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留下
“沈侍衛,把人帶到中廳去,今天就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寫了。”
傅瑾瑜話音剛落直接轉頭,甚至不願多看這個女人一眼。
長樂侯府。
黃氏已經在府裡哭了好幾天了,從上次離開了侯府之後一直心神不寧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侯府裡過的究竟是什麼日子。
“侯爺,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我們馨瑤,我相信這孩子肯定是一時糊塗,不然也不會做出傷害自家姐姐的事兒。”
黃氏噙著淚花盯著長樂侯,長樂侯臉色鐵青,纔不願意相信這些。
後院女人的爾虞我詐要遠遠比他們看到的更加複雜,尤其是葉馨瑤,小的時候在長樂侯府就爭強好勝的,更別說到了外面了。
“現在侯爺已經親眼葉馨瑤欺壓自己的姐姐,還有什麼好說的?當天我也說了,所有的事情讓侯爺一人處置,我只管等結果。”
長樂侯咬了咬牙,倘若他們現在出麵解決,也就意味著所有的錯也要賴在長樂侯府的身上,他不想這樣。
“侯爺,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我真的不想讓我們馨瑤受苦,那天我們去的時候馨瑤已經被打了幾十板子,這就夠了。”
黃氏盯著長樂侯,他也不想趟這趟渾水。
“還是再等等吧,最近這幾天侯府那邊都沒有傳來什麼訊息,說不定侯爺消消氣,還能把馨瑤繼續留在他們侯府。”
長樂侯話音剛落便離開了,中廳只留下了黃氏一個人哭的泣不成聲。
突然……
長樂侯還沒離開中廳,貼身侍衛突然從門口跑了過來。
“傅侯那邊說讓您過去一趟,是關於我們小姐的事兒。”
聽到侍衛的話,他們兩個也膽戰心驚的,時隔多天讓他們過去,這次恐怕沒什麼好事兒。
這次犯的錯實在太嚴重了,恐怕他們還要把人給帶回來。
“真是家門不幸!”
長樂侯和黃氏一同前往,剛到傅瑾瑜府裡,這上上下下的下人都很不待見他們兩個,這足以說明葉馨瑤在府裡混的多慘。
倘若主子受委屈,若是跟下面的這些下人處的好,這些下人也堅決不會讓他們好過,更很明顯這些下人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總算來了,今天就是想說說葉馨瑤我的事兒,我看這個女人沒有繼續留在我們府裡的必要了,不如你直接把人帶回家,從今往後跟我再無瓜葛。”
長樂侯剛進門,屁股還沒捂熱傅瑾瑜就開口了。
他聽到這話也驚了一下,這畢竟是他們府裡的女兒,倘若和離,從今往後他的臉面也無處可放。
所以說現在是有這麼個規矩,但是很少有合理的人,但凡聽到有人合理,大家都會在背後指著他們的脊樑骨,說三道四。
之前有一個混蛋秀才的確把自己的大夫人休了,後來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說的無比難聽。
從那之後再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深思,更別說這是兩個侯府之間的和離了。
“傅侯,我知道您是在外征戰多年是個很果斷的人,但這畢竟是兩個侯府之間的事情,我覺得你也沒必要這麼莽撞,他們兩個再怎麼說也是同一個府裡的人。”
傅瑾瑜聽到這話還覺得可笑,葉馨瑤還記得他們兩個是同一個府裡出來的人嗎?
如果記得這些,那為什麼要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下手。
“當年汐月斷腿的確跟這個女人有關,你們不把人帶走,留在我這侯府又有什麼用。”
傅瑾瑜已經氣了,他真的不想再跟這個女人有半點瓜葛。
“侯爺,我們真的不能和離,你也知道女人的名節最重要,如果你們兩個和離以後我們馨瑤就真的抬不起頭了。”
黃氏說著說著哭了起來,他最不喜歡聽別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有什麼好哭的。
做錯了事情就要承認,並且沒把她的那條腿打斷已經算好的了。
“侯爺,請您三思,我們千萬不能和離,否則就讓其他人抓到了把柄,倘若是我們兩家的對頭,那後果不堪設想。”
屏風後麵的祖母也聽到了他們剛剛說的那些話,長樂侯府說的那些話不無道理。
“茉莉,去把侯爺叫過來。”
週末衝着身邊的下人說了一句,茉莉趕忙照著祖母的意思去做了。
中廳,茉莉過去之後,悄悄的走到了侯爺的身邊。
“侯爺,祖母說讓您過去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
聽到茉莉的話他也猶豫了一下,雖然現在還沒看到祖母,但是能想到祖母要說什麼之前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祖母就不同意,後來也是不想讓他們心裏難受,所以祖母才說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們解決。
可現在他們考慮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感受,而且還要站在侯府整個大局上來考慮。
這些年來在外帶兵打仗戰功赫赫,可外面前前後後也樹下了不少敵人。
“失陪一下,各位先坐吧。”
傅瑾瑜話音剛落便離開了,直接走去了屏風後麵。
祖母到他走過來之後也笑了起來,雖說這個孫兒的性格不太好,但好在對她說的話,都會考慮。
“你總算來了,剛剛你們的談話我全都聽到了,我也覺得合理不太合適,如果你不喜歡那個女人,隨便找個院子讓那個女人搬過去就是了。”
聽到祖母的話,他也掙扎了一下,之前的確想過這個辦法,可是還擔心大夫人跟著他受苦。
“你不用擔心,汐月跟我住的那麼近,他們院裏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院裏的下人也能看到,過不了多長時間我就過去了。”
聽到祖母的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決定。
若是把人留下,今後恐怕還會遇到其他的危險。
“不用再考慮了,就把人留下來吧,剛剛長樂侯有一句話說對了,我們不能給別人鑽空子的機會。”
祖母說完這句話,他也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所以說心有不甘,但是他明白祖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侯府能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很不容易,祖祖輩輩打下的基業,堅決不能在他的手上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