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恐她應付不來
而且,安排的也很倉促。很難不去多想這背後會不會有其他人的推波助瀾。
鳳瑾翊笑了笑,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府上,別給我惹出太多的事端來。”
慕南枝猛然想起來上一世,他回來之時,自己已經死了的慘狀。
瘋狂地搖著頭,而後認真地說道:“王爺,您請放心,我絕對不會給您惹出任何事端來的。”
何況,她還要自己的小命呢不是?
萬一惹出什麼她收拾不了的局面,最後死於非命,最後不還是她自己倒黴?
聽到她乖巧溫順地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鳳瑾翊挑眉,盯著床上的女人。
半響之後,他啞然失笑,“你先休息吧。我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
……
關上門,鳳瑾翊同自己的下屬吩咐說道:“幫我準備去臨城的行李,明日啟程。”
“如此倉促。”
“嗯。”
“那,要不要派人保護著王妃殿下?”下屬問道。
鳳瑾翊幾乎沒有思考,冷淡地說:“調幾個暗衛,護在她的身邊,以防萬一。”
這次臨城的災難,他也有所耳聞。本以為會派太子去,沒想到卻派了自己。
多留一個心總是好的。
說不定這次他去臨城,又是一個套。
慕南枝醒來的時候,天色儼然已經黑了下來。她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扶著額頭,休息了一會兒後,她輕輕地喚:“玉鶯……”
“王妃殿下,您醒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快子時了呢。”
“我竟然睡了這麼久……”慕南枝的手撐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她摸到旁邊沒人,原來鳳瑾翊還沒回來。
想起他和自己說,他要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想必還沒有忙完。
未免有些太倉促了,今天下聖旨,明天就讓人走。
“王妃殿下,您要不要吃些東西?”玉鶯聽到慕南枝肚子咕嚕嚕叫的聲音,關切地問道。
“讓東廚隨便給我做一些宵夜吧。”慕南枝說。
想了想,她又問道:“王爺用過晚膳了嗎?”
玉鶯搖了搖頭:“王爺一直在書房呢,似乎很忙碌,沒得閒暇用膳。”
慕南枝哦了一聲:“不如這樣,就讓東廚按照王爺的口味,隨便做些宵夜,我跟著吃完後,再給王爺送過去。”
“好嘞。”
書房裏,紅色的蠟燭,燃的正旺。
鳳瑾翊看著手中的密信,半響之後,眸子微垂,將信燒掉。如今臨城的情況,格外糟糕,不容樂觀。
父皇還真是派給了他一個其他皇子都不願意去湊熱鬧的差事啊。他苦笑了下,有些睏倦,忽然,聽到敲門聲響起。
以為是自己的下屬,“進。”
伴隨著推門的聲音,是陣陣的飄香。鳳瑾翊愣了一下,抬起眸,朝門口望去,只見慕南枝手上端著宵夜,朝他笑了一下,而後來到了他的身邊,將飯菜放在桌上。
她喜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鳳瑾翊,聲音輕柔地說道:“王爺,您忙了這麼久,也該稍微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了吧?”
要說肚子不餓的話,那都是假話。
他處理了一下午的公文,如今準備休息,卻發現還沒吃晚膳,而她就在這時候出現。
幾乎就像是算準了一樣,將他拿捏的狠狠的。
陣陣的香味,撲鼻而來,勾引著他的食慾,讓他欲罷不能。
慕南枝搬了一個小凳子,就坐在他身邊,輕輕地抬起手,戳了一下他:“王爺,您怎麼不吃啊?我可是讓玉鶯問過了,這些都是您平常喜歡的菜色。”
可別說什麼本王不喜歡之類的。
她剛纔嘗過了,東廚做的菜味道很好,她自己因為飢腸轆轆,甚至多吃了一碗米飯。
鳳瑾翊意味深長地看著慕南枝,黑色眼底翻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這是在討好自己?
先前討好自己,倒是有理由。畢竟當時慕府正處於危難之中,她一個人若是應付不了,便只能藉着自己來幫助慕家。
但現如今,慕家安然無恙,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慕南枝見鳳瑾翊半天都不動筷子,愈發地奇怪。總不會這個男人是想讓自己喂他吧?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關鍵。半許之後,慕南枝嘆了口氣,誰叫這是救了自己的夫君呢,她早就下定了決心,這輩子要好好地同他過。
慕南枝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炸的清香嬌嫩的雞塊,遞到了他的唇邊,而後說:“王爺,嚐嚐?”
鳳瑾翊鬼使神差一般地張開嘴,咬了一口。
幾乎沒有注意味道到底如何,基本上是囫圇吞棗似的將東西給嚥了下去。
她眨了眨眸子:“味道如何?”
“……不錯。”
他其實都沒注意到味道怎麼樣,只記得是她喂得自己。
慕南枝放下了心,然後將筷子直接遞給他:“那王爺就趕快品用吧。”
這下不需要她再餵了吧?
鳳瑾翊:“……”
他無奈地用筷子開始夾菜,不得不說,府上的廚師做得飯菜,確實符合他的胃口。
只是剛纔她喂自己吃的那一口,是最好吃的。
很快,他就吃完了宵夜,將東西放在一旁,淡然地瞥了一眼雙手託著下巴,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慕南枝。
“今日來,想做什麼?”
慕南枝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哼唧了一聲:“王爺,瞧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怎麼我沒有事,都不能來探望您了?”
他明日可就要去臨城了啊。
這樣分別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見面。
不知道從合適開始,她的心裏已經都是他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他,心裏就特別難受,悶得慌。
她輕輕地說:“王爺,不論您是如何想的,我的心裏都是您。”
說完後,羽睫輕輕地顫了產,隨後抬起眸子,認真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上一世一定是眼睛出了問題,纔會覺得鳳星熠是自己的良配。
兩個人的距離特別近,近到她只需要輕輕地靠近就能吻上他。
她愣了幾秒後,想到自己腦子裏剛纔閃過的念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地笑了下,而後狡黠地說道:“王爺,我不知道您要去臨城多長時間。”
他靜靜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