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

    楊千紙昨夜思索了一個晚上，他知道還魂這事不太可能可是他沒有辦法狠下手來去處理這段關係，雖然柳貴妃不是徐柔但是她變的像徐柔了，就光這份像他就無法割捨了。

    他在書房坐了一個晚上，想著天亮了白知雅應該起來了他便起身朝著房間走去，他的步伐是虛浮的畢竟他也不年輕了，扛不住一個晚上不睡覺了。

    他慢慢的推開了房門，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白知雅正坐在茶桌旁背對著他，他還以為她應該去用膳了。

    “……”他不知道是該回書房還是走進去，看著她的背影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這件衣裳他平時怎麼沒有見過她穿，白知雅平時穿的都是深色的衣裳她不喜白衣所以他都很少見過她穿素白衣裳。

    白知雅慢慢悠悠的轉回了身子，她一早就起來了，今日的她罕見的化了素妝，她平時可是碰都不碰那些胭脂的，就算是年少她都不太喜歡在臉上塗脂粉。

    今日的她不但塗了還為自己描了個花鈿，這模樣看的楊千紙愣住了，不為別的就是這妝容他見到，他在徐柔的臉上見過。

    那次是她的及笄禮，她就是化了這妝還有一身白衣，雖然及笄穿白衣不是很吉利但她依舊我行我素不顧其她人相勸便穿了。

    只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臉上哪還有空去注意她穿的是什麼，那妝容把她的美襯的越發越清冷，彷彿像飛仙一樣，美的不可一世。

    她出場的那一幕永久的刻在的他的腦海之中，本以為他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他今日竟然又見到了這個妝容。

    徐柔的及笄禮她是有去的，年少的她當時也被驚豔住了，為此她還自己一個人觀察研究了許久，只是學會了後她也沒有機會化給別人看的。

    沒想到這妝她還有機會為自己描上，只不過描上這妝的理由卻還是和徐柔有關。

    “你……”他愣愣的看了一眼，雖然白知雅三十多歲了，可是她化起妝來卻還是依舊如少。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這妝極為襯我？”她努力捏高自己的聲線，不能要捏高她還要努力把聲音往清冷那方面靠。

    “……”這臺詞他二十多年前就聽過了，當時徐柔招待完了眾人便走到了他身旁問了這句，他當時被迷的神魂顛倒一個勁的說好看。

    “嗯，怎麼不說話了?”她果斷的起身走到梳妝檯前，看著那些胭脂她有些想笑，這些都是之前翠兒買的，說是她臉色不好時可以拿這些蓋一蓋。

    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為她買過一盒胭脂，她之前路過那些胭脂鋪時都能看到一些夫人跟著她們的夫君一起在挑。

    有時候上新品時她還能看到一些男子在挑，大概都是爲了買給自家夫人，她看到那些時偶爾會有一些羨慕因為她知道這世上不會有一個男子為她挑胭脂的。

    “……你瘋了嗎?”他覺得這人瘋了，看著她臉上那熟悉的妝容他不想承認方纔有一瞬間他確實失神了。

    她的面容是屬於那種溫柔和善的但是這妝容卻將她的容顏往清冷那邊靠攏，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妝容描在她的臉上竟很合適，還有那個花鈿更是點睛之筆。

    “敢用這種語氣與我說話？”她拿起了一隻眉筆為自己細細的描著柳葉眉，她的眉毛本就是彎彎的。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徐柔她不是你們誰都能裝成的！”他有些生氣的走過去奪走了她手中的眉筆，他雖然生氣只是他不得不承認她化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