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意外出現的人
最關鍵的是,這種情況,其實還是往壞了算的。
實際上方遠此刻何嘗又沒有反激一波兒安文軒的想法?
至於說安文軒會不會上當……
只要這傢伙還在乎面子,那就算明知道是坑,也會往裏跳的!
不然今晚的事情轉頭傳出去,那他安文軒的臉,可就真被方遠徹底給踩死了!
畢竟方遠這一手,雖然有點自損八百的意思,但也是妥妥的殺人誅心來著!
而實際上安文軒一旦受激中招兒的話,那方遠甚至連自損八百都算不上了,完全是絕地反擊,逼著安文軒自己往坑裏跳!
事實上也正如方遠所料,此刻的安文軒,真就是騎虎難下了。
不出價,那當然不會有什麼金錢損失了。
只是按照方遠的玩法兒……回頭這事兒一旦傳去去,那他甚至是整個安家,可就真的要丟臉了。
可要是出價的話……
那分明是明知道是坑,還要眼睜睜往裏跳,也是讓人極度惱火兒的!
這橫豎都不是什麼好選擇,安文軒自然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而且真要說起來的話,相比起三四百萬的錢財,實際上可能臉面和名聲問題才更重要!
安文軒心中為難半天,隱約有了些選擇,咬著牙正要硬著頭皮開口再喊價。
倒是忽的,後方有人突然插了一句。
“三百八十八萬,這項鍊我要了。”
這一聲,來的有點突然,在場的不少人紛紛愣了一下,繼而紛紛回頭。
方遠也是同樣回頭望去,一眼掃過,下意識的挑了挑眉。
難怪剛纔一瞬間,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
這可真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安北!
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正琢磨的功夫,就見安北笑呵呵的大步而來,那邊安文軒見狀,哪兒敢再囂張?忙不迭的起了身,恭恭敬敬喊了聲大伯。
倒是安北隨口應了一聲,也沒多理他,而是轉身走向了方遠這邊。
“幾日未見,方先生倒是好雅興啊。”
“哪裏哪裏,我不過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倒是安總居然出現在這裏,還真是稀客。”
“方先生見笑了,我本來是很少來這種場合的。只不過剛開聽說家裏小輩兒跟方先生鬧了點兒不愉快,所以這纔過來看看。
之前我那侄子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方先生海涵啊。另外孫小姐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
這個中曲直,我也瞭解過了,倒是委屈了孫小姐了。不過孫小姐放心,從今日起,我保證文軒那小子絕對不會再騷擾你了。”
當著方遠的面兒,安北倒是大氣的許了承諾。
不光如此,轉頭還衝著不遠處的安文軒招了招手,擺明了是招呼對方過來。
安文軒倒是壓根就不想往這邊湊熱鬧,可偏偏面對安北,他壓根就沒有拒絕的可能,甚至是膽量跟勇氣。
只能是見到了貓的耗子一樣,耷拉著眉眼,不情不願的挪著步子湊到了旁邊。
“大伯……”
“我說文軒啊,我聽說你最近這段時間,好像是在追求孫小姐?”
“這……確實有這回事……”
“按說年輕人的事情,我不該多管。不過孫小姐是方先生的人了……以後你老實一點兒,不準再糾纏孫小姐了,明白了沒有?”
當著方遠的面兒,安北倒是一副頗為嚴厲的姿態。
只是到底是真情流露,還是裝裝樣子……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倒是面對安北的叮囑,安文軒顯然是有些不情願的,可嘴皮子囁嚅了一陣兒,終究是沒敢開口。
畢竟他老子雖然跟安北這個當大伯的鬧分家了,可雙方這兩年也不是完全沒有來往。
更何況他老子好歹跟安北是同輩,是兄弟,鬧也就鬧了,有那個資格跟底氣。
但他一個當侄子的小輩兒,又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身份,哪兒敢跟安北蹦躂?
“這件事情,你也不用在心裏跟我犯什麼嘀咕,也別以為隨口糊弄就能矇混過去。回頭我會跟你父親聯絡一聲的,讓他管好了你。
總之你也別怪我這個當大伯的說話難聽,要是讓我知道你接下來還敢去騒擾方先生跟孫小姐的話,那可別怪我這個做大伯的不客氣了。”
安文軒說起來好歹也是安北看著長大的,自然知道這傢伙是個什麼脾性。
像是陽奉陰違這種事情,那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本來安北這麼個當大伯的,雖然跟安廣這個弟弟鬧了彆扭分了家,可血緣關係還在,總該是向着自己人才對。
但關鍵是誰讓眼下方遠這邊,牽扯到了有關丁權方面的豐厚利益?
這要是熱鬧了方遠,搞得雙方一拍兩散,那可絕對不是安北願意看到的結果。
畢竟動輒幾個億的利益啊……
整個安家三代人積攢了這麼久的財富,也才勉強達到了這種程度而已。
這要是錯過了的話……特別是因為安文軒的緣故,導致合作失敗的話……
安北也許未必下得了狠手弄死這個大侄子,可打斷他一條腿或者讓他下半輩子坐輪椅的狠心,那是絕對有得!
同樣的,安文軒這個當侄子的又怎麼可能不清楚自家大伯安北的脾性?
要知道在這位跟他老子鬧掰之前,安家的地下事務,那可全權都是由這位掌管負責的!
曾幾何時往前倒追幾年甚至十幾年,在那多少還紊亂不堪的腐敗年代,這位手裏可是沒少沾過鮮血來著!
甚至就是整個安家內部,有不少旁支中的人物,都可以說是折在了這位手裏!
說句難聽點兒的,安文軒一度覺得這位就是個爲了自身利益六親不認的主兒,哪怕是自家老子,要是礙了這位的事情,恐怕也會被痛下殺手的。
大概唯一能讓這位例外的,大概就只有自己那位天生腦子“有病”的堂妹安雅了……
“大伯放心,我,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去騒擾孫小姐了。另外大伯要是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橫豎是不敢忤逆安北的意思,安文軒除了低頭認慫之外,也沒別的辦法可選。
可這當著方遠的麵低了頭,已經夠丟人的了,他堂堂安大少,哪兒還有臉再多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