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心黑的人
林帆以為,他這震耳欲聾的話,能夠喚起這些人心中的良知,只是,他到底還是高估了人性。
這些人已經在詹臺巖這裏吃到了甜頭,又怎麼會因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此放棄。
“你以為你是誰呀?這個事情和你沒有關係,讓開!我們要找詹臺巖。”
看來好好說話根本就沒有用,這些人根本就是不講道理,只講利益的。
“你說你們要找詹臺巖?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是犯罪,第一,你們限制了對方的人身自由,第二你們以此來進行敲詐勒索,這就是犯罪,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要去坐牢。”
“我呸!”
還是那個大姐,“你少在那裏裝模作樣,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臭小子,一天天淨在那裏胡說八道,這錢是詹臺巖自己願意給我們的,不信你自己去問他。”
從這些話可以聽得出來,這個大姐還是稍微懂那麼一點東西的,這是在竭力撇清他們犯罪的事實。
“這個事情不是你說了不是就不是的,搶劫限制人身自由,屬於刑事案件,是屬於公安機關的公訴案件,並不是詹臺巖不追究,那就可以不追究的。”
從人群的後面有一個人扒開人群走了出來。
這個人乾瘦乾瘦的眼神眯起,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小兄弟,你是從哪兒來的?我們之前怎麼沒有看到過?”
林帆眼尖的看到,從這個人出來以後,那個大姐都稍微往後退了幾步,恐怕這個人也是屬於他們之中的一個領導人物,會不會就是這個村的村長。
他眯著眼睛反問到。
“你是村長?”
“我是這個村的族長,兄弟,這個事情是我們和詹臺巖之間的私事,我們私底下是簽訂過協議的,完全是合理合法的,現在請你先讓開。”
林凡半步不退。
此人再次開口,語氣當中已經漸漸有了威脅之意了。
“兄弟,你就算要管,你也得拿出一個身份來,否則你就不能插手我們之間的私事。”
這是在隱晦的試探他有沒有後臺呢。
林帆他眯起了眼睛,危險的開口道。
“你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在這兒叫囂,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後面的村民就要鬧將起來,被這個乾瘦老頭抬手給制止了。
“兄弟打哪兒來?可是從帝都來。”
林帆什麼都沒有透露,這個人就能一口咬定他是從帝都來的,恐怕不是他從帝都來的,而是攛掇這件事的那個人是從帝都來的吧。
林帆點點頭,故作沉默高深。
果不其然,幾個人湊在一起,說了些什麼,然後這乾瘦老頭兒就一揮手。
“今天這詹道長竟然有貴客上門,那我們就改天再來。”
“別呀,來了來了,別急著走啊。”
林帆所準備的大招還沒有用上呢,要是就這麼走了,這場戲可怎麼唱下去呀?
“要不你們先跟我說說,這背後是誰在指示你們這麼做的,他究竟想要什麼?”
這乾瘦老頭卻毫不戀仗,帶著村民就往山下走去,那健步如飛的模樣,恐怕10個年輕人也趕不上他一個老頭兒。
而林凡趕緊閃身擋到他們的面前。
“剛纔是我想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在你們就別走了吧!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想這麼矇混過去?”
在他們的身後,甘隨甘潤兩個人也跑了出來,擋住了這群村民的退路。
“對!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你們就別想走了。”
甘潤可是憋了好久了,一直以來都被這些村民給困在這個道觀裡面,如果是他們做錯了,那他絕不二話,但是偏偏這些村民只是聽見一個不好的傳言,就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他早就想收拾這些人一頓了。
他手中拿著趕牛用的鞭子,嘴裏也如同趕牛一樣,籲,籲的將人往裏面趕。
這些村民不怕甘隨甘潤,這倆破小孩能夠翻出什麼風浪,但是對於林帆他們碼不住了。
這年輕人看起來不起眼,但是他們這麼多人,也不是沒有人想過從別的地方突圍出去,可無論他們多少人一起動作,在林凡都能夠第一時間將他們趕到那個包圍圈之內,稍不注意還會被這個人弄得非常的疼,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從哪裏來的這個本事。
最終他們一行人被趕到了道觀一間比較大的禪房內。
這個禪房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一排大通炕就是這禪房裏麵的所有東西了,這是以前道觀人聲鼎沸的時候給弟子睡的。
由於很久沒有人進來,這些人一進來就被裏麵的灰塵嗆得一陣咳嗽,咳咳之聲不絕於耳。
有人轉頭就想要跑出去,被林帆給擋在了這裏麵。
這個時候林凡的臉上竟是核善的笑意,沒錯,就是這個核。
“你們著什麼急呀?你們困了人家道觀一年之久,這纔剛一進來,日子還早得很呢。”
甘隨甘潤自然就不跟著進去了,他們現在的任務是把師傅給請過來,然後再去照看道觀裡的小孩子。
現在有林帆幫忙,不需要他們那麼多人。
現在這兩兄弟已經完全認可了林帆的能力,沒錯,這就是仙人。
仙人出馬,自然手到擒來。
只不過在走之前,他們還是放了一點狠話。
“舉頭三尺有神明,卻看蒼天饒過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們做了錯事,自然就要接受報應。”
這些村民還是第1次在與詹臺巖他們交鋒的時候吃虧,之前有專人指導,他們只拿利益不付出代價,而現在,未知的恐懼籠罩著他們,他們不知道林帆把他們帶到這裏來,究竟是想要怎麼樣。
其中有些心理承受弱的就開始鬧起來。
“放我們出去!”
“放我們出去!”
只不過很快就被強勢鎮壓了。
“鬧什麼?多大一回事兒?”
這話並不是林凡說的,而是剛纔那個乾瘦老頭兒說的,這讓林帆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這個乾瘦老頭兒的身上,恐怕只有這個老頭兒還是這些村民當中的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