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隻爪子拍著葉清秋手背的幻霖，聲音中也夾雜著一絲哽咽。

    之前那個愛漂亮和愛笑的小姑娘，怎麼他一覺醒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那被六道碎片強行塞進來的記憶裡面，也沒有說這一點啊。

    望著已經和葉清秋小聲聊起來的幻霖，以及沒有攻擊性的葉清秋，姜寧這才放鬆下來。

    沒有去打擾兩個人的許久，在教學樓裡面走動著的姜寧，確定了這裏就是明哲樓。

    能夠證實兩個世界是善惡分化開來的，惡世界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來到了兩百年以後，而善世界的時間則定格在了這裏。

    善惡終究是要重聚在一起的，兩個世界想要重新融合在一起，那可謂是跨時間的大工程。想要做到這一點幾乎不可能，除非能夠找到契機以及利用輪迴的力量。

    想到這裏的姜寧，心頭靈機一動，他好像知道什麼是最佳的時間了。

    “謝……謝你。”

    來到天台看著這個沒有黑霧的世界，姜寧耳邊傳來了葉清秋那遲緩的道謝聲。

    看向了樓梯口的位置，此時葉清秋臉上的瘋狂已然消失了不少，只是表情還是那麼僵硬，想要恢復照片上那種靈動估計還需要不少時間。

    “不客氣，我什麼也沒有做。”搖了搖頭，姜寧望著葉清秋：“我能夠知道，這個學校一開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直接去詢問葉清秋信任的那個詭秘化身，畢竟葉清秋好不容易看起來正常了一些，要是又被刺激到陷入瘋狂的話，那就真是太糟糕了。

    能夠發現聽到這個話題的葉清秋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著，那是從心底衍生出來的害怕。

    見到這個模樣葉清秋，姜寧眉頭微皺，剛準備開口打斷回憶狀態的葉清秋，幻霖就主動站了出來：“清醒過來，不用害怕，這一次我不會沉睡了。”

    被幻霖安撫著的葉清秋，眼中閃爍著淚光。透過淚光看清楚黑漆漆的貓咪後，有被安慰到的葉清秋，逐漸冷靜了下來。

    莫名感覺有些磕到的姜寧，只是有些古怪的看了幻霖一眼，沒有開口多說什麼的姜寧，保持了吃瓜的沉默。

    “這個事情需要從初始文章誕生的時候說起。第五高校中因為受到文氣的包圍，所以逐漸誕生出了初始文章，只是初始文章當中所蘊含的並不只是只要文氣，還有一種邪惡的氣息。”

    “起初我們不知道這股氣息是什麼，後續才知道這是鬼氣。人間不僅僅有浩然正氣，還有極致惡意，初始文章可以用於形容世間的狀態，而文氣和鬼氣就足以說明人間模樣了。”

    “當時聖人察覺到這一點以後，就將初始文章當中的鬼氣封印到了另一個空間當中。這樣的舉措，才讓人間平穩了百來年。”

    隨著葉清秋娓娓道來的聲音響起，姜寧頓時感覺離了個大譜。

    感情鬼族並不是入侵者，他們也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只是因為聖人認為鬼氣並不適合和文氣共存，所以被強行驅逐了出去？

    雖說聖人的這個方法很有道理，可為什麼不選擇銷燬初始文章？

    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的姜寧，繼續安靜聽著下文。

    “我出生的時候，封印好像已經有所動搖了，只是沒有那麼明顯。直到我二十歲那一年來到第五高校學習初始文章的時候，我才察覺到初始文章好像已經被鬼氣所汙染了。”

    “明明所有的鬼氣都已經被聖人給封印，而且初始文章周圍還有聖人留下來的庇護，所以鬼氣是不可能從外界入侵的。”

    “這個時候意識到不對勁的我，正打算去尋找聖人的時候，一個黑影就出現在了初始文章的旁邊。”

    “它告訴我，它是誕生在文氣和鬼氣之間的絕惡，也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真魔。”

    說著這件事情的葉清秋，此時從話語中都能夠感受到她當時的恐懼。

    畢竟象徵着絕對神聖的初始文章裡面，竟然會藏有這樣的東西，而且他們還不知道這這是什麼時候混進去的。

    只是站在姜寧的視角上看來，整個事情並沒有那麼玄乎。

    之前姜寧所想的推測也全數被推翻，歸根結底那就是這隻詭秘化身，從聖人封印的時候就一斤存在了。

    說不好鬼氣的事情都是它在其中搗鬼，百年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用百年的時間來謀算六道碎片，這筆生意無疑是很划算的。

    若是沒遇到姜寧的話，或許他們還真得手了。

    “這些的可信度值得商榷，我這裏有一份檔案，你幫我看看？”

    打量著外面環境的姜寧，將葉清秋那被鬼氣遮掩的檔案遞給了她。

    吸收著上面鬼氣的葉清秋，沒有發現周圍已經涌現出了灰霧。這種灰霧和絕望世界天空中的黑霧不一樣，看來過來找他麻煩的不是鬼族，而是詭秘。

    內心鬆了口氣的姜寧，實際上對於詭秘並不是很懼怕。畢竟詭秘想要出手更多還是依仗著規則的力量，可鬼族不同了。

    若是有著讓他們不開心的事情，直接出手就完事了，打完再說。

    “你是新來的？”

    灰霧籠罩在姜寧的身上，一個紅色的影子以一個奇異姿勢扭曲著，俯瞰著姜寧。

    剛想要開口回答的姜寧，想到自己在絕望世界的經歷後，陷入了嚴陣以待的狀態。

    “這是哪裏？”

    並沒有回答紅影問題的姜寧，看了周圍等待了約莫兩分鐘的時間後，姜寧迅速開口詢問著。

    “你看不見我？”

    面對答非所問的姜寧，紅影的脖子開始無限拉長，最終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和姜寧對視著。

    只是無法確定姜寧眼中是否存在著倒影的紅影，只能夠這樣默默無聞和姜寧對視著。

    “奇怪，怎麼感覺有點不舒服呢。”

    抬手朝著臉上的紅影打去，姜寧想要試試能不能一巴掌將紅影直接給拍飛。

    只可惜的是，姜寧這一巴掌都已經嚇到了紅影了。只是紅影見到並沒有打中自己後，頓時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