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宣香樓尋邢玉陽
如此,怎麼不讓葉南燭,因為此,會將那邢玉陽的事,看得更加地著急呢?
原本,葉南燭是想直接否認那雲兒說要找大夫的話的。
畢竟她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小寶生父的血以外,別的什麼大夫,要來給小寶醫治,那必然是不如她直接給小寶醫治的。
如此,又有什麼給小寶找大夫的必要呢?
倒是找來小寶的生父,卻是十分地有必要。
想到這裏,葉南燭是蹲下了身子,對那雲兒道:“雲兒,你說得沒錯,小寶現在的身子不適,應該多想些辦法來幫小寶,既然你父親的大夫醫術很高明的話,那不如我去找你父親,然後將那大夫借來一用。雲兒,你也別擔心,小寶現在不過是生了一些病,所以身子有些虛弱,等找到大夫將小寶的身子給治好了,小寶還是會痊癒的,到時候,小寶還是會和雲兒一起好好地玩耍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葉南燭那一直緊繃着的面容,倒是帶上了一些弧度。
她所最後說的那些話,除了是在安撫雲兒,不想讓雲兒弱小的心靈留下來什麼陰影以外。
所還有的,就是也在安慰自己,她在告訴自己,小寶一定不會有事了。
至於她順著雲兒的話,說要去給雲兒找大夫,其實也不過是一句託詞。
她所想要的,其實不過是要藉機見邢玉陽一面。
以前她覺得有些事還可以暫時往後拖一拖,但是她知道現在,她是一刻都脫不了了。
而云兒在聽了葉南燭的話語之後,果然是面色變得好了一些。
她睜著眼眸,對葉南燭言語道:“好,都聽王妃的,小寶一定會很快地好起來的!父親的大夫,真的很厲害!從前我的身子有什麼不適,那大夫就將我的身子給恢復了,小寶現在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也一定會被很快恢復的!”
雲兒說著說著,原本在方纔的氛圍之中,她還有些惆悵。
但是此時此刻,她面上的惆悵倒是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頗為輕鬆。
畢竟,於小孩子而言,又能有什麼深沉的煩惱呢?
葉南燭點了點頭。
雖然此時她的心中頗為憂愁,但是她看向雲兒的面色,倒是一直都是笑著的。
葉南燭又摸了摸雲兒的頭,以示安撫。
接著,她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的邢綠兒,道:“邢小姐,方纔你與我說,那邢公子是在酒樓中,不知是在哪一個酒樓呢?”
邢綠兒聽此道:“就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宣香樓!事不宜遲,嫂子既然是要找大哥身邊的大夫,我便跟你一同去找大哥吧!”
邢綠兒倒是熱情。
但是葉南燭聽此卻是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邢綠兒道:“不必了,我一個人去便可以了,那宣香樓也不是什麼太正經的場所,你帶著雲兒,也不方便,你便先帶著雲兒回府便可,我便是要去找邢公子,有我一個人也就夠了,而且小寶的事很急,身邊太多的人,倒也的確是不方便。”
葉南燭此番要去找邢玉陽,說是要找邢玉陽的大夫,但是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然是不能讓有誰跟在她身邊了。
畢竟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也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方纔那邢綠兒所言的宣香樓,的確是不太正經。
雖然在裡面也不會做出什麼出閣的事情來,但是如果真的是一個小孩子入內的話,那麼還是的確很不方便的。
邢綠兒聽此,想了想,覺得葉南燭說的並無道理,便道:“嫂子,你說得有禮,這事一人去還是幾人去都是一樣的,反正都是要去找大哥身邊的大夫而已,我帶著雲兒有些不方便,嫂子一個人去,或許還會更快一些。”
又是想了想,道:“不過小寶此時在府中,可需要我留下來照料一下小寶,等你和寒哥哥回來再說。”
葉南燭聽此道:“不必了,還有云兒在,你顧不周全,王府還有人專門服侍小寶,小寶現在的病情已經暫時壓下來了,他是不會有事的。”
小寶短時間內的確不會有事。
但如果是長時間的話,那麼很多事情,就說不好了。
她也根本不能保證。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儘快找到那邢玉陽,然後去確認一些事情。
葉南燭說得自然是有道理的,邢綠兒聽此,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說著,邢綠兒倒是先帶著雲兒離開了。
葉南燭則是一路,行向了那宣香樓。
宣香樓不愧是這京城最大的酒樓,而且在這宣香樓中,還有不少容貌極美的舞娘。
所以現在雖然不是飯點,但是這宣香樓的生意倒是不錯。
葉南燭進了宣香樓之後,並沒有搭理這其中的小二,而是直接就走進了那她從邢綠兒口中聽來的,邢玉陽的包間。
在那包間之中,甚至葉南燭距離那包間還有些距離,就已經聽到了那其中傳來了十分美妙的樂聲。
雖然葉南燭根本不會奏樂,但是還是能聽出這曲子是十分地不俗的。
她也便是才聽了這麼一首曲子,也知道在這宣香樓中,至少在這裏麵工作的女子,的確是有能人的。
不過,現在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
儘管那樂聲很美,但是葉南燭纔剛一走到那邢玉陽包間的門口,就抬手敲響了那邢玉陽的門:“邢公子,你在嗎?”
葉南燭的聲音中泛着淡淡的著急,聲音也頗有穿透力。
雖然這酒樓人很多,邢玉陽的包間中也有樂聲掩蓋。
但是葉南燭的聲音纔剛一發出來,就叫裡面的人聽見了。
邢玉陽原本在邊品樂邊飲酒,好不愜意。
在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之後,倒也是不惱,只是問了一句:“何人找我?”
葉南燭聽此,也不拐彎抹角。
直接就推開了邢玉陽的包間門,然後走進了邢玉陽的包間中。
邢玉陽看到是葉南燭之後,面上的神情倒是沒有什麼動搖,只是他的目色,似乎是變得深上了一分,手中的酒杯也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