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這人不會是肺癆
原來顧安醫術精湛並不是因為學醫,而是因為下毒者必須具備能夠解毒的能力。
顧安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往下掉,直砸的張天心中一陣難以言說的心疼。
“每個人都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背景和沒有能力反抗之時的經歷,但是若有了能力之後還想不明白天高海闊任我們遨遊的道理而選擇繼續自苦,那便是浪費了上天恩賜的生命了,我想那位公主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
顧安一番話其實就是在與張天剖白自己的身份卻不想張天並沒有揪住這個問題多加詢問,而是選擇了開導顧安。
顧安想到此處重新又酸紅了鼻尖進而眼淚在眼圈不停的打轉,張天哪裏捨得人落淚,更不要說是顧安了。
“啊秋!”
張天故意打了一個噴嚏隨即又一邊抖了抖身子一邊裹緊了大氅,“沒想到北上之路這麼冷呀,要是不小心傷風感冒了可又要麻煩顧大夫了!”
顧安被張天故意一逗方纔止住了淚水,隨即趕忙伸出手不假思索的摁在了張天的額頭處。
顧安本來是想要用最原始的方法測一測張天是否發熱,卻不想觸到張天冰冷的額頭之時偏巧四目相對,兩人眼波流轉、情愫漸起,一時之間竟是都有些紅了臉蛋。
“老爺,剛纔前面探路的人回報不遠處有一家客棧,可要現在動身嗎?”
吉普見日頭已經西垂而且北方天黑的比金陵早的多,便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張天的身邊。
這哪裏是吉普,這簡直就是離譜!
張天剎那間就回過了神,顧安也尷尬的將手收了回來。
“沒發熱,若是張里長等下覺得有哪裏不舒服就喚人來我這裏取一包藥煎服去一去寒意就可。”
吉普站定在張天的身邊,一眼便看見張天一張臉有些微微泛紅,“老爺是不是凍著了?怎麼臉怎麼紅?咱們要不趕緊趕路吧,到了客棧就暖和過來了。”
張天一臉的黑線隨即勉強對著吉普笑了一笑,“吉普呀你真是個小機靈鬼,出發吧。”
張天一行人緊趕慢趕終於在完全天黑之前到達了客棧,客棧外風雪漸大,客棧內卻溫暖如春。
老闆娘風姿綽約兼之慧眼識人,一見張天器宇軒昂又有美人再側加之僕從數人便自然而然的熱情百倍。
“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風雪這麼大,幾位要不要嘗一嘗我們家的特色茶飲去去寒氣?”
“準備兩間上房外加六間普通客房,再上兩桌店內的特色菜,晚間往上房送兩桶熱水,還要給馬喂上料。”
吉普將老闆娘和張天隔開後便從錢袋內仔仔細細數出銀子交給了老闆娘,隨即就趕快將錢袋貼身放好並將張天要坐的位置用錦帕擦了兩遍。
“你老爺我好歹也是個大男人,倒也不用這麼精緻了。”
張天被吉普這麼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逗得忍俊不禁,但是也只是點了吉普幾句便示意吉普跟自己坐在一桌吃飯。
飯菜上齊之後張天便動筷吃飯,也許是剛纔吹到了河邊的冷風再加上喝了店家特製的紅糖薑茶,張天竟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老爺沒事吧?顧大夫快來看看老爺這是怎麼了?”
顧安哪裏用得著吉普來叫,趕忙起身拿出玄冰銀針扎入張天穴位試圖控制住張天激烈的咳嗽。
顧安施針自然使張天能夠平穩喘氣,“不妨事,不要緊張。”
“兄長,這人不會是肺癆鬼吧?怎麼這麼晦氣?!”
旁邊一桌不大不小的女聲正好落入張天的等人的耳中,還不等張天示意吉普就猛然站起了身。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一點口德都沒有!平白無故的咒別人,小心孽力反饋到自己的身上!”
“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南蠻子,怪不得弱不禁風呢!這麼大個男人還要人伺候,怕不是個兔爺吧!”
此話一出頓時客棧眾人都發出了嘲笑的聲音,張天哪裏會允許旁人如此侮辱自己便冷漠轉頭眼神中滿是寒冰。
“這世人只分好壞不分南北,若是真是如姑娘所說人性以區域劃分,那難不成北方人都是如此的粗俗而在口舌之上造業障?!”
張天並沒有打算給這女子留任何的顏面,所以言語之間也就更加的不饒人。
“你!居然敢罵我!”
那女子猛然暴起竟是從腰間抽出蟒鞭,氣勢洶洶之間甩手便是衝着張天面門來了一鞭子。
兩桌距離不遠加之蟒鞭快而狠,電光火石之間竟是直直衝到了張天雙眼之前。
說時遲那時快,張天眼睛微微一眨伸手便將蟒鞭緊緊攥住,再一個借力打力直將那女子拽到了身前。
東北民風不似江南含蓄,但女子也不會隨意與外人親近。此時這女子距離張天只有一拳距離,頓時又羞又氣直紅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
女子跺腳想要將蟒鞭奪回卻不想反倒被張天一下子全部收在了手中,那女子沒了辦法便略帶哭腔的看向自己那桌,“兄長救我!”
“早說你學藝不精不要與人比試,你卻偏偏不聽。”
被女子召喚的男子雖然嘴上碎碎念但是起身的動作卻沒有半分的含糊,吉普只覺得那男子一站起身來竟然好像是一堵牆一般高大進而給人的威壓讓人喘不上氣。
“小兄弟,我妹妹不懂事,你就不要與她一般見識了。”
這男子的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動作間卻一點也不客氣,拳拳生風直接衝着張天心口而來。
張天一掌使了三分力氣將女子推開以免誤傷,一手緊握蟒鞭與男子纏鬥。
張天雖然沒有系統的學過武功,但是勝在日日都用空間自帶的潭水沐浴而成就了異於常人的身強體壯,因此竟是與那壯漢鬥了二三十個回合都沒有分出勝負。
“好小子!不打不相識!我們停手好好的交個朋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