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信任姜寧的幻霖，實際上是發現了一個小細節。

    姜寧平日裏看人基本上都是保持著平視的模樣，很少會抬頭和低頭。可剛剛那一瞬間結束後，姜寧看人的幅度微微偏低了一些。

    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迫在他頭上一樣，所以他選擇了這種方式讓自己舒服一些？無法確定的幻霖，又繞著姜寧轉悠了一圈，邊轉嘴中還一邊絮絮叨叨的。

    ‘真的拴Q。’

    幻霖要是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真實替代者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不斷對自己的身體進行自殘，就是想要讓姜寧暴露。

    原本只是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現在就像是要將姜寧溺閉在其中，實在是讓姜寧忍不住嘆氣了。

    “你真會說話，給你找個同伴一起玩玩吧。”

    這種刺鼻的血腥味已經影響到了姜寧對外界判斷，固然現在葉清秋暫時可以看做是自己人了，可姜寧還是要保證自己能夠掌握一切的資訊。

    爲了大幅度減弱真實替代者對自己的影響，姜寧抬手直接血氣釋放。

    “汪……嗷嗚！”

    血狼的虛影出現姜寧身後，本來想要學狗叫的它，見到洛青雉好像沒在周圍以後，抑揚頓挫揚天發出了一聲狼嘯。

    不知道姜寧這是發什麼瘋的幻霖，直接就有些繃不住了。雖然他現在化作的是貓，可不代表著他真是貓啊，這是幹什麼呢。

    “嗷嗚？”

    血狼湊到了姜寧的身邊到處嗅著，它感覺到血氣正在往自己身體內匯聚，可它眼睛並沒有看到血氣來源處到底在哪。

    “去玩吧。”

    對於血狼這種行為，姜寧眼中流露出了疑惑之色，抬手拍了一下它的狗頭，示意它去和幻霖一起在旁邊待著。

    平日裏看起來不怎麼聰明的血狼，此時也知道姜寧是不想要它靠近但是又需要它待著，索性就直接坐在了幻霖的身邊，有氣無力搭理著幻霖，一副被迫上班的模樣。

    真實替代者望著那些被血狼吸收的血氣，望著姜寧的眼神中充滿猙獰。就在姜寧即將和葉清秋說話的時候，真實替代者猛然湊到了姜寧面前。

    “我就知道，你能看到我！”

    充滿憎恨和怨毒的聲音格外刺耳，姜寧卻面不改色和葉清秋談論著檔案上面被鬼氣遮掩的內容。

    絲毫沒有受到真實替代者的任何影響，即使是被它阻擋了視線，姜寧眼神還是保持著看葉清秋的那樣。

    “你又能夠偽裝多久呢？”

    見到姜寧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真實替代者又有些不確定了。難道姜寧讓血狼出來不是爲了吸收血氣，而是爲了讓它去陪那個幻霖？

    若是不找到實質性的破綻，真實替代者也沒辦法符合自己的技法替換姜寧。本以為這是很簡單的技法使用準則，可現在看來好像很難。

    打算再次觀察一下的真實替代者，實際上也不是那麼着急。畢竟十二個小時的時間，遲早會露出破綻。

    “那些鬼氣掩蓋的，是第五高校後續發生的事情。”

    “上面有記載著我是親信於一個人，才導致了第五高校變成了這幅模樣。實際上並不是的，那個人本身就是第五高校的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算是我父親的養子。”

    “他利用鬼氣將初始文章汙染以後，就消失不見了。而後續也不知道第五高校發生了何種變化，原本死去的他們又以一種奇特的形式復活了過來，只是好像有些地方被扭曲了。”

    將檔案上所有內容都告訴了姜寧，葉清秋想到當初哪個背叛者，眼中迸發出滔天恨意，就連氣息也變得狂暴了三分。

    當初第五高校的人是如此相信他，甚至父親都想著讓他成為下一任的校長，可他卻選擇背叛了第五高校，背叛人類，真是該死。

    “他是誰？”

    眉頭一挑的姜寧，心中暗道一句果然。

    這個使用鬼氣汙染初始文章的人，只有一開始就是第五高校的人才合理，不然很多地方都說不過去。

    “葉青雲。”

    即使是在渾噩狀態，從未忘記過這個名字的葉清秋，毫不猶豫就說了出來。

    因為是第一任校長收養的，所以他也理所應當姓葉。也是因為大家對他的信任，所以他纔有機會去接觸初始文章。

    同樣這也是鬼氣將其名字遮掩起來的原因，在目前的第五高校，這個名字是禁忌。

    ‘葉青雲？李青雲？’

    聽到這個名字的姜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在第五詭校授課的那個李老師。

    只是應該不會有這種事情吧？想著應該是巧合的姜寧，也沒有過多關注。

    “現在對於改變當下的一切，我有了一個主意。”

    知曉第五高校內是出了一個內鬼的姜寧，此時手中擁有著篡改硬幣整個事情就變得不是那麼棘手了。

    只需要新皇登基第一步改變未來，而後再將未來人類被動的地位徹底改變，這個時候藏匿在未來某個時間點的違規者，定然沒辦法在時空洪流當中活下來。

    而善惡世界該如何融合，姜寧想來那些半聖應該是有所想法的，只是他們沒辦法做到。到時候去問問，說不定有意外收穫。

    “太大膽了。”

    聽到姜寧整個計劃，幻霖搖晃著尾巴：“首先沒辦法實現的地方就是，人類和鬼族是絕對沒辦法和睦相處的。”

    “？”

    姜寧腦袋上浮現出了一個問號，視線落到幻霖身上打斷：“我什麼時候說要和睦相處了？只是可以給鬼族提供另外一個世界而已。”

    畢竟鬼族內還有類似王蒼天這樣的鬼，他們是想要和人類和睦相處的。而提供世界的，到時候問問洛青雉，願意提供就提供，不願意的話也沒有關係，大不了就殺了。

    在這一方面姜寧倒是沒有任何負擔，一切都是以洛青雉的想法為主。

    “也不可能實現。”

    不覺得兩種說法有什麼不同的幻霖，再次搖了搖頭：“他們也是屬於鬼族的，沒辦法在其他世界存活，本源都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