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身正不怕影子斜
易中海這一句話說的,那叫一個不鹹不淡不痛不癢來著。
唯一有用點兒的,大概就是“無意間”先行給眾人灌輸了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
那就是方遠跟一個女的在雜物間亂搞!
至於更多的,不是易中海不想說,或者說不想往方遠頭上扣帽子,而是實在不好開口了!
畢竟別看他剛纔言語間淡化了冉秋葉的身份,但永遠掩蓋不了冉秋葉是傻柱物件這麼個事實的!
如果他說的多了,扣的帽子多了,那豈不是當衆讓傻柱丟臉麼?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他完全可以豁出去點老臉,描述一下剛纔撞破方遠跟冉秋葉親密時的那個讓人極端誤會的姿勢。
又或者栽贓說方遠當時和冉秋葉有多親密來著……
這絕對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方遠的嫌疑和罪過。
但問題是真這麼說了,回頭冉秋葉的身份爆出——那傻柱還要不要臉了?
縱然是冉秋葉真對不起傻柱,是個什麼水性楊花的主兒,是挨批鬥和唾罵的主要目標。
但這些事兒真爆出來,傻柱的名聲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啊!
人家嘲諷起來,就會說傻柱你物件對你真好,跟你都不親近,結果岔開了腿跟人膩膩歪歪……
好傢伙,這話要是讓傻柱聽了,那不得發瘋?
甚至一個不好,傻柱這輩子怕是都抬不起頭了吧?
當然了!
其實按易中海最早的盤算,是沒這方面的顧忌的!
之所以會搞成這樣,是因為事情的發展終究超出了他的預料了!
因為按照易中海的原計劃,這事兒就是找了廠長之後,廠長叫走他跟傻柱、方遠、冉秋葉等幾人,私底下審問並處置!
到時候反正就那麼幾個人在,易中海完全可以豁出去的污衊編排方遠跟冉秋葉,而不用太擔心傻柱的名聲問題。
畢竟私下就那麼幾個人,這種醜事兒,冉秋葉沒臉外傳、傻柱也是一樣,他易中海自然也不會亂說!
而廠長那,爲了顧全廠子的榮譽,也不會亂傳廠內有人亂搞,自然也將不會亂傳傻柱的閒話。
至於方遠,到時候直接被逮起來了,有沒有機會亂傳都兩說!
如此一來,可不就是無所顧忌能暢所欲言甚至往死裡抹黑麼!
但現在情況不同啊!!!
本來是“私了”的局面,鬧到現在變成了“公開處置”!
這周圍這麼多員工那,一個個的可沒什麼顧忌,絕對是有什麼就敢往外傳什麼的主兒!
這樣的話,易中海真不敢添油加醋的胡說了,不然傻柱名聲毀了,那就麻煩了!
傻柱一旦名聲毀了,免不了被人嘲笑甚至戳脊梁骨,到時候以傻柱的脾氣,鬼知道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兒?
萬一傻柱闖了什麼禍……那時候該怎麼整?
要知道無論怎麼樣,他還指望著傻柱給他養老那!
傻柱真要出個岔子什麼的,不嚴重還好,萬一嚴重點,這養老的人選都沒了,易中海可頂不住!
所以此時此刻,易中海只能是“言語從簡”,給方遠扣了“亂搞”的帽子就行,多餘的除非傻柱自己開口,不然他可不敢亂說!
而且易中海現在還想著,該找個什麼由頭,爭取能勸著楊廠長,帶人離開這邊兒,然後私下處理今天這事兒!
然而易中海盤算的倒是挺好,可惜事情根本就沒往他希望的方向發展!
他這邊剛控訴完,楊廠長就已經將矛頭對準了方遠!
“方遠!易師傅說你跟女人亂搞,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對於方遠,楊廠長倒沒什麼特殊的好感或惡感,就是公事公辦、正正常常的態度。
只是現在氣頭之下,這說話肯定不會客氣,畢竟今天這事端,方遠也是當事人或者說“始作俑者”之一。
“廠長,今天這件事,可不是易師傅說的這樣,雖然不知道易師傅怎麼會這麼認為,不過他顯然是誤會了。”
眾目睽睽之下,方遠並沒有選擇“急躁”的為自己辯解,相反表現的相當平靜。
而越是如此,無論是楊廠長還是周圍圍觀著的員工們,反而越是對平靜淡定的方遠有了一絲些微微的信任。
畢竟一般人潛意識裏都會覺得,遇事越是平靜的人,越是心裏有底,越不像說謊。
相反,遇事越慌越亂,越手足無措的,急著辯解的。不能說一定說了謊話做了錯事——可嫌疑真的有點高。
“你既然說是誤會,那你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方遠的平靜態度起了反應,此刻楊廠長的態度顯然也平和了一分。
畢竟楊廠長從一開始的擔憂和煩躁,就是因為今天這事兒的性質是“亂搞男女關係”!
這不光是個人問題,也會影響集體榮譽的。
但如果事情不是“亂搞”的話……那自然就不用像之前那麼的擔憂急躁了。
“這件事情我畢竟是當事人,怕是說了什麼,旁人也未必信。不過正好,門房秦大爺和保衛處的其他隊員也在,還是讓他們給楊廠長解釋好了。
他們應該都清楚這位冉老師是怎麼回事兒,也都知道情況。”
方遠完全不急於自己解釋,而是看向了人群中的韓守業和秦大爺等人。
畢竟讓他人給自己作證,遠比自己開口更能讓旁人信服。
“既然這樣……那你們幾個說說吧,到底什麼情況?”
“事情是這樣的廠長,這位女同志我認識,是何雨柱何師傅的物件。
剛纔半個小時前吧,我在門口值班的時候,就看見她被一幫混混追著,然後跑到了咱們廠門口求助。
當時我想著這是何師傅的物件,肯定不能讓人欺負了,就趕緊喊了保衛處的人來幫忙。
再後來吧,方遠隊長也被驚動了,趕了過來。
他出麵後,就打跑了那幫混混,救下了這位女同志。
不過當時這位女同志衣服破了,方遠隊長出於好心,說讓這位女同志先進廠裡待著,給她借身衣服換上。
再之後,兩人就進了廠裡,發生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對,我們也能給隊長作證,當時他救了這位女同志後,是好心的想借身衣服給對方穿的!”
秦大爺和一幫保衛員們紛紛開了口,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等幾人說完,方遠這纔開口補充道:“我當時是出於好心,想給這位冉老師弄身衣服的。不然她一個女同志的,總不能就這麼破爛著衣服離開吧?那肯定不合適。
而且當時也沒什麼地方安置冉老師了,所以我就先讓她待在了雜物間,然後我去車間找了秦淮茹同志,借了一身衣服。
這個秦淮茹同志可以給我作證的,而且我相信當時車間如果有到的話,也能給我作證。
再後來,我帶著衣服回了雜物間,結果偏偏這種時候,傻柱就闖了進來。而且不由分說,就衝我動手,甚至還打了冉老師一頓。
再之後,我出於不讓傻柱亂來的目的,才制住了他,然後大家夥兒還有廠長您幾位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