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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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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食物鏈的頂端

    “大哥,二哥,這些年家裏的事情辛苦你們了。”

    阮明律看向兩個哥哥,朝著他們深深地一拜。

    “不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阮明德伸手將人扶起來,蒲扇般的大手落在他的肩膀,眸子裡閃爍著欣喜的光芒。

    阮眀毅緊握著拳頭喊道,“既然已經好了,以後可得加點小心,別傻乎乎的再被人給算計去,再有下次我閨女可不能給你以血為引。”

    說完這話,鐵骨硬漢無聲的留下了眼淚。

    閨女和弟弟都是他在意的人,不管是誰他都會心疼,若是早知道閨女有這樣的打算,他寧願在自己身上劃一刀,也不會讓閨女去傷害自己。

    只可惜,阮眀毅想的挺好,殊不知自家閨女血脈的特殊性,倘若真的換成了他的血,怕是把所有的血都給放幹了,也是半點作用都沒用。

    “二哥之言,弟弟銘記於心。”

    阮明律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這一次能大難不死,日後定會加倍小心,斷然在做出讓家裏人傷心的事情來。

    “行了,三個老爺子整的肉麻唧唧的也不嫌惡心。

    今兒個老婆子我放下話,以後咱們這個家安安老大,我老二,你們爹老三,不管安安說啥咱們都得無條件的相信,服從,誰要是敢不聽安安的話,老婆子我就打斷誰的腿!”

    阮老太嫌棄了一把三個兒子,隨後當著眾人的面前放下了話,直接將阮潯安在家裏的地位上升到了食物鏈的頂端,連老太太自己都心甘情願的退居二線了,可見這一次老太太是被嚇壞了。

    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視線齊刷刷的都落在了阮老爺子的身上。

    阮老爺子被看的渾身發毛,瞪著眼睛衝幾人喊了一嗓子。

    “瞅我幹啥,老頭子我都得聽你們孃的話,你們還敢反抗不成?”

    他這個一家之主就是給外人看的,在家裏麵做主的得還是老婆子,這群死孩子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瞧著阮老爺子慫話硬說的模樣,幾人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阮老太一聲令下,眾人四散而去,喬月蘭抱著阮潯安回了屋裏,將她放到床上便要去給她請大夫。

    “孃親別去,安安自己有藥噠。”

    阮潯安喊住了喬月蘭,小手一揮身邊多了兩個塑膠瓶子和一卷紗布和棉球。

    “關心則亂,我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

    喬月蘭拍了拍額頭,連忙回到床邊坐下,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她胳膊上鬆鬆垮垮的紗布。

    “會有點疼哦,安安要忍一下。”

    看著紗布粘在了傷口處,喬月蘭不用想就知道得有多疼,鼻頭一酸聲音都跟著哽咽了起來。

    “主人,讓你娘用碘伏把紗布打溼,這樣比較好掀開,也不會那麼疼。”

    阿狸漂浮在半空中,藉着喬月蘭的舉動看到了阮潯安的傷口。

    因為阮潯安一隻手不好上藥,導致很多地方沒有藥粉,紗布跟血液混合在一起,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沉澱已經形成了大面積的粘連,若是就這麼硬扯開的話,會導致二次受傷的。

    阮潯安嗯了一聲,拿起了那個裡面是棕褐色液體的塑膠瓶和棉球遞給了喬月蘭。

    “孃親,用這個把紗布打溼會比較好取下來哦~~~~”

    “好。”

    喬月蘭正是不忍心下手呢,這兩樣東西給的當真是太及時了,連忙把東西接到手上,用棉球沾了碘伏,小心翼翼的在紗布上輕輕擦過。

    好不容易將粘連的紗布取下來了,一道大約成人一直長的傷口出現在眼前。

    阮眀毅夫婦看到這道傷口,二人都沒忍住的紅了眼眶。

    阮潯歌抱著零食罐子進屋整巧看到了這一幕,蹭蹭蹭的跑到床邊,滿是心疼的看向阮潯安。

    “很疼吧?哥哥給你呼呼。”

    說完他鼓著嘴巴就給阮潯安呼呼,一口接一口的不肯停下,直到喬月蘭忍著淚意把傷口給包紮好,整個人也因為缺氧兩眼有些發黑。

    瞧著他踉蹌,阮潯安趕緊揮揮右手,“哥哥不用呼呼啦,安安不疼啦~~~”

    “哦哦,那妹妹吃堅果,你不是說這個堅果有營養,吃了對身體好嘛,你多吃一些啊。”

    阮潯歌開啟了蓋子,吭哧吭哧的扒開了堅果殼,把剝好的果仁送到了阮潯安的嘴邊。

    阮潯安乖乖的吃下,然後從罐子裡拿了一顆遞給了阮潯歌,“哥哥也吃。”

    “好~~~”

    看著這兄妹和睦相處的畫面,阿狸忍不住的在一旁吐槽。

    “那麼大的傷口哪是說不疼就不疼,這話也就能糊弄糊弄你三哥哥這個傻憨憨了,除了他之外怕是沒人會相信。

    不過主人也真是,我一不在你的腦子怎麼也靈光了,幹嘛非得給自己來那麼大一個傷口,就不能劃一個小小的傷口嗎?

    幸好你這傷口劃的不深沒有造成外翻,不然處理起來會更麻煩,日後說不定還會留疤呢,我告訴你……”

    聽著來自阿狸的碎碎念,阮潯安心虛的只能全程嘿嘿傻笑,最後阿狸腹中的千言萬語只能換成一聲哀嘆。

    自己的主人,除了寵著它還能怎麼辦呢……

    早飯過後,謝大夫如期而至,一進門便看到了阮明律坐在院子裡,面色紅暈的帶著四個小子讀書,看上去精神十足,哪裏還有往日的半點萎靡不振。

    “明律小子……你這是……”

    聽到有人喊,阮明律的視線從書本上移開,見來人是謝大夫,起身朝他行了書生禮。

    “正如謝大夫所見,明律如今已經好了。”

    “好了?!”

    謝大夫震驚,連忙上前抓住了阮明律的胳膊。

    阮明律深知謝大夫這是不相信,便任由他給自己把脈。

    “真,真的好了!這,這怎麼可能!”

    阮明律的身體情況如何他很清楚,可如今脈象強勁有力,半點久病沉痾的跡象都沒有,可見是真的已經好了。

    但正是因為這樣,才讓謝大夫百思不得其解。

    他嘗試過各種辦法給阮明律診治,可這些年下來始終不見起色,能用湯藥吊着一條命本是不易,他到底是吃了什麼,在短短的時間裏治好了病不說,還將身子給調養的那麼好?

    看著謝大夫的滿腹疑問,阮明律輕笑著收回了手。

    “前不久安安偶遇了一位神醫,那神醫跟安安很投緣,便給了她一顆上等的丹藥,說是吃了會讓久病沉痾之人恢復健康。

    安安回來後便將丹藥給了我,我本想著安安這是遇到了行騙的江湖郎中,爲了哄孩子就給吃了,沒想到……”

    阮明律這話說的半真半假,不是他不想告訴旁人安安為他做的那些事情,而是一旦說出去會將安安推到風口浪尖,備受旁人的關注。

    於是就跟家裏人一起合計了一番,編造了出了這真真假假的說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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