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落井下石
鳳瑾翊眼底閃過一抹不悅,“你想和我劃清界限?”
慕南枝:“這樣對你而言或許是最好的,除非你不在乎萬一真的慕家被牽連其中……”話還未說完,唇已經被他堵上。
像是懲罰一般的吻,根本由不得她說不。幾乎是撕咬著一般,甚至將她的唇都囁咬的有些發疼。
自己剛纔惹他生氣了,慕南枝心裏很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
但她卻想不明白自己剛纔那句話讓他生氣了。
很快,她便忘記了這一切,灼熱的吻讓她的腦子有些亂七八糟,等鳳瑾翊終於鬆開她的時候,她一隻手牢牢地抓著他的衣服,另一隻手撐在床上。
差點整個人的身子都軟軟地攤在床上。
帶著薄繭的手指,緩緩地撫摸過她唇上的傷口。
像是故意一般,摩挲著那裏,有些疼。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暗沉的可怕。就像每一次房事之前,他將她壓在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的每一句曖昧的話。
“既然嫁給了本王,就別想著能分清關係。”
慕南枝後來回想,這算不算鳳瑾翊對自己的另外一種安慰?
但她此時卻沒有想那麼多,黑色的眸子,盯著自己身上的男人,她應了一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從她又活了一世之後,她就下定了決心。這一世無論如何都會和他死命地纏在一起,別想分開。
……
如果不是鳳瑾翊的安慰,慕南枝恐怕真的會崩潰。次日,她醒來之後,洗漱完畢,用完早膳,就回到房間裡,開始整理思路。
鳳星熠如果真的想使絆子的話,從前線回來送戰報的軍人便是他最好的下手物件。
她毫不猶豫地將這件事告訴了鳳瑾翊,並且麻煩他借給自己幾個人手。只要能保證從前線回來的傳訊兵安然無恙地將軍報上呈給皇帝即刻。
鳳瑾翊自然答應了她的要求。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要求?本王現在皆可以允諾於你。”
慕南枝搖了搖頭:“其他的暫時還不用,至少現在的局面,還勉強算是在控制中。”
她眯起眸子,仔細地沉思起來。
慕府現在可謂是最危險的時候,尤其是皇帝還在朝堂之上討論了此事。曾經與慕巖英意見不同的朝臣都極有可能在這幾天時間裏落井下石。
鳳星熠巴不得有人對慕府落井下石。
昨日皇帝給慕家定下的三天死線恐怕早就在群臣之中傳開了。
慕南枝可不相信鳳星熠不會利用這麼好的機會。
正如她所想的那樣,昨日離開御書房之後,鳳星熠回到東宮,就開始安排自己在朝中的眼線,在皇城內散佈了有關皇帝給了慕府三天時間限制的傳聞。
而那些早就看慕府不順眼的朝臣,更是打算這短暫的三天時間內,落井下石。
慕府在北齊的地位太高,其中一個女兒嫁給瞭如今的東臨王,另外一個即將嫁給太子。慕巖英又深受陛下寵愛,乃守護北齊的大將!
這樣的慕府,想要撼動,幾乎不可能。
如今便是最好的機會,此時若是能夠撼動慕府,他們未來能夠封爵的希望便比之前大了不少。
否則便要一直被慕府壓在頭上。
慕南枝算到了這一點,與慕巖英留在京城內的眼線聯絡上之後,讓他們暫時在暗中保護慕府。
只要讓慕家的人不在這場骯髒的落井下石中受傷,等到父兄回到京城,一切都有挽回的機會。
但超出慕南枝意料的是,那些心懷惡意的人,使用的手段格外惡劣。
慕府上,林氏面對著前來糾纏的官宦之人,冷笑地說:“莫開玩笑,我夫君乃是北齊將軍,若是真的有虧欠於許大人,也應當等我夫君回來之後,再做商議!”
“將軍夫人,老夫曾與你夫做了二十來年的同僚,實在是不願意在如今的時候,上門逼人,但你夫確實也曾經借了老夫三萬兩白銀,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林氏譏諷扯唇:“我夫君從未有過向他人乞討之習慣。堂堂慕府,世代效忠,陛下恩賜,足夠慕府子孫享用百年!許大人,你莫非以為我們慕府需要你那三萬兩白銀?”
她幾乎快要氣笑,如今的慕府,雖然不如前,但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踩上一腳的。
就在許大人和林氏糾結不下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兵部尚書的聲音:“將軍夫人,東臨王府差人送來了東西。”
聽到東臨王府四個字,許大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東臨王府與這慕府可算是有關係的,自己留在這裏也佔不到多少便宜。
如今東臨王府還願意與慕府聯絡,怕是那位王爺已經選擇站在慕府這邊。
“那老夫今日先告辭。”
望著許大人離開的背影,林氏幾乎快要噁心的吐了出來。她這些時日,算是看遍了人情冷暖。
那些曾經在慕府如日中天的人,溜鬚拍馬之人,全部離慕府遠去。而那些曾經與慕巖英不和的朝臣,更是在此落井下石。
她看向兵部尚書:“如今慕府的人,都是朝廷重犯。東臨王府的東西,還能送過來?”
林氏無論如何也不會將自己的女兒慕南枝拉下水。
兵部尚書平靜地回答:“東西已經檢查過,沒什麼東西,只是一些乾糧水果。”
兵部尚書起初並不想放東臨王府的下人進入慕府。
但是沒想到此次竟然有東臨王的口諭,給慕府送些口糧倒是也稱得上是仁義至盡。
畢竟這慕府,怕是沒有幾天了。
於是兵部尚書吩咐下屬檢查完送來的東西之後,沒有什麼問題,就讓人進來了。
剛巧,正好打斷了林氏和許大人的對話。
來的倒是很是時候。
林氏沉默了片刻,朝兵部尚書說道:“謝謝兵部尚書的通融。”
“無妨,只是應盡的罷了。”說完,兵部尚書抬手,讓人將東西抬進府內,而後離開了。
林氏嘆了口氣,回到屋子裏。今日那個許大人也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來這裏噁心慕家的人了,她記得這個許大人也同自己的夫君一直在朝堂上意見不合。
所以今日才特意過來,落井下石,威脅她一個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