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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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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本王妃權當餵了狗

    張氏聽了葉南燭的話,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這個賤人,從前不是叫她“母親”的嗎?現在居然改口叫“姨娘”了?

    這是存心給她找不痛快麼?

    關鍵,她還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畢竟,她就是繼室!

    張氏穩了穩心神,訕笑道:“嫁妝?王妃,你的嫁妝不是隨著昨日的婚禮,給你送到寒王府了麼?

    王妃莫要嫌少,如今葉府入不敷出,那些銀錢,亦是臣婦盡最大的努力找給王妃了。”

    葉南燭清冷地看著張氏:“是麼?那可真是難為你了。

    不過我也不是要葉府的嫁妝。

    我要的,是我母親當年留給我的嫁妝。

    我母親當年從韋府嫁進葉家,所帶嫁妝百餘箱,鋪滿了十里紅妝巷,整個京城的人,都是見證。

    母親也曾與我言,這些嫁妝待我日後出嫁的時候,會留給我。

    如今我已出嫁,可昨日的嫁妝,怎只有一個破木箱子?”

    葉南燭的話說得張氏心驚肉跳,手裏拿著的茶杯差點掉在了地上。

    不等張氏說些什麼,葉依依已經驚跳而起,拍桌道:“王妃,你母親已經去世多年,當年她帶進葉府的財物,已被她用於葉府的家用,這麼多年過去了,哪裏還有錢留給你?”

    葉南燭的母親韋氏當年死的時候,葉依依還小。

    但這並不妨礙她知曉葉府如今的奢侈生活,她比一般的官家小姐要好得多的生活,都是仰賴韋氏當年的嫁妝所致。

    張氏皮笑肉不笑地道:“王妃,你母親從來身子弱,一直都吃著名貴藥物,當年爲了照顧你母親的身子,老爺數次不惜用千金之銀,來換取稀罕的藥物。

    雖然最終你母親也沒能熬過病魔,但饒是金山銀山,你母親當年的身體那樣拖下去,那銀錢,早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王妃,你若是嫌嫁妝少,臣婦可在府中在蒐羅蒐羅,或者臣婦和依依賣些首飾什麼的,必給王妃的嫁妝補多些。

    再多些,王妃便是要了臣婦的命,臣婦只怕也拿不出來了。”

    葉南燭冷笑:“賣首飾倒不必了。”

    又是對身邊的侍衛擺了擺手,取出幾封信件遞了過去。

    侍衛接過信件後,就叫到了張氏的時候。

    張氏接過信件,視線只是往信件上瞥了一眼,面色便是大變。

    她的手劇烈顫抖著,不可置信地看向葉南燭:“王妃,你……”

    葉依依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好奇地往張氏手中的信件看了一眼:“娘,這是什麼?”

    只是,她的頭甚至纔剛剛側過去,張氏就好像觸電一樣,連忙將信件收了起來:“不許看!”

    把葉依依嚇了一跳。

    葉南燭很滿意張氏現在的反應,知道怕就好。

    她冷冷地勾唇,道:“姨娘既然這麼說,本王妃也理解姨娘的難處。

    當初我娘從韋府帶來的金銀細軟,本王妃便不要了,用了也好,或是什麼也好,本王妃權當餵了狗!”

    葉依依將矛頭指向了葉南燭:“你說誰是狗?”

    葉南燭冷冷地掃了葉依依一眼:“誰叫就說誰了。”

    葉依依氣得跺腳:“你!”

    張氏也攥緊了椅子把手。

    葉南燭罵的,哪裏只是葉依依一個人!

    葉南燭懶得搭理葉依依這個跳樑小醜,繼續對張氏道:“不過除了那些金銀細軟,母親當年陪嫁的店鋪莊子,本王妃還是要拿回來的。

    否則沒的便宜了狗東西。”

    葉依依跳腳:“葉南燭,你不要太過分了!葉府沒有你的東西!”

    葉南燭三番兩次地罵人,她怎麼都覺得是在罵自己?

    葉南燭對身旁的侍衛道:“直呼本王妃名諱,該當何罪?”

    侍衛恭敬地道:“啟稟王妃,當掌嘴二十。”

    葉南燭點頭:“嗯,拉下去,掌嘴。”

    侍衛很快將葉依依拉了下去,任憑葉依依怎麼反抗,葉南燭的身份擺在那裏,也沒人敢說些什麼。

    張氏正要阻攔。

    葉南燭道:“姨娘還是先顧全自身的好。

    如今姨娘是葉府當家主母,葉府大大小小的事務都要經過姨娘的手。

    那麼姨娘也應當知道,葉府如今有哪些店鋪,寫的是我母親的名字。

    畢竟,女子的嫁妝,便是帶進了夫家,也是女子的私產,店鋪莊子這些,是不可改名的。

    本王妃也知府中事務繁多,姨娘總有遺漏的時候。

    本王妃便給姨娘兩炷香的時間,讓姨娘好好地將這些店鋪莊子一個不落地給本王妃送過來。

    如果到了時間,本王妃見著少了一個契單,那麼姨娘便莫怪本王妃將信件上的內容,公之於天下了。

    當然,若姨娘自己都不在意的話,那麼權當本王妃什麼都沒說。”

    葉南燭說完,一個字也不再多說,直接離開了。

    門外是葉依依被掌嘴的痛喚聲。

    門內的張氏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她捏著葉南燭給她的信件,一口氣卡在胸口,差點上不來。

    “好啊,好個葉南燭!”

    還想說些什麼,卻是嘴唇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葉依依被掌完嘴後,哭哭啼啼地跑了進來,道:“娘,葉南燭她太過分了!她一個被我踩在腳下的賤人,憑什麼打我!娘,我的臉好疼啊!”

    葉依依的兩邊臉都腫了,吐字都有點含糊不清。

    張氏看著這樣的葉依依,也心疼,可是她現在滿心惶恐,更多的心思還是放在葉南燭給她的信件上,只是分出一些心來,對葉依依道:“去叫大夫來!給你好好看看!”

    葉依依憤恨地道:“不行,娘,我咽不下這口氣,葉南燭去了哪裏,我一定讓她好看!”

    說完,她就要往外衝。

    張氏眼疾手快地撈住了她,呵斥她道:“別去找葉南燭!我現在已經夠亂了,你就別給我添亂了!”

    葉依依道:“娘,我被葉南燭打了,難道就白打了嗎?”

    張氏道:“當然不是!我遲早要這個小賤人死!不過這個小賤人去了莊子一趟,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你先不要輕舉妄動!”

    葉依依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娘,你怕葉南燭?葉南燭剛剛給了你什麼?你怎麼突然怕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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