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以理服人
由於著急的往這邊趕來,派下去的探子還未來及稟報這裏的事情,眼下的一幕讓他有些不解。
難道說他來晚了?
他上前拉住了其中一名百姓詢問:“大娘,請問一下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看面前男子衣著華貴,在這裏也從未見過,便知道是外地來的,便開口解釋:“唉,這孫知縣事情不查清楚,就說那楚大夫是殺人兇手,可憐如今楚大夫一家全都進入了大牢內,昨日傳出了訊息說今日要問斬。那楚大夫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回事殺人兇手啊!”
大娘哭訴著,他們已經在這裏一天一夜了,可裡面的人兩耳不聞,他們進去不得,也救不了楚凌月一家。
知道他們口中的楚大夫是楚凌月,沒想到這才兩天的時間,事情發生的這麼快,好在他現在來了,若是自己再晚來一步,怕是真的是來給楚凌月他們收屍的了。
正當齊衍之準備進去檢視情況的時候,忽然面前原先緊閉的縣衙大門如今開啟了,只見一身官服的孫知縣一臉得意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官差,押著的幾個犯人正是楚凌月,沈靖,與兩個孩子。
“大人,冤枉啊!”
在看到孫知縣出來的那一刻,不少的百姓一擁而上,開始不停的喊冤。
“攔住他們!”
孫知縣立刻下令,可不能讓這些人壞了自己的好事。
立馬就有官差上前手持手持佩劍阻攔,明晃晃的長劍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那般駭人,可百姓此時的眼中只有被帶出來的楚凌月他們,哪裏顧得上面前的危險啊。
“楚大夫……”
眾人悲痛的呼喊著,可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見這些百姓願意相信自己,甚至爲了他們在這裏苦苦的哀求著,楚凌月心中很是感動。
當看著那些官差手中的長劍時,楚凌月大駭,急忙開口阻攔:“大家的心意我銘記於心,你們還是不要再繼續求情了!”
她害怕這些百姓爲了他們受傷。
聽到楚凌月的聲音,孫知縣冷哼:“有空關心別人,倒不如好好的關心一下自己!等會兒這所有的人都會親眼看著你人頭落地!”
孫知縣大笑了起來,帶著楚凌月一家朝著集市口走去。
百姓一聽這是要殺了楚凌月他們,這下更急了,不管不顧衝上去。
官差一見場面控制不住,拔刀就要砍了這些百姓。
楚凌月驚撥出聲,可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什麼都做不了。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將官差手中的劍打落在地。
孫知縣並不在意百姓的死活,但當看到竟有人插手此事,頓時怒了:“何人竟如此大膽,竟敢襲擊官府的人!”
“我!”
一道溫潤之音在嘈雜的人群中顯得格外清晰,眾人紛紛看去,並讓開了一條道。
只見齊衍之緩緩走來,剛剛攔下了官差的男子回到了齊衍之身邊。
孫知縣一看是一名陌生的男子,冷笑,開口:“好啊,襲擊官府之人,本官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將他們全都抓起來!”
官差得令,尤其是剛剛被打的官差尤為積極。
齊衍之眼眸微眯盯著孫知縣,他素來聽聞這孫知縣囂張跋扈,尤其是仗著自己是齊修瀾的人,今日一見,這囂張跋扈勁尤甚之。
在百姓看來,齊衍之的行為無疑是在送死,可他們如今心中只有楚凌月一家,顧不得齊衍之。
沈靖在看到齊衍之時,嘴角微微上揚,當真是老天都在幫忙啊!
卻見齊衍之氣定神閒,就在官差來到面前的時候,一旁的侍衛立馬呵斥,並掏出了一枚令牌:“放肆!大皇子面前也該造次!”
一聽面前的人竟是大皇子的時候,官差們嚇得跪在了地上。
孫知縣聽後心下一驚,瞧著那令牌,在確定令牌是真的時,腿頓時一軟嚇得跪倒在地。
“殿,殿下……”
孫知縣跪在地上低著腦袋,萬萬沒想到面前的這人竟是大皇子,而他剛剛還要將人抓起來,嚇得身子都在顫抖著,腸子都悔青了,連連求饒:“殿下恕罪,下官,下官剛剛都是無心之失,還望殿下恕罪!”
齊衍之冷哼一聲:“你這個知縣的官倒是大啊,隨意草菅人命,若我不是皇子,今日豈非是要死在這裏了?”
冰冷的聲音讓孫知縣的身軀一顫,豆大的汗水滑落,謀害皇子的罪名他吃不起啊。
“下官不敢,只是剛剛刁民實在是太多了,下官這才……”
周圍的百姓也急忙跪了下來行禮,同時在得知了齊衍之的身份後,欣喜,眼下這是唯一能夠救楚凌月他們的辦法了。
“請殿下為楚夫人,沈大人做主!”
“請殿下做主……”
請願的聲音此起彼伏。
“孫大人,這件事情你不該解釋一下嗎?”齊衍之沒有再追究他剛剛的罪過,看向了不遠處的楚凌月一家。
這也是他此番來的目的。
“大人,這楚凌月下毒殺害了前任趙全趙知縣,下官這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啊!卻不曾想這些刁民竟還想著為殺人兇手開脫。”孫知縣急忙道。
就算面前的人是大皇子又如何,如今楚凌月的事情已經是棺材板兒上釘釘的事,只要等一下楚凌月他們死了,至於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誰又知道呢。
齊衍之淡淡瞥了一眼,“嗯”的應了一聲。
孫知縣的眼眸頓時亮了,如此這個大皇子便不會插手此事了。
就在他高興的想要繼續將楚凌月他們帶走處斬時,只聽齊衍之繼續開口:“如今百姓全都不服,這辦案講的便是一個以理服人,如此先將這一行人押回大牢,明日再審。”
“什麼!”孫知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失聲驚呼,“殿下,如今事情已經查清楚,這……”
“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我嗎?嗯?”齊衍之盯著面前的孫知縣問道。
在對上那犀利的眸子時,孫知縣立馬低下了頭,心中雖有不甘,卻也只能應聲:“下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