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前輩，為何我們我重新奪回人世間。”

    妖族能夠主動用妖域和神域接壤形成無域之地，為什麼他們不這麼做。

    “輸不起了。”

    面對姜寧的這個問題，聖靈長嘆了一聲，語氣中皆是無奈。

    若是可以的話，他們又何嘗不想要奪回人世間，那可是天然的屏障。有著人世界，妖族想要入侵接壤神域就必須經過人世間，可問題在於現在的神域已經賭不起了。

    “妖族實力為何如此之強？”

    張了張嘴想要問些什麼，最終化作了這個問題。

    在姜寧看來，神域即時只擁有整個大陸三分之一的領土，可人數應該是遠超妖族纔對，可大局怎麼就演變成了這樣？

    “妖族的繁衍能力來自於血樹，血樹不倒，妖族就可生生不息。並且每一隻妖族在血月的長期照耀下，都能夠成為血脈主。”

    “雖說潛力各有不同，但……還是強於人類太多。和妖族的正面戰場，人族向來都佔不到便宜，即使是有著星球。”

    說到這裏的聖靈，還想要說些什麼，張了張嘴猶豫片刻又沉默了。

    有些東西不是姜寧現在能夠知道的，聖靈一度懷疑當初科技被全面封殺，其中就是有人奸的存在。

    科技是可以為戰場帶來質的變化，可從噬源者傳承消失後，科技也銷聲匿跡，直到姜寧嶄露頭角逐漸被各域主給關注著。

    所以現在的姜寧可以說是神域希望，也可以說是反攻的希望。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看到人族那險峻的未來，他們只求現在的享樂。

    “無域之地隔絕的原理，大概是讓神源被封禁。若是能夠隨身攜帶神源，這個問題將迎刃而解，星球主也能夠在無域之地連線自身星球，為什麼不這麼做？”

    在問心考驗當中，姜寧已然察覺到了無域之地的原理。只是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並且做出相對應用？

    “做不到。”

    很是坦然承認了這一點，聖靈望向了姜寧：“神源是被囚禁的，而不是和人類達成了合作。而在無域之地中，被囚禁的神源一旦釋放，將會直接逃得無影無蹤。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文明，已經消失了。”

    神源不信任神域的任何星球主，唯獨信任智慧文明的星球主，只是現在除了姜寧以外，其他的智慧文明都沒辦法走到姜寧這種地步。

    想要做到這一點，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種緣故的姜寧，想到了自己接受噬源者傳承的時候，聽到的那番話。

    “安德烈圖作為半妖，他究竟是星球主還是血脈主。”

    大概明白現在神域狀況的姜寧，越發堅定自己推廣科技的想法，隨後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為姜曉找尋變強之法，這件事情他可沒忘。

    自己妹妹平平安安度過一生自然是好事，可姜寧自己卻清楚一件事情，手中無劍和有劍不用那完全是兩件事情。

    “都不是。”

    沒想到姜寧會問這個問題的生靈，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非要說的話，應該是這兩個之間的結合。只可惜他還沒有傳承下這種方法，就已經被妖族所害。”

    沒有留下傳承？

    想到安德烈圖即使是重傷狀態都能夠打退並且封禁冥土，姜寧總感覺安德烈圖不可能不留下任何東西。

    至於被妖族所害……姜寧不相信動手的只有妖族，畢竟安德烈圖重傷的時候可是在神域內。除非妖族傾盡全力，不然想要重傷安德烈圖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嗎？”

    沉吟片刻，有些不甘心的姜寧追問著。

    若是能夠為姜曉得到安德烈圖的傳承，那以後也不用擔心了。

    “冥土。”頓了一下，聖靈語氣平靜：“若是安德烈圖能夠留下線索，只會是在冥土當中。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事情，只是你清楚這其中的風險嗎？”

    “半妖終歸是半妖，她是否會一直站在人類立場呢？就像在如夢似錦當中，你所見到的狼崽子一般。”

    聖靈語氣不是很和善，姜寧也沒有說什麼，這些都是應該存在的顧慮。

    同時聖靈的這句話已經說得很含蓄了，若是姜寧真在冥土找到了當初安德烈圖的文明傳承，他如何保證姜曉會一直站在人類立場？

    “我相信她。”

    嘆了口氣，姜寧笑了笑說道。

    當初孔子和荀子談論過性本善和性本惡的事情，最終結論都是得透過後期的教育才能夠定奪。妖族也是如此，半妖亦然。

    姜寧沒有教化整個妖族的本事，但他能夠保證自己的妹妹，不會變成那種妖族。一如當初安德烈圖，即使是面對整個妖族的威脅，都沒有投靠妖族。

    若是他心存怨恨沒有將冥土封禁的話，那現在神域會如何誰也不敢想象。

    “如何信任？”

    聖靈步步緊逼，甚至眯起了眼睛壓迫感十足。

    “若是有朝一日姜曉背叛了人族，我定親手伐之。”

    深吸了一口氣的姜寧，緩緩說出了這句話。

    他相信自己會在姜曉前成為聖級星球主，這樣的保證應該足夠了。

    “我們也很想要知道，當初安德烈圖到底走出來了怎樣的璀璨文明。只是有些東西，他不露頭，終究比露頭要好得多。”

    “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這既是保護你，也是保護你的妹妹。”

    說完，聖靈手中丟出來了一張地圖，看上面的位置，應該是死海和深淵的交界處，而那裏正是冥土重新出現的位置。

    “這件事情只有曙光知曉。當初安德烈圖最信任的就是城主，在他死亡之前，曾經去過這個地方。”

    暗示到這裏已經很明顯了，聖靈之前的一番質問也有了邏輯。

    歸根結底就是他們也想要重新恢復安德烈圖的傳承，只是這份文化傳承的力量太強，必須掌握在自己人手中才行。

    可偏偏問題在於，這是一份半妖的傳承。雅麗特不允許半妖居住，其一是爲了避嫌，其二則是因為……怕城主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