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往事
尤其是慕起年,聽到剛纔慕翎羽說的那些話的時候,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相信。
相反,甚至還多了幾絲懷疑。
他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慕翎羽笑了笑,然後入座,之後就和自己的兄長一起談論了起來。
鳳瑾翊意味深長地看著這位太子的婚約者,要知道慕巖英和慕言年背叛北齊,本來就是鳳星熠做得一場局。
而這位所謂的太子的婚約者,也正是這場棋局的推波助瀾者。
沒想到她現在竟然還有臉回到慕府,並且坐在這裏。
相比較之下,他的王妃可就有些太老實了。
想著,鳳瑾翊的眸子朝慕南枝看了過來。
只見她緊緊地抿著唇,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一幅認真的樣子,顯然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
鳳瑾翊唇角勾起了一抹有趣的笑意。
如果他猜的沒有錯的話,根據他對慕南枝的瞭解,她現在恐怕正在想辦法噁心慕翎羽。
也罷,今日是她高興的日子,隨便她怎麼折騰,都有他幫忙收場。
就讓他看看,她能想出來什麼法子來噁心她的這個親妹妹。
要知道,這個慕翎羽也不是一個善茬。
慕南枝的眉頭平緩地舒展開來,她唇角還掛著笑意,黑色幽深的眸子,自然地掃過慕翎羽。
眾人都不知道慕南枝此時在想著什麼。
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平靜,偶爾還會側耳傾聽幾位兄長的話,跟著一起笑笑。
慕翎羽朝她瞥了一眼,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她可不敢放鬆警惕。
上一次,她放鬆警惕的結果便是自己輸得一塌糊塗,連皇后都斥責她。
如果這一次再一不小心讓慕南枝佔到什麼便宜,說不定自己和太子的婚約可能就不保了。
慕南枝黑眸微垂,漫不經心地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現在確實不是適合對付慕翎羽的時候。
剛纔林氏和慕巖英的話很明顯就是原諒了她。畢竟是親骨肉,血濃於水,又有哪個父親母親真的捨得自己的孩子呢?
很顯然,自己的父母都不是這樣的人。
二來,剛纔的幾位兄長也都相信了慕翎羽的話,恐怕現在整個屋子裏,除了自己之外,也就剩下自己的大哥和二弟,還有自己的夫君鳳瑾翊不會相信慕翎羽這個女人。
但慕翎羽必須要除掉。
她只要在慕家多一天的時間,對於慕家而言,就是危險。
這樣的女人,不能留著。
上一世的時候,慕南枝在慕府被抄家的時候死了。
現在慕府度過了這次危機,所以日後若是鳳星熠和慕翎羽再次聯手,想要陷害慕府的話,她就一點經驗都沒了。
到時候連應付都不好應付。
所以,此人必須除掉。
就在這個時候,慕南枝的目光落在了跟在慕翎羽身邊的嬤嬤身上。
她愣了一下。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嬤嬤以前便一直留在慕府,後來就跟著慕翎羽,伺候了很久。
而且當年慕翎羽落水,她也跟在身邊。之後所有人都是聽信了她的證言……想到這裏,慕南枝的唇勾起了一抹笑意。
雖然不能立即致慕翎羽於死地,但如果能讓她被林氏懷疑的話,倒也是一個好的選擇。
慕南枝將茶盞放在一旁,抬起眸子,幽幽地開了口說道:“我記得,你是張嬤嬤吧?”
張嬤嬤突然被慕南枝叫到,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她急忙地應了一聲,侷促地抬起頭來說道:“回東臨王妃殿下,老奴正是姓張。”
林氏奇怪地看了一眼慕南枝,不太明白她怎麼現在突然問張嬤嬤話。
不是正在聊慕府的家事麼?
不光是林氏覺得奇怪,其他慕家人也覺得奇怪。
只有鳳瑾翊一個人,唇角勾了起來。瞧她一臉自信的樣子,怕是現在已經想好了對策。
他很想看看,自己的王妃會用什麼手段。
慕翎羽手心微微縮緊,一種不安的預感,在她的心中蔓延開來。
為什麼她突然感覺慕南枝接下來要問的話,很有可能對自己不利呢?
慕翎羽手心裏逐漸滲出了溼汗。
或許是她自己太敏感了吧,應該沒有什麼把柄被慕南枝握著的。而且就算握著,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挑自己的毛病。
剛纔慕巖英和林氏都原諒了自己。
難道慕南枝要打自己父親母親的面子麼?
慕翎羽這樣一想,感覺自己的底氣有多了幾分。她微微地鬆了口氣,彎起唇,微笑著看著慕南枝。
“張嬤嬤,我記得你很早以前就是我們慕府的人了,而後便一直伺候著翎羽,是還是不是?”
“回東臨王妃殿下,是。”
“那好,那我再問你,我記得兒時翎羽落水的時候,你也一直在旁邊,對還是不對?”
慕南枝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但是看在張嬤嬤的眼裏,她反倒是打了一個寒顫,禁不住有些瑟瑟發抖起來。
難不成這位東臨王妃發現了什麼不成?
不,不應該啊。
她做的一直都很謹慎和仔細,也和慕翎羽對號了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纔對。
張嬤嬤說:“是的,那日我確實在旁邊。當日,奶媽身子不舒服,再加上受到了刺激,一蹶不振,便落入了水中,連帶著慕翎羽小姐也一起跟著落了水。這些都是老奴親眼所見,東臨王妃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問問當日的其他人。”
落水?提到落水這件事後,林氏的表情微微起了一些變化。
是指的慕翎羽小時候落水的那件事?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是一段林氏自己根本不願意想起的事情。
她差一點就失去了自己的女兒。
怎麼如今又突然提起來了?林氏想著奇怪,就朝慕南枝瞥了一眼。
“哪裏的話,張嬤嬤。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能在慕家做這麼多年,那肯定對慕家忠心耿耿,又怎麼會欺騙慕家?”
慕南枝說著,頭微微偏了一些,黑色嬌俏的眸子,看著慕翎羽。她想起了什麼,微微裝作驚訝,捂住了唇:“只是聽聞,那日奶媽身子並沒有什麼不適,一開始還和旁人談笑風生,後來便不知怎了,說是身子不舒服,著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