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奇怪的幻像!
她的腳步明顯慢了,秦觀祟回頭看了一眼。
她精緻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壓抑,隨後只見她薄薄啟唇,“岳家。”
秦觀祟的眉頭上赫然一道川字。京城哪有什麼岳家?這小姑娘這麼厲害,她一定還隱瞞了什麼。
見她似乎不想說,秦觀祟沒深問,反倒是將岳家這兩個字牢記在了心裏。
元嬋嬋看到了秦觀祟的反應,知道他不相信,只苦苦一笑。
是啊,岳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滅了的世家,還有誰能知道呢?
她斂著眉,悄悄攥緊了拳頭。
差點忘了正事,來京城,她還得找到自己的母親嶽如笙。
見秦觀祟還在盯著自己看,她故意打趣扭轉了話題,“秦少幹嘛一直這樣盯著我呀?荒山野嶺的,你也不能……”
“你想多了。”秦觀祟淡漠地扭過頭去,卻因元嬋嬋剛纔那驟然的俏皮一笑,心頭有些失神。
跟在身後的元仙兒已經回過神了,但是那股陰風還是時不時跟著她。
但她看到前面的秦觀祟和元嬋嬋,心裏那股羨慕妒忌快要突破到嗓子眼。
憑什麼自己要被女鬼糾纏差點喪命?而她元嬋嬋就可以輕而易舉得到秦觀祟的青睞!
下了山以後,秦觀祟要走另一條路,就要跟他們分開了。
元嬋嬋想了想,跑過去叫住了秦觀祟。
秦觀祟回頭挑了挑眉,“有事?”
元嬋嬋翻了一個白眼,還真是高冷啊!
“剛纔……謝謝你了。”元嬋嬋覺得挺不好意思的,畢竟也算救了自己一次。
但是秦觀祟看了她一眼,音色毫無波動:“這沒什麼,更何況你還幫了我,那張符……不便宜吧?”
元嬋嬋笑了笑,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符給秦觀祟。
“之前那張是免費送你的,你救了我一次也相抵了,現在的這張要收費哦。”
秦觀祟的神情有些複雜,盯著那張符紙愣愣出神,“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元嬋嬋微笑著卻沒有回答,而是把符咒塞到秦觀祟手裏,“雖然你的地皮能收回來,不過你今天也看到了,在你的地皮裡出現了這種東西,恐怕這一段時間秦氏也安寧不得了。”
“多少錢。”秦觀祟不想欠她的。
“先欠著吧,萬一下次你還能救到我呢?”元嬋嬋彎彎月牙眼格外靈動。
她將話送出後,便隨著元家的車子離開了,徒留秦觀祟一個人站在原地沉思。
*
何家。
已入深夜,何厲楓正睡得香,忽然感覺四周空氣變冷。
他以為是空調壞了,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準備去找空調遙控器,沒想到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血紅的瞳孔,和扭曲慘敗的面容。
“啊啊啊!”
何厲楓嚇得魂兒都要沒了。
剛纔的那點睏意也消失不見,滿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鬼。
女鬼張開嘴,一股陰風吹來,“你,還記得我嗎?”
何厲楓早已經嚇得哆嗦,“你是誰?”
女鬼一聽,心中大怒,身上的鬼氣加重,揚起枯枝般的手衝過去,一把掐著何厲楓的脖子。
原本恐怖的臉也越發猙獰。
“你居然忘記了!”
尖銳的聲音,刺耳地就要戳破何厲楓的耳膜。
“放……放開我!”他喘不上氣,嘴唇憋得發紫,氣息幾乎奄奄。他雙手抓著那纖細的手腕,卻怎麼也掰不開。
他睜大眼,眼珠子已然有突出的痕跡,他緊緊盯著這陰白的鬼臉,因靠的太近,倒是依稀看清楚幾分眉眼。
尤其是左眼的眉頭下方,有一顆很明顯的黑點。
這一個黑點,勾起何厲楓的記憶,他費勁的從胸腔裡擠出來:“是你!”
“終於想起來了嗎!”看著他眼底的震驚,女鬼臉上劃過狠厲,尖銳的指甲掐進肉裡。
冰冷的氣息一下子灌入身體裡。
何厲楓打著寒顫,本能的求生意識迸發出最後的力量,他殘存的陽氣令他硬生生地扯開一點縫隙,這才得以喘息。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葉蘭?是你嗎?”何厲楓撤開粗啞的嗓音,話語裡滿是不解。
他想起來了,這是他之前的某一任女朋友——葉蘭。
只是,她不是失蹤很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害得我成了這樣,居然還問我,為什麼變成這樣!何厲楓,你還我命來!”
葉蘭忽然鬆開手,周身瀰漫着茫茫霧氣。陰冷的氣息不斷地扎進何厲楓的心肺,讓他痛苦難言。
何厲楓不知道她為何這麼做,直覺告訴他這很危險,於是他屁滾尿流的從床上滾下來。
但是掉床下的瞬間,他整個人彷彿陷入什麼魔障。瞬間眼神渙散,一臉驚恐的看向前方。
而方纔在房間裡的女鬼葉蘭,此刻正留著殘存的陰影,附上了何厲楓的身。
她腦海中的記憶,源源不斷地涌進了何厲楓的腦海裏。
幻境裡。
何厲楓看著自己的雲逸雲逸出現在眼前,看著他欺壓過來,驚恐不已道:“你想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我是何厲楓啊!”
可雲逸似乎是聽不見,笑著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一張嘴便是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
“蘭蘭,你終於是我的了。”
說著,就吻了下來。
何厲楓驚恐,那種打心底的噁心扭曲著他的胃。
胃裏一陣翻滾,想吐,緊跟著一條滑膩的舌頭伸進來,直達喉嚨。
他拳打腳踢,可是怎麼也都無法掙脫掉。
他一直都知道雲逸一向花樣很多,有時候他們甚至還會一起討論如何玩。有時候瘋狂起來,兩個人一起也不是沒有。
可是,現在的他成了女人,被兄弟鎮壓在身下,那種屈辱感根本無法言語。
他恨不得殺了眼前的人。
等到清醒,雲逸一臉得意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何厲楓不要你了,你乖乖聽話,我好好對你。”
沒錯,葉蘭就是何厲楓讓給雲逸的那個女朋友。
何厲楓明白這一切的緣由了,他掙扎著,可下一秒,他被拉在一個車上,被束縛的死死的。
雲逸就在一旁,嘴巴一張一合,從不知說什麼到逐漸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