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許動,就坐這
不過對此,葉南燭卻也沒有細想。
現在她看到的是這樣,誰知道在隱藏的背後,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
看起來,楚迎迎卻也不像真的要害死楚寒淵的。
葉南燭想著,坐上了轎子。
而楚迎迎聽了葉南燭的話後,一些回憶涌上了她的心頭。
沒錯,楚寒淵之所以出現在了迎來客棧,跟她有脫不了的干係。
因為當時葉南燭和楚之恆在迎來酒樓的事,就是她透露給楚寒淵的。
這當然不是巧合,而是她故意如此。
而她之所以故意如此,也並不是知道迎來酒樓有埋伏要害楚寒淵。
畢竟她一心想嫁給楚寒淵,怎麼會害她呢?
她當時之所以會請楚寒淵去迎來酒樓,不過就是因為,她也楚子恆給騙了!
當時楚子恆跟她說:“迎迎郡主,葉南燭根本配不上寒王,她憑什麼佔着寒王妃的位子?不僅是這樣,葉南燭在晚上,還準備跟我在一起……”
雖然楚子恆並沒有直接跟她說,要讓她給楚寒淵通風告信。
但是楚子恆當時話裡話外,就是在給她機會通風報信。
當時她不知道,還以為是楚子恆幫到了自己,如果不是楚子恆,她手裏也不能有葉南燭那麼勁爆的訊息。
可是現在,她才知道,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楚子恆的一個局,而她,也是落入了局裡的那一個!
不過,雖說她的確差點害死了楚寒淵,但,如果這一切不是因為葉南燭不知檢點,答應跟楚子恆之間的約會。
楚寒淵會去迎來酒樓嗎?
所以千錯萬錯,還是葉南燭的錯!
楚迎迎憤恨地想。
她還想對葉南燭說些什麼,可這時,葉南燭已經上了轎子。
她也只能咬牙作罷。
這時,楚寒淵也向著轎子走了過來。
此時微風習習,將轎子的小窗簾一下就吹了起來。
透過轎子的小窗戶,可以看到葉南燭正端坐在轎子中,模樣十分美好。
只是一眼,葉南燭的側臉落在了楚寒淵的眼中,楚寒淵的嘴角,不免就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而楚寒淵,平時並不常笑。
葉南燭的那一抹淡笑勾起了楚寒淵的心絃,他向着轎子走了過去,不覺間,他腳下的步子也變得快了起來。
只是,還不等他走進轎子,一道鵝黃的身影就攔住了他的去處。
這抹身影,正是楚迎迎。
楚迎迎將一個披風披在了楚寒淵的身上,道:“寒哥哥,現在天氣轉涼了,你進了宮,要早點回來。”
楚迎迎對楚寒淵說話的時候,聲音不止比平時溫柔了一點半點。
她這般的行為,所做的動作、所說的話,都彷彿她就是楚寒淵的女人一樣,而並不是楚寒淵的準備。
而因為此時的楚寒淵正走神,一時也沒有看到楚迎迎走過來。
楚迎迎手中的披肩,此時倒真到了楚寒淵的肩膀上。
也只不過是一瞬。
不過也恰恰是此時,不知是否心靈感應一般,葉南燭一轉頭,透過被風掀起的小窗簾,就看到了楚迎迎給楚寒淵披上披風的那一幕。
再配上楚迎迎那甜得發膩的聲音,這妥妥的不就是一個女子在給情人送行嗎?
不過一瞬,葉南燭眼前的窗簾,就又落了下來,擋住了卿酒的視線。
卿酒也沒有重新去掀開,她沒有這麼強的好奇心。
只是不知為何,此時的轎中,似乎變得比剛剛要冷下來幾分。
楚寒淵沒一會就走上了轎子,此時他的身上,是沒有披風的。
只是似乎下意識的,葉南燭看到楚寒淵上來,就往一旁輕輕挪了挪。
只是楚寒淵一上來,就往最靠近葉南燭的位子坐,所以葉南燭方纔的躲避,也就沒有作用了。
“血猴給小寶的第一次治療,本王已經安排人在做了。”
楚寒淵提了一句。
葉南燭應了一聲:“嗯,多謝寒王。”
此刻,楚寒淵和葉南燭之間的對話,還算正常。
不過,在接下來楚寒淵又一搭沒一搭找葉南燭說話的時候,葉南燭似乎也不願意搭理她。
“王妃今日的妝容不錯。”
“……嗯。”
“……”
總之,此刻的葉南燭,對於楚寒淵所說的任何話,最多隻是輕輕地應一聲,便罷了。
而這一開始的時候,楚寒淵還沒有發現什麼。
等好幾次葉南燭都是如此的時候,楚寒淵就已經知道一些東西了。
“你怕本王?”
楚寒淵臉上的笑意降下來數分,看著葉南燭道。
葉南燭含糊敷衍地應聲:“沒有。”
其實她說得也沒錯,她的確不怕楚寒淵,她只不過想盡可能地遠離楚寒淵而已。
而此刻,葉南燭不知不覺間,又坐得離楚寒淵更遠了。
本來一個不算大的轎子,本來楚寒淵坐過來的時候,葉南燭還只離楚寒淵兩個拳頭那麼遠。
此時此刻,葉南燭和楚寒淵之間的距離,卻有一個人那麼遠了。
見此,楚寒淵的臉色不由得黑了黑,他正色地看著葉南燭道:“王妃,你可還記得你的指責?”
葉南燭覺得莫名其妙:“什麼職責?”
此刻,楚寒淵的目色中泛着危險,而葉南燭依然還是對一切十分淡然的樣子。
這反而是更加惹惱了楚寒淵。
楚寒淵正要說些什麼。
這時,轎子似是撞到了什麼東西,一陣顛簸,葉南燭的小身板,也從裡楚寒淵較遠的地方,離到了楚寒淵的近前。
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面而來,楚寒淵原本還有些生氣,這會心中的氣也全都消了。
他正要說些什麼,卻在這時,轎子剛一停止顛簸,葉南燭就開始挪動身子,往楚寒淵遠離的地方挪。
雖然她很小心,挪的幅度也很小。
但楚寒淵還是察覺到了。
並且楚寒淵當即便一把摟過了葉南燭的腰,道:“不許動,就坐這。”
葉南燭被楚寒淵嚇了一條,當即就要從楚寒淵的懷中出來:“寒王殿下……”
卻被楚寒淵種種扣了扣腰:“再動,信不信我在轎子裡就做點什麼?”
楚寒淵看向葉南燭的眼中,泛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