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是時候該給點教訓了
婆子應了一聲是,沒等來來得及出門,只見盛垣帶著南星從廳堂前走過。
盛夫人見自己被無視了更是火冒三丈,氣沖沖的出走廳堂,朝著盛垣厲喝一聲,“你給我站住!”
盛垣腳步一頓,回眸時目光冷然。
“盛夫人有事?”
這囂張的態度讓盛夫人氣的牙癢癢,“我可是你的嫡母,見到嫡母不知上前行禮問安,你簡直是膽大妄為!”
“我一向如此,盛夫人應該最清楚不過。”
“你!”
盛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可想著這次到莊子上的目的,只得暫時將怒火給壓下。
“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要說。”
說完先一步進了廳堂,而後將一屋子的下人都趕了出去。
盛垣依言進了廳堂,只見盛夫人朝著外面瞧了瞧,態度來了個大轉變。
她無比恭敬的朝著盛垣行禮,方纔臉上的猙獰也消失不見。
“主子,今日鞏志傑登門說是您壞了他的好事,還搬出了淑妃來警告屬下,說是要給您點顏色瞧瞧。”
這位盛夫人和盛員外一樣都是盛垣的人,可除了他們夫妻二人之外,沒人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
方纔盛夫人之所以那般怒不可遏,只不過是爲了維持嫡母對私生子的不喜,做給一同前來的那些下人看的罷了。
“淑妃?”盛垣蹙眉,修長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敲。
原本他還好奇,好端端的小丫頭怎麼會招惹上鞏志傑,現在聽到淑妃的封號,心裏已然有了答案。
阮潯安離開皇宮的事情,盛垣是得到了訊息的,深知淑妃這是不敢開罪福淮的人,可沒想到她會因此記恨上了一個幾歲的小娃娃。
甚至爲了出心中這口氣,不惜傳信給鞏家旁支來報復小丫頭,當真是惡毒的很。
“主子,事已至此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是繼續插手此事,還是任由鞏志傑收拾了阮家?”
盛夫人雖然嘴上這麼問,其實心裏是支援第二個選項的。
他們如今隱姓埋名在宣國,很多事情不宜做的太出頭了,若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只怕會讓他們的計劃毀於一旦。
“鞏志傑這人猖狂至極,是時候該給他點教訓了。”盛垣語氣淡淡,意思十分明顯。
“可是主子……”盛夫人斂眉,對於盛垣的決定有異議。
盛垣微微抬手,“放心,一個鞏志傑而已,他還掀不起什麼風浪。”
淑妃擺明了是想要借刀殺人,否則也不會把訊息傳到鞏志傑一個不學無術的二流子手上,不過……
“稍稍給點教訓讓他老實一些便罷,莫要下手太狠鬧出人命來。”
“是。”
見盛垣態度不容置疑,盛夫人也不好在堅持,裝模作樣的喊罵了幾句,再次表現出氣怒的樣子離開了。
盛夫人離開之後,盛垣噗的出了口鮮血,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主子!”
剎那間,整個莊子兵荒馬亂,此時的阮潯安對盛垣在背後為她做的事情還尚不知情。
想著已經湊齊了一萬兩,阮潯安回家時的腳步無比輕快,在阮老爺子身邊一蹦一跳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此時的阮家,阮明律正坐在屋簷下,招待著三位同窗。
“明律兄今日的氣色比上次來看著要好了許多,大夫可有說你的病什麼時候能好?”
“殘破.身軀,苟延殘喘,當不得長清兄如此惦念。”阮明律看向左長清,眸色晦暗,一副生無可戀。
“你我是好友,又是同窗,我擔心你是應當的。”
左長清見他這般,不免有些著急,“當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要不我帶你去京城瞧瞧,說不定就能遇到位神醫呢!”
“你可拉到吧,神醫哪是那麼好找的,就算是當真能找到,以阮家這種情況,他們有錢給明律兄治病?”
一身穿錦袍的公子哥搖著摺扇,沒好氣的朝著左長清翻了個白眼。
“就算是咱們兩個能湊些錢出來,怕也只是杯水車薪,這些年明律兄也沒少看大夫,可看來看去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藥沒少吃,病卻一點沒見好,當真是白白浪費銀子。”
“谷霆!”
左長清瞪了眼谷霆,暗道這人當真是沒腦子。
“無礙,霆兄一向直來直去,更何況他說的也都是實話。”
見左長清顯露慍色,阮明律忙是從中勸說,那淡然的模樣好似被討論的人不是他一般。
“眼看著就考試日子即將來臨,若是今年阮兄的身子再不見起色,怕是又要錯過機會了。”
一旁的文弱男子突然唉聲嘆氣,這話聽上去像是在為阮明律感到可惜,可語氣中卻帶著幾分隱晦的幸災樂禍。
左長清蹙眉,對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感到不滿。
然而谷霆是個爆脾氣的,扇子合起一把將男子拉到自己跟前,“烏煦,你故意的是不是?”
明知道不能參加科考是阮明律心中的遺憾,卻偏要當著他的面前提起科考的事情。
同窗多年,身為一眾學子裡最出衆的學生,阮明律他豈能不知道科考即將來臨,哪裏用得著烏煦這個曲意逢迎的狗東西在這多此一舉。
“谷霆,你放開我!”
烏煦個子不及谷霆那般高大,被他這麼拎著,烏煦的只能腳尖著地,加上衣襟被谷霆死死的攥著,烏煦難受的臉色漲紅。
聞言,阮明律抬眸看了眼烏煦,淡然的目光下劃過一抹冷意。
“谷霆,放開他。”
“明律,你……”谷霆有些生氣,可對上阮明律的目光後,還是放開了烏煦,氣呼呼的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咳咳咳……”
烏煦猛咳了一陣,好不容易把氣給喘勻了,氣沖沖的朝谷霆發脾氣。
“阮明律病體纏身本就不能參加科考,難道我連句實話都說不得了嗎?別以為你家裏有幾個臭錢就能無法無天了,回去後我定要將此事稟報與夫子不可!”
“烏煦!你別太過分了!”
左長清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看著烏煦厲聲呵斥,“你明知道明律兄為不能參加科考而遺憾,可偏偏卻要在他的面前提起此事,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我不過是看不慣你們處處維護這個病秧子,你也是,谷霆也是,就連夫子也是如此。
他阮明律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值得你們這般的護著他,我到底哪裏不如他,為何你們就是不肯接納我?”
烏煦憤然,這些人一個個的表面上跟他稱兄道弟的,可只要涉及到阮明律的事情,他們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憑什麼阮明律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那麼多人的維護,而同樣出身農家的他,不管怎麼努力的去迎合這些人,可他這些人就是看不見他的好?
“烏煦!”
谷霆氣惱的大喝一聲,剛準備出手,只見一道黑影而過,隨後烏煦便被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