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翻手爲雲覆手為雨
“那我現在就廢了你?”
楊樹可沒有和範晨曦好說話的意思。
一句話,範晨曦就任由楊樹拖著了,楊樹就像是拖著一具屍體一樣,硬生生的把他拖到了上面。
等到他們來到渡劫的地方的時候,趙老已經盤膝坐在地上,雙目緊閉,此時他身上的馬褂已經化爲了灰燼,那一身健碩的肌肉顯露在外。
這一身肌肉可比大多數年輕人身上五花肉看著有質感多了。
現在的趙老整個人看著就彷彿在一個特別玄妙的狀態裡面,就連楊樹都不忍心去打擾。
這就是玄級強者嗎?
範晨曦這纔回過神來看著那邊盤膝坐下的趙老,這裏的壓力雖然還在,但是應該是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盤膝坐在那的趙老現在就像是和身邊的環境融為一體了,這瀰漫在空氣中的雷劫的氣息正在一點點的被趙老吸收。
這環節他熟悉,當初他渡劫之後也是如此,不過這濃度,都足夠當初的一百個自己在這一起吸收了。
而趙老此時的肉身在這黑夜之中,沒事喊閃過一抹雷電。
“我聽趙老說過,這天地玄黃四個境界其實都只是一個簡單的分類,分類的標準就是能夠適應的天地之力的多少,如果黃級高手是百分之一,玄級就是是百分之十,地級就是百分之五十,天級就是百分之九十九。”楊樹感受著這裏的不同,他現在好像也是黃級強者來著,但是自己不僅沒有度過雷劫,甚至都感覺不到這雷劫中的壓力,這是怎麼回事?
看這範晨曦的樣子,這壓力是讓他連說話都說不太清楚吧。
“這樣子就是能夠掌握百分之十的樣子?”楊樹仔細的在那打量著趙老,如果不是他有外視這種能力,可能他都無法發現趙老了。
範晨曦沒有說話,他在那思索著,如果自己趁著這個機會,把這趙老給解決了……
不行……
就算是還沒完全吸收乾淨,現在這老頭子應該也不必自己差了……再過一會兒就……
他還沒在腦子裏想清楚,一直手就在他的肩上用力捏了一把,差一點就直接將他的肩胛骨給捏碎了。
“建議你的腦子不要去思考一些不該思考的事,如果你還想繼續活著的話。”楊樹低沉而恐怖的聲音傳來,範晨曦的身體瞬間被冷汗浸溼。
方纔,他甚至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這傢伙,或許真的會弄死自己……
範晨曦吞了口口水之後就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儘量讓自己說話利索一點:“我……我什麼都沒想……”
“那最好。”楊樹輕聲說道,說著,手一揮,這範晨曦的身體就被他丟到了一邊,隨後三根白色的羽毛瞬間成三才之勢將他包圍在中間,不讓他動彈。
他們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趙老在那修煉突破。
這速度也快,半小時不到的時間,趙老就結束了。
這一次,一睜開雙眼,他的雙眼之中就閃過了一抹雷電,隨後,他起身,抬手。
原本沒有什麼動靜的這山巔就忽然起了一陣風。
而趙老的身體隨著這陣風的出現,就這麼漂浮了起來。
“這就是玄級的感覺嗎?”趙老的手一翻,這風,咆哮了起來,在頭上開始匯聚烏雲,這一片地方給人一點窒息的感覺,彷彿馬上就有暴雨傾盆。
“翻手爲雲覆手為雨?”楊樹眼睛一亮,這僅僅是能適應百分之十天地之力就能做到這個地步嗎?
趙老在空中踏出了腳步,每走出一步,他的腳下就像就是有一個階梯在承載著他的腳一樣,在空中踏步。
隨後,他看向了楊樹。
就算是到了現在,他還是無法看透楊樹。
他可以肯定自己現在是實實在在的玄級強者,玄級強者的標誌之一就是能夠在這空中單純的靠著天地之力的親和力,直接踏空而行,但是現在的他還是覺得,楊樹,他看不透。
“楊師傅。”
他停在了楊樹的面前:“多謝楊師傅這些天的收留與幫助,這才讓老頭子我能夠得償所願。”
說著,他拱手,躬身,十分感激的說道。
“趙老你這麼客氣幹嘛?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幫忙去東方家族走一趟呢,一點小事也沒有什麼好在乎的。”楊樹反正是不在乎這些,趙老這麼客氣他反倒是有些不太習慣。
“楊師傅的心胸還有氣度,是我學不來的……”趙老在那感慨道,楊樹明明這麼強大,而且,這些資源也完全沒有必要給他,但是楊樹從認識到現在不僅是幫他將身體裡的暗病治療好了,還讓他年輕了這麼多年歲,更是讓他在這仙山上修煉,他能夠踏入這境界,大部分都是楊樹的功勞,沒有楊樹,他這輩子也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武道宗師。
說出去萬人敬仰,但是隻有身處古武界的他才知道,就算他曾經被譽為宗師之中第一強者,他也終究是比不上任何一個黃級強者,那虛名在真正的黃級強者眼中,就是一個笑話罷了。
沒想到的是,今天自己居然跨越了黃級。
“對了,趙老,你沒有衣服穿嗎?這原本的衣服還有褲子……”楊樹現在略顯尷尬的指著趙老,趙老站起來之前,楊樹還沒有注意到他的下半身,這一站起來,楊樹可看的真切,趙老方纔在空中漂浮的時候順便就讓一片葉子擋住他的重要部位,其餘的可都是裸露在外。
趙老老臉一紅:“我也沒有事先準備好衣物,我悄悄回去換上吧……”
“沒事,雖然你沒有,不過這裏暫時能夠弄一套給你穿上。”楊樹說著就打量著那邊被困在原地不能動彈的範晨曦。
感受到楊樹的眼神,這範晨曦心裏一驚,難道說……
幾分鐘後,趙老等人回到了平時居住的地方,此時的趙老身上並沒有穿著平時的馬褂,而是多了一身漆黑色的斗篷。
據目擊者稱,在楊樹的身邊還有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跟著,似乎是行爲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