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好好教訓他一頓
罵完保安,又開始罵阮桑。
“阮桑,你TM就是一個賤貨。早知道你現在變成這樣,老子當初就應該直接打死你!”
“MD,賤人!竟然敢直接走了,不給老子還錢,給老子等著……”
阮啟年罵了好久,直到嗓子都啞了才罷休,冷靜下來,又想把阮桑叫出來,讓她幫自己還錢。
再度跑到保安亭外大鬧,嚷著要進去。
保安直接把窗戶關上,置之不理,視而不見。
阮啟年氣得要死,那閘門太高,他又爬不過去,用力砸了好幾下保安亭的玻璃窗戶,才裝著滿肚子怒火離去。
剛走到麪包車旁邊,車門倏尓從內開啟,裡面伸出來兩雙手,將阮啟年一把拽了上去。
“等等,等等!”阮啟年心裏一慌,害怕捱揍的飛快喊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女兒住這麼好的別墅,她有的是錢,我保證過兩天就把錢還給你們。再寬限幾天行不行。”
“阮啟年,你確定你女兒會幫你還債嗎?”一個身材高壯的男人,目光沉沉地壓向他,“我怎麼看著剛纔的情況,你女兒並沒有絲毫想要幫你還錢的意思?”
阮啟年被他伸手一把鎖住咽喉,感覺都快喘不上來氣,害怕得身子不由顫抖。
他被迫揚起頭,大口喘著氣道:“我保證,我保證,不出三天,她一定會把錢給我的。你們就再寬限我幾天吧?我都是你們賭場的老客戶了。還能騙你們不成。”
麪包車內的幾人互相對視了兩眼,掐住阮啟年脖子的男人才勉強點了下頭。
“行吧,那就再等兩天,要是拿不到錢,小心我們廢了你。現在,兄弟們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糊弄的,奶奶個腿兒,沒本事非要賭錢也就算了,害得老子一早上跟著白折騰了。”
說完,他掄起拳頭就打了阮啟年一下。
其他人見狀,也立刻不客氣地將阮啟年按在座椅上,手腳並用地毆打起來。
阮啟年疼得不停求饒,可越叫,這群人就打得越狠……
“嘶!”
當冰冷的藥膏塗在背上時,阮桑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阿姨聽聞,趕緊將本就輕柔的上藥動作給放得更輕了。
她看著阮桑白皙肌膚上大片的青紫痕跡,眼睛都忍不住跟著紅了。
仔細給阮桑上完藥,她放下東西,實在沒忍住問:“夫人,剛剛外面那男人,真是您父親嗎?”
阮桑本不想回答,不過看到她擔心的眼神,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為什麼?”趙阿姨無法理解,“他既然是您父親,為什麼要這麼打你?而且還往你肚子上踢?他當真不怕踢出個好歹來嗎?”
他要是知道擔心,又怎麼會痛下毒手!
阮桑冷笑著抬起頭,卻無法控制手指顫抖比劃,【我跟他的關係,與常人想象得不一樣。我不想多說,謝謝你了,你先出去工作吧。對了,一定記著,不準讓任何人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給二少爺。】
趙阿姨看出她是真的不想多提,只能心疼地點頭起身離開。
隨後王阿姨抱著門外一直鬧著要進來的霖霖進屋。
大概是聞到了屋內陌生的藥水氣息,孩子感覺不安地扁著嘴巴,直接哭了起來。
阮桑立刻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走過去將霖霖抱起來。
霖霖哭著伸手抓著她胸口的衣服,趴在她身上嗅了嗅,聞到陌生刺鼻的氣味,整個人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一邊哭,一邊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她,似乎是想要問阮桑,媽媽,這是怎麼了?
阮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只能抱著霖霖不停地在屋內踱步安慰。
許久,霖霖才停下來不哭了。
阮桑身上的衣服卻幾乎被汗水打溼了,一半是急得,更多的卻是痛的。
她將哭累的孩子哄睡著,立刻跑進浴室洗了個澡,想起霖霖剛纔反常的反應,之後就沒有用藥。
反正小時候捱打的時候,沒有看醫生也沒有上藥,時間長了,慢慢也就好了。
她相信抗一下,一樣也可以的。
只是因為臨時發生了這件事,她本來想要約晨晨吃飯的想法,也不得已只能先取消了。
阮桑慶幸,她沒有提前約周晨晨,否則毀約只會更尷尬了。
傍晚時分。
阮桑突然接到了陸臨淮開啟的視訊通話。
陸臨淮坐在辦公椅上,對她說:“阮桑,公司今天有點忙,我今晚就不回來了。”
阮桑聽聞有些詫異,陸臨淮這算是在跟她主動報備行蹤嗎?
意外的同時心裏卻也鬆了一口氣。
她原本還擔心陸臨淮要是回來,楊管家會跑到他面前去胡說,她實在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因為賭博欠債糾纏她。
雖然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已經沒有多少面子了。
可卻還是想維護自己那顆脆弱的自尊心。
【好的,我知道了,你注意休息。】
阮桑用手語回答,比劃動作的時候不小心牽動到身上的傷,她疼得微微擰了下眉。
陸臨淮沒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卻注意到她的臉色明顯有些蒼白,不由疑惑問道:“家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阮桑佯裝鎮定地搖了搖頭,然後一把將旁邊的霖霖跑起來,讓他跟爸爸打招呼。
“巴噗~”霖霖看到螢幕裡熟悉的人影,開心得笑不攏嘴。
陸臨淮注意力立刻被轉移,望著霖霖笑呵呵的模樣,他的嘴角也難得彎了起來。
“沒事就好!好好在家裏帶孩子,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隨著通話結束,阮桑臉上勉強擠出來的輕鬆表情瞬間消失不見。
她立刻將霖霖放到旁邊的位置上,低頭看了一眼不停發抖的手掌。
暗自慶幸,幸虧陸臨淮挺忙的,否則,她只怕馬上就要撐不下去了。
因為陸臨淮晚上不回來的緣故,阮桑帶著孩子隨便吃了點,便早早地梳洗睡下了。
第二天醒來,她渾身的疼痛,比昨天捱打時還要強烈。
她勉強撐著身子,坐到了梳妝鏡前。
看著鏡子裡沒有一點血色的臉,爲了避免被人看出來,連忙翻出許久不用的化妝品,用不算熟練的化妝技術,一一掩蓋,直到那張本來蒼白失色的小臉變得精緻靚麗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