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試探
這話雖未直接言說,但也表達了邢玉陽對葉南燭的疑惑。
意及,葉南燭明明就是會醫術的,為什麼還要來找他要大夫呢?
並且,在之前的時候,葉南燭已經向所有人展現了,她的醫術非凡了,如此,邢玉陽對此自然是更加感到好奇了。
說著,他又是品了一口茶,道:“府中大夫雖然醫術尚算不錯,但還是怕請來了,也沒能給王妃解憂。”
這話,是怕葉南燭誤會他是不想給她借大夫的意思。
此時看起來,這邢玉陽,無論如何都是十分得體的。
葉南燭聽言,目色微閃了閃,道:“我雖是會醫術,但總也有醫術到不了的地方,小寶的身子如今著實是不佳,我已在外尋了不少的醫師,但凡遇到些有名氣的,總歸是要尋回去給小寶看看纔好。”
這話說的倒是實話。
雖然葉南燭的醫術,在這個時代來說,相對而言,已經是頗為出神入化了。
但是醫學一門,博大精深,人之腦力有限,根本不可能全然都學會。
所以就算是葉南燭已然是不錯,但總也有她到不了的地方。
當然,但憑葉南燭的水準,她所到到不了的地方,其他的人也夠嗆。
需得是實力的確是不錯的人,才能跟葉南燭對之一二。
才真的有可能,知道一些葉南燭所並不知道的醫術。
爲了這個一二,葉南燭從前對小寶的病情束手無措的時候,的確是找過一些其他的醫師。
不過這也只在一開始的時候找得多。
在知道不少的醫師,雖然是名聲不錯,但是相對而言還是並不如她的時候,她還是找得少了。
更多的希望,她還是放在了她自己找到給小寶的治癒方法上。
畢竟,小寶的病例實在是太稀奇了,的確在目前來看,根本就沒有人見到過像小寶這般的病例。
如是這般,這其中的艱難險阻,真的不是尋常人可以想象的。
若非她這樣的小寶的親生母親,換做其他人,又怎麼會來給小寶什麼救治呢?
何況,是必須要去深挖的救治。
如此,她先如今所說的這番話,是沒有錯的。
只是她要找邢玉陽的這醫師,的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畢竟,單單就憑雲兒的那麼一句邢玉陽的大夫很不錯的話,還不至於讓她這麼大費周章地來專門找這大夫一趟。
她的最終目的,還是在這邢玉陽的身上。
葉南燭又道:“還是要謝謝邢公子願意將那大夫借我回去給小寶瞧瞧,如今,我們便在此等著那大夫的到來便是。”
其實,葉南燭不過是想製造跟邢玉陽的獨處時間,然後從邢玉陽的嘴中問出來她想知道的東西而已。
葉南燭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將邢玉陽的杯子給滿上了。
邢玉陽拿起了茶杯,對葉南燭道:“王妃客氣了,我跟寒王的關係向來不錯,寒王的孩子,便是如同我的孩子,小寶若是身體不適,便是王妃不說些什麼,我也是要為小寶做些什麼的。”
邢玉陽狀似無意的一句話,卻是讓葉南燭的心中一疙瘩。
楚寒淵的孩子,就如同他的孩子……
如果,她只是說如果,在經過今日的驗證之後,小寶真的是和邢玉陽的親生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是喜是悲了!
不過如今,她所唯一知道的是。
小寶的身子情況惡化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到辦法治好小寶纔是。
而眼前,很有可能,就是讓小寶完全治癒的最大希望……
“總歸是要謝謝邢公子的。”葉南燭在收斂了一番情緒之後,才道。
接著,這葉南燭狀似無意地道:“聽聞邢公子這些年一直都在邊疆,是有很多年都沒有回京城了嗎?”
之前因為有些不敢面對邢玉陽很有可能就是小寶生父這件事,加上距離她發現邢玉陽身上的虎頭紋身,也沒有過去多少時間。
所以此時,她對邢玉陽的瞭解十分有限。
只能是從話語中一點一點套出邢玉陽的資訊。
原主當年懷上小寶的時候,是在京城的一間破廟中出事的。
總歸小寶的生父,在五六年前的時候,必須在京城纔可以。
但是,據說邢玉陽剛剛從邊疆回來,她不確定邢玉陽五六年前在不在京城。
在也好,不在也好,如今的情況,似乎都比較難辦……
邢玉陽聽言,似乎沒怎麼在意,道:“我的確從小就在邊疆長大,我跟寒王都是如此,很少回到京城。”
說著,邢玉陽看了葉南燭一眼,似乎是對葉南燭的疑問感到很好奇。
葉南燭自動忽略了邢玉陽眼中的好奇,繼續問道:“這麼說起來,你在今日之前,是從來沒有回過京了?”
雖然葉南燭儘量讓自己的問話看起來自然一些。
但恰恰她的刻意,就讓她顯得有些用力過猛。
邢玉陽似乎對這般的葉南燭感到更加好奇了。
不過他對此倒是沒有多麼在意,邊品茶邊回覆葉南燭的話道:“很少,算起來,不過是回過京一兩次罷了,我的家在邊疆,如今是邊疆情況緩和,邢家舉家回到了京城,日後,只怕倒是會很少回到邊疆了。”
邢玉陽此番對葉南燭回覆得詳細。
但這並沒有葉南燭想要的訊息。
葉南燭繼續問道:“從前回京的那一兩次,大約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呢?你可記得麼?”
葉南燭這麼繼續問下去,很明顯是已經顯得用力過猛了。
但是她來找邢玉陽,是在小寶病情又嚴重的情況下,必須找邢玉陽要一個答覆的。
她只關心能不能問到她想要的結果,至於邢玉陽會不會覺得她奇怪,這倒不是她所關心的範圍。
邢玉陽看了葉南燭一眼,倒是很配合地回答了葉南燭的話,他邊思索著邊道:“我想想,算起來,我從前應是回了兩次京,這第一次,當是我七八歲的時候,是隨父親一同回來的,具體有什麼事,我倒是忘了。至於這第二次麼……”
“第二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