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等人跟著龍組的車到了當地的毗川市的龍組基地。

    “原來你你們把基地建在了市中心啊。”

    林帆看向窗外，兩的街道繁華，廣場前的螢幕在播放著每日的新聞。

    武潭山上的事似乎還沒有影響到這些人，整條街依然非常熱鬧。

    “調查員們好。”

    看到龍組的車子，路過的人也紛紛向着他們笑著打招呼。

    “你們好。”

    江陽笑了笑，林帆等人跟在龍組的人身後。

    “感覺毗川市的龍組都和市民們關係不錯的樣子。”

    風綾霜這麼說著，話語中多少帶點羨慕。

    “是啊，龍組的人都很親民，平常各家有什麼事情也會找他們幫忙的。”

    溫小雅這麼說著，剛剛他們已經醒來了。

    “當初我就是被龍組的人送到孤兒院的。”

    李永峰看著身後的這個小姑娘，見到她脖頸上的銅章，嘴角勾了起來。

    想不到當時的姑娘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那家孤兒院是什麼樣？”

    “院長挺好的，”

    溫小雅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的樣子。

    “剛剛那個住持大師好像來過我們孤兒院。”

    “哦？”

    林帆有些意外，而後江陽出聲。

    “到了。”

    江陽帶著他們到了一個巨大的會議室，會議室內有一個大的櫃子，似乎存放著各種檔案。

    此時龍組的人只有江陽和李永峰在，其他人都被安排去調查武潭山和安置當地人員了。

    “你們坐吧。”

    江陽看著溫小雅，表情有些猶豫，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讓她參加接下來的談話。

    “江調查員，把她留下來吧。”

    林帆這麼說著，江陽點了點頭，“那就聽林先生的。”

    李永峰拿出了一疊資料，扔在了桌子上。

    “大約三年前，我們收到了一件報案。在城郊處的一棟廢棄大樓裡發現了許多的青年。”

    “青年？？什麼意思。”

    “大約都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江陽將一張照片抽了出來，上面似乎是當時發現這些青年的場景。

    “這是？”

    林帆等人驚訝出聲，只見所有的孩子身上都破破爛爛的，還有些墨綠色的不明液體，似乎是被誰虐待過。

    孩子們大多低著頭，不知道是睡過去了還是死過去了。

    “這些孩子都還活著嗎？”

    “被接到我們龍組的基地醫院進行了搶救，有一部分當場死亡，還有一些活了下來。”

    “後來呢？”

    李永峰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而林帆察覺到這事或許和李永峰有關係。

    江陽又翻出一張照片，而照片上的情景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這是？這！”

    那些照片有的是醫院內監控影片的截圖，有的是從外拍攝到的景象。

    只見幾乎所有被救回來的人都發了瘋病，在醫院內四處攻擊人，許多醫生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受了傷，一個個倒在了地上。殷紅的血在白大褂上顯得特別的刺眼。

    牆面上的一個個血手印代表他們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疼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是我來說吧。”

    李永峰用力地閉了閉眼睛，而後沉聲道。

    “當時組內的科研人員，是持要將所有人擊殺的看法的。”

    “擊殺？”

    風綾霜有些意外，眼睛又落到了那些照片身上，“對孩子？”

    “不錯。”

    李永峰的手在那些照片上輕輕叩了幾下，“這些墨綠色的液體，似乎是可以強行改變人的體質的。”

    林帆猛地回憶起水陽市十年前的那場綠霧，“難道？”

    “我們懷疑有人拿這些孩子做了實驗，想要為己所用。”

    “而這些人不會是別人，就是戴天。”

    李永峯迴憶著當時的情景。

    他看到那些孩子時就想到了因為異能而被視作怪物的自己，當科研人員要殺了他們的時候，他幾乎要對那些人拔槍相向。

    “後來自然是我成功阻止了那些人，但是沒有想到，以我們的醫療水平，根本治不了他們。還害了，還害了組內的醫生。”

    李永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王誠推了推眼鏡，

    “你太意氣用事了，凡是太沖動，不是好事！。”

    “是的。”

    李永峰似乎想要抽菸，但是想到這裏是會議室就把手給放下。

    “所以我引咎辭職了。”

    林帆不知道該安慰些什麼，事情已經過去，而在看到照片中那個熟悉的面龐時，他感到一絲安慰。

    “這裏的孩子，只有溫小雅一個活下來了嗎？”

    “是。”

    李永峰肯定道，而溫小雅此刻已經是驚恐不已。

    “並非我們選擇擊斃，我們將他們關到一個房間裡的時候，根本阻止不了他們的暴動。”

    “很多人拼命反抗，似是斷手斷腳也要離開這裏。”

    “可是......可是，我記得我當時，我小時候，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啊。”

    “不是，”

    李永峰給溫小雅看了真實的孤兒院登記證明，

    “你會這麼認為，是因為我們改變了你的記憶。”

    “你是所有被實驗的人當中，最不具有攻擊性的那一個。”

    溫小雅雙手顫抖地接過那張出生證明，而後頭痛地捂著腦袋。

    “小雅，你怎麼了？”

    “哎，這丫頭怎麼了？”

    林帆等人很擔心，而李永峰麵露愧色。

    “說出真相會對記憶造成衝擊。”

    風綾霜拍了拍溫小雅的背，而後扶著她坐下。

    “但是記憶洗得很徹底，應該沒有再想起來的可能了。”

    林帆有些生氣，“你們完全可以讓小雅配合你們一起進行調查。”

    江陽笑了笑，“你以為我們不想嗎？”

    江陽給林帆看了眼溫小雅的照片，溫小雅渾身是插管，似乎正在搶救。

    “她之前受了很大的折磨，甚至導致求生的意志都不強烈。”

    “洗去記憶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但是一無所知對於當事人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林帆沒有說出這句話，他看著低著頭的溫小雅，一時間有些憐愛。

    小小年紀的，真不容易。

    “今天的事，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林帆見氣氛沉重，就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