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童養媳跑路後(36)
劉筱兒一聽,就知道要壞事,“她肯定是剛剛偷聽我們說話,猜到的。”
初沅打斷了她的話,“劉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和魏治公子分別的那一日,我們還因為那塊令牌進行過探討呢。”
魏治神色微微一暗,他明明和劉筱兒說過,不要跟任何人透漏他的存在,更加說過,令牌不可以讓其他人發現。
魏治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他想著劉筱兒對他的救命之恩,又是因為被發現救了西夏人才被趕出劉府。
心裏雖然不滿,卻也沒有計較。
劉筱兒見魏治沒有發火,以為也不是什麼大事,嬌蠻的說道:“我沒有說過,是她自己發現的,阿治,只有殺了她,這件事情纔不會有別人知道。”
魏治想說是不是因為你不注意讓別人發現的,除了她是不是還有別人知道。
但最終還是堵在嗓眼裏,沒有說。
只是說道:“先不動手,看大禹朝是不是真的會找他,如今時局敏感,避免大禹朝藉此對西夏發起戰爭,我們還是謹慎些。”
但劉筱兒就不樂意了,對她來說,初沅存在一天,她的金手指就危險一天。
“明明你說過她任我處置的,怎麼就變卦了呢,阿治,我不會害你的,我們殺了她後就把外面三個劫匪也處理了,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能發現的。”
初沅笑了一聲。
劉筱兒瞪了過去,“你笑什麼?”
初沅一臉敬佩,“我只是由衷的感嘆你真的命好,前有葉公子為你掏心掏肺,後有西夏太子為你出氣。”
魏治被戳穿身份,目光再次看向劉筱兒,他只告訴了她。
劉筱兒急忙道:“不是我說的。”
想了想,“肯定是那塊令牌,她看了令牌才猜到的。”
“她為什麼會看到令牌,你沒有保管好?你對我給你的東西,就這麼不重視?”魏治隱隱有些怒氣。
劉筱兒覺得十分冤枉,她想解釋,但是初沅打斷了她的話,“都這種時候了,我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麼必要去追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魏治冷笑,語氣充滿了陰涼之氣,“是沒有必要,但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留你不得了。”
劉筱兒竊喜,本來還想解釋,現在魏治因為初沅知道太多,要滅口,她就閉嘴了。
當然,也就錯過了解釋的機會了。
魏治心裏對劉筱兒的不滿微微擴大了一些。
他很注重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一旦被發現,他匿名來到大禹朝的舉動就會被懷疑,他難以繼續秘密行事。
初沅歪頭,“你確定要對我動手?”
魏治眯著雙眸,如同兇獸一般,“什麼意思?”
“太子殿下,你若是真的對我動手了,你一定會後悔的。”
初沅眸中波光流轉,淺笑,“西夏皇上久病,朝中大事皆由攝政王掌管,你雖為太子,看似尊貴,風光無限,所有人都為你是從,卻也只是個傀儡殼子,沒有實權。”
魏治以為她開口會說出什麼其他的話來,誰知道她竟然說起自己在西夏的情況來,臉色不由得更加難看了。
初沅淡淡的一笑,語氣從容道:“你想端掉攝政王,可又缺實績和攝政王謀反的證據,所以你才潛入大禹。”
“你之所以潛入安城,是因為大將軍打仗回來路過安城,你想偷關於邊界的城防圖和佈陣圖,安城守衛最為鬆懈,結果被發現了,才被重傷,大將軍懷疑有間諜,四處通緝,你無處可去,不得不藏起來養傷,傷好之後感覺離去。”
“這次回來,一來是想偷長公主府上裡的機密信件,二來是想偽造西夏攝政王和大禹朝幾位重臣書信來往的證據,好以叛國的名義抓了攝政王。”
她沒再繼續說下去。
魏治的臉色驚疑不定,“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因為我有系統。
系統終於有用了一回。
魏治忌憚的看著初沅,她知道這麼多,肯定留有後手,一旦她死了,他的資料一定會公之於衆。
這對他來說,非常的不利。
他嘴上並不鬆口,“你以為你說了這些,我就不敢動手了?就是因為你知道我的身份,我纔要殺了你。”
“我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你不敢殺我。”初沅篤定道。
魏治陰沉的看著初沅,她明明是被綁著,臉上卻是一種沉沉之色,絲毫不見害怕。
難道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暈過去,是故意讓自己被綁的?
“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我只需要太子殿下把我好好的送回去。”初沅嘴角微微揚起,“你不動我,你的事情,我自然會保密。”
魏治沒說話,在衡量初沅說話的可信度。
劉筱兒怕了,她怕魏治真的把初沅放回去。
“阿治,你相信她說的那些?她都知道這麼多了,我們不能留她的。”
魏治現在心裏很煩,他固然對劉筱兒有情意,但兒女情長怎麼比的上宏圖大業。
況且他心底認為是劉筱兒的不小心才讓初沅發現了他的身份,以至於挖出來一系列的事情,讓他變得很被動。
語氣有些不耐煩,“你能不能別張口閉口就是殺了,你當初救我的憐憫心去哪裏了?”
劉筱兒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這是指責她?
他居然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
劉筱兒有小情緒了,“明明是你說過幫我出氣的,怎麼就變成我的不是了。”
“好好好,是我的錯,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說完,在一旁抹淚。
魏治看她流眼淚了,心裏到底還是有些不忍的,只好強壓住煩躁,好聲說道:“她知道我太多事情,又這麼有底氣說出來,肯定是有後手的,我們不能動她。”
“但你要是想出氣,我就喂她吃西夏特有的七日痛,七天必會有一天疼的死去活來,這不比殺了她更好嗎?”
劉筱兒想想也是,見好就收,“我就知道,阿治對我最好了。”
魏治敷衍的笑了兩聲。
他拿出玉瓶,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掰開初沅的嘴巴,餵了下去。
初沅嚼了兩下,嫌棄,“太苦。”
魏治有些暴躁,“毒藥你還想是甜的?每隔七天,到這裏和我拿解藥,我告訴你,回去後不得透漏我的行蹤,若是讓我發現有人知道了我的事情,我就不會給你解藥,讓你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