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神識之中
練武廳中,李念盤腿而坐,雙手握著火叔給他的長槍,雙目緊閉,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著以往的每一場戰鬥。
從妖獸密林第一次寄出龍魄槍開始,到雲煙城、青蛟洞府、落雁城、輕語城,最後的雲陽城。整整一天,李念只是靜坐在那裏,戰李玄風、屠殺蛟龍、死戰顧奶奶、他重新經歷著一次又一次地惡戰。
只是靜坐在那,李念卻已經滿頭大汗,臉上的表情不停地變換著。送飯來的下人看到那般模樣也是嚇了一大跳,急忙去通知小姐。
眾人過來後也是被李念的樣子嚇到,如此多人圍聚過來,他依舊沒有半點反應。言默剛想把他喚醒,卻被福伯攔下了。
“沒想到啊!小小年紀便能進入神識之中,可造之材!”即便言默與福伯相處這麼多年,也從未看到福伯笑得如此開懷,“你們不用擔心,這是他的福源!誰都不要打擾他,等他自己醒來便可!”
在福伯千叮萬囑下,眾人才肯離開。
正如福伯所說,李念此刻再次進入自己的神識之中,只是這一次他的神識中不再是一遍空白。
如今的李念,眼前的竟是自己的師傅李玄風。
在雲煙城內,那條熟悉的小巷子裡,李念再和李玄風對峙,雖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那巨大的壓迫感依舊使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對面如此強大的對手,李念下意識地想寄出龍魄槍,然而熟悉的藍光並沒有出現,低頭一看,手中的竟是火叔那把奇特的長槍。
失去了龍魄槍,他彷彿失去了自己的底氣,竟萌生退意。
李玄風哪會給他機會,三把飛劍直接攔住了李念的退路!
“嗖!嗖!嗖!”
三把飛劍先後從李念耳邊劃過,飛劍破空之聲一下比一下清脆,彷彿在敲打他的心靈,三下之後,他心中已經生出無窮的恐懼。
三絃音!
正是李玄風的其中一記絕學,他的御劍之術曾經也是江湖上的一段神話。
未戰,先攻其心!正是這一招的精髓。
此刻的李念,明明已經邁入了靈泉期,即便不敵李玄風也不至於未戰先退,要知道李念封靈期的時候也敢拼上一槍。
回想起那一夜,李念一咬牙,握著長槍向前刺去。
破龍!李念已經習慣了以這招作為起手式,迅速拉進與敵人的距離,然而當他真的靠近到李玄風身前時才發現不對。
李玄風手握長劍,絲毫不懼李念的破龍,反而在他貼近的一瞬間反手一劍。
毫無威力,只是劃破了李念的手臂,但卻狠狠擊打在他心上。
相比與劍,他的長槍應該有著距離的優勢,自己竟想著貼身進攻。正如火叔所說,自己的槍法亂七八糟。
意識到問題後,李念立馬拉開距離,以長槍那七尺為圓頓時成了他的領域,不讓李玄風往前邁進一步。
“嗖!嗖!嗖!”
又是三聲,三把飛劍從背後襲來,卻被他手中的長擊落,突然轉身一記回馬槍刺向李玄風,可惜被他輕易擋了下來,然而李念並不打算輕易放棄。
刺槍!長槍朝著李玄風的咽喉,頭顱等要害一一刺去。刺槍越來越快,李玄風眼前彷彿看到一陣槍雨。
可惜即便是神識中的幻想,李玄風也不是輕易對付的存在,李念再快的槍終究被他輕描淡寫地擋下。
“砰!”
李念蓄力一刺被李玄風的劍身擋下,兩人一時堅持再那。
絞槍!
旋轉的槍頭頓時爆發出驚人的威力,終於逼得李玄風連連後退。
眼見李念的長槍頗有勢不可擋的味道,他急忙召喚回一把長劍,以雙劍格擋。
雙劍交叉擋住長槍面前,李念頓時便知不妙,不能讓攻勢停了下來。
只見槍頭一沉,隨即往上挑起,李玄風的雙劍立馬被其挑飛。可惜他的御劍術實在高明,還沒等李念乘勝追擊,又是隔空換來兩把劍。
繼續!
李念清楚,這便是自己磨鍊槍法最好的機會。
那一條狹窄的小巷中,兩人戰得天昏地暗,誰也不知戰了多久,知道李念實在堅持不住,身上劍傷無數,眼前一黑,昏倒在地,這纔算結束。
練武廳中,李念同樣地混倒在地,這可把一旁陪伴著他的唐果嚇壞了,幸好只是昏睡過去!
天色漸黑,李念終於醒了過來。
“終於醒了?”唐果為他遞上一套衣裳,他的衣裳早就被自己的汗水滲透。
“餓嗎?你一天沒吃飯了!”
唐果這一說,李念才發現天早就全黑,他已經在神識中與李玄風對戰了一天,卻不感覺一絲疲憊,甚至也沒感覺到一絲飢餓。
神清氣爽!
“先不用!”李念握起長槍,便立馬在練武廳中揮舞起來。
唐果也不去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或許是被李念的舉動燃起她心中的武魂,突然一擊火刀向他襲去。
兩人便這樣在練武廳中交起手來。
“你還在練嗎?”清雨聽到練武廳中的打鬧,知道李念醒了過來,急忙過來提醒道:“白言今晚便要和瑤兒交換回身體了!”
李念頓時一愣。對啊!自己怎麼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忘掉呢?
只是這一愣,反應不及的唐果竟一刀砍向李念地頭顱。
在清雨驚恐的眼神中,李念竟不自覺地挑槍,頓時把唐果的長刀挑飛出去。李念也有些詫異自己的反應,似乎在神識空間中,李念已經把一些一些用槍的本能。
見李念沒受傷,唐果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兩人立刻來到李念跟前。
“你沒事吧!”
看著唐果眼中的自責,眼眶中的淚水隨時都會掉下來,李念摸著那小腦袋安慰道:“傻瓜,哭什麼呢?若你真能傷到我,我還怎麼把你一直護在懷裏呢?”
唐果瞬間破淚為笑。
“好了!快去白言那!”李念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畢竟這一刻他實在等了太久了。
丟下清雨兩人,直接衝到白言房間,甚至把所有禮儀都拋之腦後,破門而入。
只是眼前的一幕,白言曼妙的身體就這樣赤裸地呈現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