,你好像被下藥了。”
葉汐月連續摸了他幾個地方,這雙嬌嫩的手在傅瑾瑜的肌膚之間撩撥,著實讓他控制不住。
“你又想勾引我對不對?”傅瑾瑜突然轉過頭來,葉汐月無奈至極,趕忙從旁邊拉了件外套套在了身上。
他們兩個現在待在一起很危險,傅瑾瑜中了媚藥,隨時都有把持不住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