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要解釋什麼？

    為什麼要解釋？

    正當戚長纓陷入無限的問題當中，楚黎的聲音又響起，：“九殿下不來嗎？”

    戚長纓回過神來，這才申嘉榮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就剩他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府衙門口。

    戚長纓揉揉臉，：“來來來，馬上來！”

    說完，深吸一口氣進了府衙。

    四人坐在府衙大堂，小廝上了茶水點心後就識趣的退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戚長纓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動問道。

    說著話的時候，他眼神頻頻落在申嘉榮的臉上。

    這要是擱在以往，申嘉榮早就扔他茶盞了，可今日申嘉榮卻像是什麼也沒看見一樣，淡定的喝著茶水。

    “我打算去一趟武陽郡，勇毅府就交給你們兩人了。”楚黎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嚇死個人。

    戚長纓被嗆了個半死。咳嗽連天的咳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你說什麼玩意？你要去老三的武陽郡一趟？”

    “你去哪幹什麼？”戚長纓不解問道。

    “自然是要想辦法說服三皇子與我們合作。”申嘉榮解釋道。

    戚長纓聽到這話，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一點也不看到他們的決定：“老三這人挺複雜的，你們去了也不一定能收服武陽郡，要我說想法子說服老三，還不如去跟雲驚風乾一架來的痛快。”

    “如今形勢複雜，誰能最先得到三皇子的擁護，誰就能成為天下之主。”楚黎淡淡說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那個下場相比九殿下比我更清楚。”

    “我忽然又覺得你們試一下也行。”戚長纓順序變臉：“畢竟有你和顧雲錦一起去，那機會會大大增加！你們去吧！”

    一直沒吭聲的顧雲錦：“……”

    “你們什麼時候出發？”戚長纓又問道。

    “明日。”

    …………

    半個月後，一車隊出現在武陽郡外。

    車隊在城門口不遠處停下，一男一女從車上跳了下來。

    “武陽郡已經到了。”領隊的一個男人笑著道：“這一路上跟兄弟相處的十分愉快，以後我們有緣再見了。”

    “多謝張兄一路上的照拂，在下感銘肺腑。”男人深深作揖。

    “害，這有啥，都是順路的事。”領隊拍拍男人的肩膀，：“希望你能在城中找到你的家人。”

    兩人又說了幾句，就分道揚鑣了。

    “哥，你真的覺得這三皇子能行嗎？”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頂替了雲雨姝身份的顧玉珠。

    顧玉山，也就是雲信，看著遠去的車隊，表情莫測：“這是老太君悄悄留的產業，為的就是怕有一天雲驚風發瘋連累雲家。”

    說起雲驚風，雲雨姝就心悸。

    當日，他們躲在佛像之後親眼看著雲驚風殺了老太君。

    後來他們在密室裏等了三日，卻始終不見戚長纓的人來救，雲信猜測戚長纓，不，應該說是楚黎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正當他們想冒死出城之時。

    老太君生前留下的心腹找到了兩人，告知了他們老太君的佈置。

    雲信就帶著雲雨姝來到了武陽郡。

    武陽郡城外有很多等著入城的老百姓。

    雲信上前打聽了開城門的時間後，就與雲雨姝安靜的等候。

    隨著天邊金色越來越盛，守城的將士換完崗後，等候的百姓開始排隊等著入城檢查。

    “你進城幹什麼？”

    “賣菜？我看看，沒問題，進去吧！”

    “你又是幹什麼的的？要飯，滾滾滾，要飯的不許進！”

    隊伍慢慢的往前走著，終於捱到了雲信兩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守城士兵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

    “我們進城尋親，家裏原本是上京周圍的，可前段時間戰亂，把我們的家給毀了，沒辦法只能來武陽郡投奔親友。”雲信低聲說道。

    “尋親？”守城士兵眼神懷疑：“那你們的身上為何這般乾淨清爽？”

    雲雨姝下意識看了一眼周邊百姓，見他們身上都是破衣爛衫，有的甚至連只鞋子都沒有，腳上沾滿了泥濘。

    周遭百姓看她們的眼神也很可怕，漠然又呆愣。

    如果不是他們還有呼吸，簡直看著就像一群死屍。

    “我們是搭了車隊的車。”雲信溫文爾雅道：“那車隊是去往塞外的，路途中會經過這裏，路上我們有幸遇到，車隊領隊好心帶了我們一路。”

    “車隊？領隊姓什麼？叫什麼？”守城士兵表情放鬆了一些。

    雲信說出車隊的番號，與領隊的姓名，守城士兵這才放兩人進去。

    “冰碗，賣冰碗的來了。”

    “話本，一本一文錢！一文錢嘍！”

    “首飾，各種首飾，上京城年娘們的首飾誒，漂亮又精緻。”

    進了城中，雲信按照雲老太君給的地址找去，果然在城東找到一間臨街的雜貨鋪。

    “請問掌櫃在嗎？”雲信清聲問道。

    夥計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表情懨懨：“掌櫃不在，你們想買什麼，自己去拿，拿好了來我這裏結賬。”

    “我們不是來買東西的。那請問掌櫃什麼時候回來？”雲信繼續問道。

    “你不是來買東西的？”夥計很不耐煩的看向他，：“不買就滾，別妨礙我們做生意。”

    “你就是這樣看店的”雲雨姝瞪眼，：“怪不得店裏沒幾個客人。”

    “呦。”夥計譏諷的笑了一聲：“你是那個，我怎麼做生意，管你什麼事？”

    “你……”雲雨姝正要罵人，雲信拉住了她：“這位小哥火氣何必這麼大，我們只是想知道掌櫃什麼時候回來。”

    “你們不會又是掌櫃的那些來打秋風的窮親戚吧？”夥計見兩人執意不肯走，懷疑的看著他們。

    “經常有掌櫃的親戚來嗎？”雲信問道。

    “當……”夥計剛要說話，忽然意識到什麼，一拍桌子？：“你管的也太寬了吧？你說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小五，你又在吵吵什麼？我在後院都聽到你的大嗓門了。”同往後院的門簾被掀開，一箇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中年男人穿著一身藏青色長褂，面白無鬚，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飽讀詩書之人。

    中年男人看到雲信兩人愣了一下，立刻笑著賠不是：“兩位真是對不起啊，我這小廝不懂事，你們想買什麼，我給兩位便宜點，就當給你們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