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參秦釗父子
“可這廝如此污衊我的兒子,我還能忍?”
秦釗依舊憤怒,但還是冷靜了下來。
得罪御史,這是朝堂上所有官員都不會做的蠢事。
張進蔑視的看了眼秦釗,整理了下自己的官府,一臉傲然的將摺子遞上前,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朝堂。
“聖上,我要參秦釗,以及秦釗之子!”
李世民覺得奇怪。
“為何事參他們父子?”
邊說著,邊開啟奏摺,掃了兩眼後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見狀,張進愈發得意。
“稟告聖上,這秦釗之子竟然當街與妓館老鴇調情,還與其爭奪一個賣身葬父的妙齡女子,如此荒唐事,他竟也幹得出來!”
“不僅如此,這廝在還與別人在青樓爭奪花魁的喜愛,結果失敗了,憤而離席!如此種種,聖上您覺得他還有資格得到您的封賞嗎?”
“另外,子不教父之過,秦釗教子無方,也應當並罰!”
此事,秦釗的練已經黑得跟鍋底一樣了。
他倒是聽說了些兒子在春風樓與人爭奪花魁之時,但當街與老鴇調情,這簡直不可饒恕!
祖宗十八代都蒙羞了!
張進看了眼說不出話來的秦釗,鼻子裡噴出一口氣,傲然道:“此事已經傳遍大街小巷,秦將軍打聽下便知道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所以不必懷疑。”
秦釗無話可說。
仔細想想,自己那紈絝兒子說不定還真能做出這種事兒。
而李世民也有些失望。
這時,張進砰的跪下,磕了幾個頭,一副衷心為君的模樣懇求道:“求陛下重罰此子!如今正是饑荒遍地,災禍橫行之時,次子卻倒行逆施,冒天下之大不韙!”
“另外,重罰也可警醒其他人,使他人不可再翻!”
“張進你不要太過分!”
聽到這兒,秦釗實在忍不住,脖子上青筋暴起,就想揍人,“我兒與你有何恩怨,竟讓你如此針對!”
“沒有個人恩怨!”
張進昂起頭顱,一副傲骨錚錚的模樣。
“老臣,一切都是爲了朝廷!”
“好了,都別吵了!”
李世民打斷兩人,沉聲道:“此子雖紈絝了些,但終究不是大罪,加上他對此次災情立下大功,那便功過相抵,不要再追究了。”
“但是——”
秦釗剛鬆一口氣,李世民就黑著臉看了過來。
“愛卿,疼愛子嗣也該有個度,不可過度溺愛,讓他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此次回去,你需好好管教一番纔是,若下次再犯,我就不會這麼輕輕揭過了!”
“多謝聖上!”
秦釗跪下謝恩,脖子上青筋還是一跳一跳的,咬牙切齒道:“聖上放心,微臣下了朝,立馬就去好好教訓教訓那個逆子!”
捱到下朝,秦釗馬不停蹄得往家中趕去。
今天他一定要讓家中那個逆子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但剛上路,就有人駕馬追上!
“聖上?您怎麼跟出來了?”
秦釗看著喬裝的李世民,一臉驚疑。
“疫苗之事有大進展,我心中高興,想散散心,正好去看看你家那個逆子。”
他摸了摸鬍子,道:“而且我也有些好奇,一個這般的紈絝子弟,竟也能拿出紅薯土豆這樣的救世之物!”
於是,二人快馬加鞭往秦詢的住所趕去。
而此時,秦詢剛剛幫那個失去父母的女子在繡樓安排了個活兒,讓她能養活自己。
做了好事兒,他心情大好,哼著歌打算出去溜達溜達,正在這時,氣得臉色通紅的秦釗趕回,怒而跳馬,中氣十足的大吼道:“逆子,你又要去哪兒!”
秦詢被嚇了一跳。
“爹,你吃槍藥了?”
“你個逆子!老夫今天好好好教訓教訓你!”
秦釗衝上來就要去拽秦詢的衣領子,秦詢見狀不對,趕緊一躲,不知所措道:“爹,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己做了什麼混賬事兒你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啊!”
秦詢邊躲邊慌張道:“爹,虎毒可都不食子呢,你想做什麼?”
“還頂嘴!”
見這逆子還敢跑,秦釗只覺得在聖上面前丟了臉,更氣了,直接對迎上來的家僕粗聲粗氣怒道:“給我取家法!”
“是,老爺!”
沒一會兒,僕人就取了跟一丈粗的鐵棍子過來,看得秦詢臉色發青,懵逼道:“爹,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讓你生這麼大的氣。”
這麼多年他這便宜老爹都沒對他做過什麼,怎麼今日倒拿了家法。
而且這鐵棍子敲身上,他還能活嗎?
“你還問?”
“我問你,你為何要當街與老鴇調情!還跟老鴇搶清白人家的姑娘?!”
“為何要在春風樓與人爭奪花魁?輸了還憤而離席,你不覺得丟臉嗎?”
“啊?”秦詢愣住。
“我何時與勞老鴇調情了?”
他嘴角抽了抽,“哦,我想起來了,那日我在街上救下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子。”
“你那也叫救?”
秦釗露出鄙夷且憤怒的目光,“你不就是饞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嗎?你竟也有臉說救?”
一旁李世明摸了摸鬍子,露出莫名的笑意。
這孩子,倒還挺會狡辯。
“本來就是。”秦詢立馬解釋:“那老鴇本來要買走女子,我間那女子實在年輕,不忍她落入狼窩,便花錢買了他,並將她安置在了繡樓,做活供自己活下去,我跟那姑娘可是清白的,老爹你不要誣陷我!”
“真的?”
秦釗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
李世民忽然插了句,“哦,那你怎會認得,那是老鴇?”
一聽這話,秦釗臉色再次黑了下來,“就是,你怎會認識那老鴇?你還敢說你是清白的?!”
說著,拿起鐵棍就要打他。
“你這人,也忒不厚道!”秦詢憤憤地瞪了一眼李世民,趕緊道:“我以往不懂事,確實去過幾次水月坊,但這並未違反唐律,爹你不能對我處於私刑!”
“動用私刑也是犯唐律的!”
勤招躲在柱子後,露出個腦袋,不服地道:“爹,這唐律可是那位定下的,你不是自詡忠君嗎?你要違反律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