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驚為天人的美男
葉南燭從前就比她好看,她以為葉南燭生了孩子,還把她送到莊子上五年。
等回來的時候,一定是一個醜陋的農婦。
沒想到葉南燭卻越發靈動了。
雖然她戴著紅蓋頭,但卻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葉依依在一旁惡狠狠地道:“葉南燭,別以為你嫁進寒王府就怎樣了,進了寒王府,你也不過是個沖喜的!而玉姐姐,已經跟四皇子定親,不日就要成為四皇子妃了!就你這樣失貞破鞋,給我和玉姐姐提鞋都不配!”
葉南燭在丫鬟的攙扶下款步向前,姿容華美。
她連一個餘光都不曾給葉依依,冷冷地勾了勾唇:“好好的,怎麼總有臭蟲在耳邊嗡嗡地叫呢?”
正巧,一隻蚊子飛了過來,叮了葉依依一口。
葉依依也不免叫喚道:“好好的地方,怎麼會有臭蚊子?”
葉南燭嘴角的冷笑更深了。
等到葉依依反應過來什麼,葉南燭已經走遠了,留下葉依依一個人在原地氣急敗壞地跺腳:“好你個葉南燭,居然敢罵我!等你去了寒王府,看你怎麼死!”
婚宴現場,葉山如今的夫人葉張氏在一眾賓客中如魚得水。
葉張氏長得細眉細眼,如今不過三十幾歲的年紀,保養得當,風韻頗佳。
她是葉山的青梅竹馬,跟葉山是一個村子裏的,自小跟葉山有婚約。
當初葉山憑藉一首《山河賦》得到韋相的賞識,自此成為韋相的賓客。
又以才氣俘獲了韋相獨女韋宜的喜歡。
韋相選婿並不看出身,葉山又隱瞞了他已有婚約的事實,一來二去之下,就被韋相招爲了上門女婿。
葉山一個窮山僻壤出來的窮書生,原本在京城舉步維艱。
驟然得了韋相的賞識,不知給他人生帶來了多大的轉變,尤其是成爲了韋府的上門女婿後。
不僅韋相將葉山當成親兒子對待,韋宜作為當年的京城第一才女,嫁給葉山後,也自此只在家中相夫教子。
當時的葉山,不知妒紅了多少人的眼。
可葉山,不僅在韋相被檢舉貪汙後,第一個跳出來大義滅親。
更是在韋相死在流放途中後,將韋府改成了葉府,公然將外室葉張氏和她的兩個女兒接了回來。
而葉張氏的大女兒,甚至比韋宜的獨女葉南燭還大!
葉山曾經對韋宜的深情,都是假的,這點已是昭然若揭。
韋宜受不了這樣輪番的打擊,很快就病倒了,沒多久就撒手人寰。
再後來,就連葉南燭也被設計……
接親的花轎已經來了,下人伸手,請葉南燭上花轎。
葉南燭卻沒有將手搭上去,而是故作不解地道:“按成親禮制,來扶我上花轎的不應該是新郎嗎?這人不是穿著新郎的禮服啊。”
葉南燭說的是正理,沒有人懷疑葉南燭的話。
倒是一眾賓客看向葉山和葉張氏的神色,多了嘲諷和譏誚。
“寒王殿下原本就身體不好,這次在城外爲了保護皇上遇襲,更是已經命在旦夕,怎麼可能來接親?可憐葉二小姐還不知道。”
“太妃本是下令讓葉府小姐給寒王殿下衝喜,葉二小姐被扔到鄉下莊子後,五年都沒有音信,現在要替嫁,倒是將人給請回來了。韋相和韋小姐若是知道葉二小姐如今是這般境遇,該有多心疼?”
“就算韋相涉嫌貪汙,當年葉大人和葉夫人的吃相,也太難看了些。”
“……”
葉山和葉張氏的臉色變得難看不已。
葉張氏連忙向前,對葉南燭好聲好氣地道:“煙兒,寒王殿下出了點事,所以不能親自來接親。等你嫁過去,便能看到他了。”
葉南燭點了點頭,這才上了花轎。紅蓋頭下,紅唇微微勾起。
眼看花轎被抬起,葉張氏狠狠掐了掐手心。
葉南燭這個賤人,一定是故意的!
沒想到五年不見,她倒是有心機了!
不過,有心機又怎樣?去了寒王府,還不知道怎麼死呢!
一日的繁雜禮節,葉南燭被送進寒王府洞房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
丫鬟將葉南燭送進新房後,就退了出去。
周圍遲遲沒有動靜,葉南燭就自己掀開了蓋頭。
新房華麗而又喜慶。
房中擺放著一張大床,床上蓋著一床紅被子,紅被子下,躺著一個身型高大的男人。
葉南燭向着男人走了過去。
在看到男人的臉時,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儘管在現代已經見過不少流量明星,但在看到楚寒淵時,她還是不由得想要讚一句。
什麼叫驚為天人,這就是。
那些流量明星跟他比,簡直弱爆了。
男人一襲潑墨長髮灑在腦後,緊抿的薄唇,精緻的五官,像深山的雪蓮,又像深夜的紅梅,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彷彿雕刻一般,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哪怕緊閉著眼眸,也能輕易讓人感覺到一股攝人的力量。
最關鍵的,只一眼,葉南燭就從楚寒淵的身上,看到了小寶的影子。
這次嫁進寒王府,並非葉南燭貿然如此。
在出了莊子前,葉南燭就已經暗中調查過小寶的生父了。而且已經找到了幾個可能是小寶生父的人了。
楚寒淵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其他幾個人都已經確定過,他們的胸膛前沒有虎頭紋身。
只有楚寒淵不能近身,無法確定。
這次嫁進寒王府,除了想來看看楚寒淵的胸膛上是否有虎頭紋身外。
還有便是有了寒王妃的身份後,她在京城不管是找葉家報仇也好、還是找小寶生父也好,都能更方便一些。
小寶,實在是不能等了……
葉南燭掀開了紅色的被衾,穿著衣物,楚寒淵的身型也是極佳。
她抬起纖手,就要去解楚寒淵的衣裳。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扼住。
床榻上的楚寒淵忽然立身而起,強大的危險氣息撲向葉南燭。
他如鷹隼般的眸子睜開,那一剎那,似天山雪蓮盛開,紅燭搖曳下,那黑色的瞳孔彷彿黑洞一般,輕易就能把所有物件給吸了進去。
有一瞬,時間靜止。
葉南燭正要說些什麼,楚寒淵宛如千年寒冰的聲音已經砸了下來:“日後,不許靠近本王五步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