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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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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神奇恢復

    林帆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

    “我們來了解,陳立的情況的。”

    “調查員已經都問過情況了,”

    陳立的父親陳斗升表情嚴肅,似是不想再提。

    “是自殺。不用再問了。”

    “我們知道。”

    “那你們是來?”

    “實際上是他的朋友委託我們過來的。”

    “吳晉那小子吧,”

    陳斗升的眉頭舒展了一下,手指的動作似乎是想拿煙,但是已經沒有煙可以抽了。

    “村裏也只有他願意和陳立玩,不過我怎麼不知道,他還認識這麼富貴的人。”

    陳斗升上下打量著林帆和師美璇,雖然牌子之類的東西他認不得,但是這衣服的質感還有周身的氣質怎麼看都不會和巖頭村的人是一路人。

    “吳晉是遇到大善人了麼。”

    “我們是圓夢喪葬店的。”

    師美璇遞給了陳斗升一張名片,藉着房間裡昏暗的燈光陳斗升看清了它。

    “吳晉託我們給陳立辦一個體麵的葬禮,所以今天我們來找您瞭解情況。”

    “那小子有心了啊,”

    陳斗升手抖著將名片放到床邊,

    “那天晚上,陳立一直沒回來,我覺得不對勁。”

    “直到村口的二叔說,看到有個孩子跳河裏了,很快周圍圍了一圈人,我看到他把書包放在河岸上,周圍人也知道是陳立這孩子了。”

    “我和另外兩個人一塊下河去撈,才把他撈上來。”

    說到這兒的時候陳斗升的眼睛裏已經噙滿了淚水,他十分痛苦地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這孩子,這孩子他為什麼這麼想不開,有什麼是不能和我說的啊。”

    “有什麼困難過不去,非要用這種方式,我真的,我真的......”

    陳斗升看著十分悔恨的樣子,用力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腿,

    “當天我在學校,就不應該打那一巴掌,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好了,您別再那麼自責了。”

    師美璇一下子拉住了陳斗升砸自己的手,按住他的肩膀平復他的情緒。

    林帆看著屋裏一角的牆上,有陳立從小到大得的獎狀。

    三好學生的,作文競賽的,數學比賽的。還有一面牆方方正正的用煤寫的正楷字。

    “您過去也是一個教書的人吧。”

    陳斗升擺了擺手,“談不上,他爺爺在世的時候,教我認了幾個字。”

    老一輩清貧的讀書人向來是清高的,向來陳斗升耳濡目染,也是見不得任何敗壞門風的事情出現。

    “那您真的認為是陳立偷了錢嗎?”

    陳斗升抬起頭,用手支撐起上半身認真地看著林帆。

    “不相信。”

    “我的兒子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林帆的神色複雜,“那你為何當時不和老師據理力爭一下呢?”

    陳斗升低著搖頭,

    “林先生,你也看到了,我們家那麼窮,怎麼能和那兩個學生犟呢。”

    “若是不認,孩子連讀書的機會都沒有了啊。”

    林帆回想起陳立斑駁破舊的課桌。陳立大概也是知道,像他們這樣的窮人家庭,若是受了有錢人的欺負,只能忍著再忍著。

    爲了讀書的機會,有朝一日能夠離開這裏,他就再也不用受人白眼,任人宰割。

    只是他沒想到那些人會這麼過分,這一次直接踩在了他的底線上。

    他的父親爲了他低下了頭,他不肯低頭,直至絕望到以死明志。

    然而這些,那兩個欺辱他人的孩子能明白嗎?

    他們只不過會認為這個忍氣吞聲的古怪孩子自己想不開罷了。

    林帆心裏百感交集,隨即目光落在了陳斗升的被褥上。

    “你的病,是?”

    “沒什麼,那天救人的時候被水裏的東西劃到了,已經用酒消過毒,只是本來就不靈便,所以乾脆下不了床了。”

    林帆皺了皺眉頭,他走近陳斗升,沒有管他的同意便掀開了被褥。

    只見一條縱深可怖的傷口盤踞在陳斗升的小腿上,血紅的已經發了炎。

    “這你都不去醫院看看嗎?”

    “哪有那麼矯情,過個兩天也就好了。”

    林帆看著固執的陳斗升,心裏忽然想起了系統給他的國醫技能。

    “說起來,我倒是會一點醫術。”

    “真的?怎麼沒有聽你和我提起過?”

    師美璇有些驚訝地看著林帆,林帆有點心虛。

    “平日裏也是用不上嘛,而且只是會一點點,怎麼能在小美姐面前顯擺。”

    林帆走到了陳斗升的床邊,半跪坐了下來。

    “你可以一天天地耗下去,但是我想陳立一定希望你能夠出現在他的葬禮上,作為他最敬愛的父親。”

    “小美姐,我不能夠被打擾,你先去外面待一會兒吧。”

    師美璇點了點頭,便推開門出去了。

    林帆在說話的時候,腦海裏已經在和系統溝通。系統心領神會,遞給了他一副膏藥和一包鍼灸,就塞在了他西服的口袋裏。

    林帆拿出藥膏,撕開包裝的一瞬間草藥的味道便沖走了屋內的潮氣和陳斗升腿上的血腥氣。

    “這到底是什麼藥?”

    陳斗升一時間有些驚得說不出話,

    “巖頭山上倒是有不少草藥,但我從來沒有見到藥性那麼強烈的。”

    林帆笑了笑,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他用手指抹了一塊黑漆漆的藥膏,

    “可能會有點疼,你稍微忍著點。”

    陳斗升點了點頭,林帆便將那一貼藥膏仔仔細細地給陳斗升塗抹上。

    一開始是十分的清涼,沖走了傷口血熱的感覺,接著便是十足的痛感,好像是用人在拿針不打麻藥縫他的傷口一樣。

    “唔——”

    陳斗升在上藥前十分從善如流地咬住了自己的胳膊,林帆看著他額頭上的汗還有暴起的青筋,大概知道這個藥藥性有多猛了。

    “忍著點,要想好得快,就得用猛藥。”

    過了好一陣,陳斗升好像鬆懈了下來。

    “我感覺好很多了,好像可以下地走路了。”

    陳斗升剛想起來的時候林帆就按住了他,

    “我聽吳晉說了,你一直腿都不是很靈便。”

    “是啊,老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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