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異想天開
心緒收回,他被入目的情景嚇了一跳。
一個長相酷似輕輕的人居然趴在沙發上睡著了,為什麼說是酷似呢?
因為他對輕輕非常熟悉,一看就能辨認真假。
這個女孩雖然長得和輕輕有七八分相似,但到底還是顯得很青澀稚嫩,而且他的輕輕是獨一無二的,非旁人可以輕易取代。
他皺了皺眉頭,然後將人推醒,一臉不耐地問:“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阿青被推醒後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只怯生生地看著人,半晌才結巴道:“少……少爺,我叫阿青,是……是別人把我送來你這裏的。”
因為喝了太多酒,蘇唸的太陽穴也一直疼著,他抬手揉了揉腦袋之後冷目看著這個女孩,張口就道:“滾出去。”
他大概也能想到這是誰的手筆,前些天剛來遊說自己不成,轉頭就給自己送女人,還送得如此高明,確實是這人能使出來的手段。
被如此冷漠的口吻對待,阿青心底也有點委屈,她瑟縮著身體道:“少爺要把我趕去哪裏?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我就沒辦法交代了。”
她雖然還沒有哭,可是眼眶卻紅得跟只小兔子一樣。
看到這張酷似愛人的面孔做出這副樣子,蘇念心底只覺生厭,拽起人胳膊就往門外拖,三兩下就把人摔出門外。
“我警告你,這不是你這張臉能踏足這裏的地方,你是什麼人是誰送來的我也不關心,滾。”
他的言詞格外激烈,他不能容忍這樣一個人來玷汙輕輕地耳目。
哪怕輕輕已經過世了,但是這座公寓裡的每一處都殘存著她的氣息,他不能容忍有人破壞這份乾淨。
阿青被趕了出去後也沒有馬上就離開,或者說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她更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
於是她一直都守在門外等著,希望裡面那個好看的男人能夠心軟放自己進去。
將人趕走之後蘇念也逐漸冷靜下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開始收拾宿醉後的客廳,收拾完之後就坐在沙發上大口地喘著氣。
只有在喝醉和拼命幹活的時候,他的心裏纔不至於如此難過,才能短暫地忘卻愛人離世給他帶來的那份深切痛苦。
緩了一會兒收拾完垃圾桶的垃圾後打算出門丟掉,門一開卻看見了一個腦袋直接往客廳裡栽下去。
蘇念眼疾手快將人扶起來,目光卻依舊沒有半點溫度,將她扶起來後就撇開了手:“怎麼還不走?”
“阿青不知道該去哪裏……”女孩低著頭也不敢直視他。
如此謫仙一般的男人,光芒萬丈,豈是她這種蟻蟻可以直視的。
她也就只敢在人醉醺醺的時候多看上那麼兩眼而已,阿青的膽子其實一直都不大。
聽到這話,蘇念狠狠地皺了皺眉頭:“跟上我。”
雖然語氣還是很惡劣,但是阿青以為他這是同意讓自己跟著他了,一時之間心裏升騰起不少的雀躍。
阿青一步步低著頭跟在人身後走,想幫人提一下垃圾袋卻被狠狠瞪了回去。
蘇念如今心煩得很,但是他又絕對不可能收容這個女孩,他沒辦法將任何人當成他的輕輕的替身,他的輕輕是獨一無二也無人可替的存在。垃圾丟完之後,蘇念去了地下車庫提車。
率先坐上駕駛位後,他看著愣在車旁的人,沒好氣搖下車窗吼了一句:“上車還要人請你嗎?馬上給我上車。”
阿青拉開了副駕駛的門,還沒坐上去蘇念就吼了她一句:“副駕駛是給你做的嗎?滾後面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積攢了這麼多火氣,對著這個陌生的姑娘一通發泄了出來。
副駕駛是給老婆留的位置,他不允許任何人沾染。
阿青倒是不知道這個規矩,只是老老實實的拉開了後座的門坐了上去,但她是一個連安全帶都不會系的人。
蘇念徹底無語了:“你是從遠古時代回來的女人嗎?”
沒好氣地給人繫好安全帶之後他纔開車帶著人來到了洛煜軒如今的住宅,洛煜軒似乎是爲了等他過來一樣,居然一早上也沒有去公司就在家裏等著。
或者說是他料定,蘇念得了這麼個寶貝一定會過來感謝自己並且對自己投誠。
殊不知,蘇念只是把阿青帶回他的面前並且冷冷的譏諷他:“你真以為我會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嗎?一個女人就想收服我,未免太異想天開。"
聽到這話,洛煜軒責怪的眼神望向阿青,明顯是在怪她辦事不利。
阿青的腦袋更低了點,壓根不敢面對他的目光。
她只知道,這兩個人都可以決定她的生與死,所以她哪個人都不敢得罪。
“蘇念,所以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洛煜軒徹底沒了好脾氣,他費盡心機地討好對方,但是這人偏偏是塊硬疙瘩半點都不領情。
“我這個人天生就愛喝罰酒,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辦?”
其實蘇念並不是那種樂意與人呈一時口舌之快的人,只是洛煜軒此番所為實在是觸及了他的底線。
使得他在看到人的第一眼,內心的火氣就不斷上漲,恨不得噴出火來把眼前的人燃燒殆盡才滿意。
洛煜軒被噎到了,半晌無言,目光落在阿青身上的時候纔多了幾分想法:“我是不能拿你怎麼樣,但不代表我不能拿別人怎麼樣。”
“阿育,跪下。”
隨著這命令一出,阿青也不敢有所怠慢,她本來就是被買來的人,生死都是由主人說了算。
她沒有讀過多少書,也不知道現如今社會上的規則,只知道忠於自己的主人,萬事都聽命於主人。
看到阿育跪下之後,洛煜軒得意洋洋地開口:“既然她沒有完成我交代的任務,那就只能受罰,你說是不是呢?”
蘇念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和我有什麼關係?”
“和你當然沒關係,只要你不心疼就行。”
洛煜軒繼續說:“你說這張和沈輕輕相差無幾的面龐,要是在別人身下輾轉承歡會是一幅什麼樣的場景呢?想想也是很豔麗的場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