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惹誰也不能惹他
鳳瑾翊唇角微彎,幫她從自己的懷裏拉了出來。平日深夜裏,都沒像今天這樣投懷送抱,如果她能將方纔的心思花在晚上的話,他會更欣喜。
男人漆黑的眸底,染上了一抹暗沉。
他慢條斯理地捏著自己王妃柔軟的手腕。
纖細的手腕,不堪一握,上面還戴著一副晶瑩剔透成色極好的玉鐲子,更是將她本就纖細的手腕,點綴的淋漓盡致。
只要他用力,就能將她的手腕折斷。
男人掌心的溫度,緊密地貼在她的手腕上。慕南枝剛從他的身上下來,羞澀還未褪去,現在又被他用帶著薄繭的手指緩緩地摩挲著柔嫩的肌膚。
酥酥麻麻的感覺幾乎是順著尾椎骨騰地就鑽上了她的背部。
差點就嚶嚀出聲。
幹嘛呢,剛纔不就是抱了他一會兒嗎?至於現在反過來捉弄她麼?
慕南枝匆匆地想要將自己的手腕抽出來,誰知被他用力地捏住,根本就抽不出來。
“……”她幽幽地問:“王爺,您這是要做什麼。外面已經沒事了,我們現在很安全,不用再這樣拉著妾身了。”
鳳瑾翊好笑地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本王拉著王妃的手,天經地義。若是外面再有什麼動靜,你也不用害怕的像剛纔那樣,跳到我的懷裏,不是正好?”
慕南枝無言以對,他絕對是在報復剛纔她抱他抱得太近,卻沒有負責到底。
她紅著臉,別開了視線。一直到回到王府,兩個人的手都沒有鬆開,直到外面傳來暗衛的聲音:“王爺,到王府了。”
慕南枝這纔回過神來,也不知道鳳瑾翊到底有多執著,竟然能一直捏著自己的手,也不嫌膩。
“王爺,到了。”言外之意,可以放手了吧。
誰知,她身邊的男人輕輕地笑了一聲,倒是鬆開了她的手,而後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下了馬車。
……
惹誰都不能惹自己的夫君,那日回來之後,因為馬車上惹到了鳳瑾翊的緣故,別提慕南枝晚上被他折騰的有多慘了。
往日她受不了的時候,只要嚶嚀幾聲,說點軟話,他大多數時間都會放過她。
誰知那日,他彷彿是沒有聽到她的求饒似的,一次一次地索取著。
那之後的幾日,慕南枝都沒有離開王府,乖乖地在床上休息。
天漸漸地越來越冷了,好在她屋子裏的爐子一直沒有熄過。但慕南枝很恐懼冷天,無論她裹著多厚的披風,還是會因為寒氣入體,經常咳嗽。
“王妃殿下,這是今日的湯藥。”玉鶯端著剛剛熬好的湯藥,來到屋子裏。
湯藥特別苦,所以還特意為她準備了甜甜的果脯。
慕南枝卻沒有立即喝,她望著黑漆漆的湯藥,抿了一下紅唇,旋即抬起眸子,一雙波光流轉的靈動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
“這湯藥我也喝了有小半個月了,但是也沒見效果有多好啊。”
說著,呼吸不過來的感覺又上來了。慕南枝手握成了拳頭,輕輕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幾聲。
“玉鶯,今天幫我和管事的一聲,幫我請宮中的太醫來幫我看病。”
慕南枝端起藥,一口喝完,苦澀的皺起了眉頭,急忙拿起旁邊的果脯,塞到口中。
王府的大夫縱然好,但這湯藥一直不起作用,難道讓她整個冬天都在屋子裏度過?
她還想出去好好的散散心,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呢。
一直待在屋子裏,真是要悶死她了。
先前國師遺留下來的問題,鳳瑾翊處理完之後,終於從宮中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剛到王府,就瞧見伺候在慕南枝身邊的小丫鬟匆匆的朝他跑了過來:“王爺,王妃殿下這些日子經常咳嗽,喝了王府大夫開的湯藥之後,也沒有多大的改善。”
她想著王妃殿下身體不舒服這麼重要的事情,總要告訴王爺吧?
鳳瑾翊漆黑的英眉擰成了一個小結。
白色的小雪花落在他黑色的披風上,多了幾分寒冷的綺麗。
慕南枝經常咳嗽,身子不舒服,她卻一直瞞著甚至沒有派人到宮中告訴自己?
他黑著一張英俊的臉快步的朝慕南枝的院子走去
玉鶯呆呆的站在院子裡,旋即急忙地跑到王府管事那裏,她差點忘了要請太醫的事情!
慕南枝的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服,又來了,那種心臟周圍蔓延出來的疼痛,鑽心刺骨。
好難受,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
只能重重地捶幾下胸口,緩解胸口的痛苦和難受。
王府的大夫告訴她,她這樣的情況是因為心悸,很有可能是天生的,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很有可能會短命。
但想要根治心悸並不容易,現在的唐堯也只能暫時幫他緩解痛苦。
今天比昨日又冷了幾分,即便屋子裏的炭火爐子比之前燒得更旺了一些,但還是止不住的寒冷。
好不容易纔排除了艱辛萬苦,她纔不會就這樣放棄生的希望。
咯吱一聲,外面的門似乎開了,還有一陣裹挾著寒冷的霜雪的涼氣鑽進了屋子裏。
慕南枝裹緊身上的被子,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肯定不是玉鶯,玉鶯是個很懂事的小丫鬟,知道她現在受不了風寒,不會突然開門讓她受不了。
就在慕南枝想著到底是誰準備斥責對方的時候,對方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身體不舒服,也不知道差人到宮中告訴我一聲?”
慕南枝愣了一下,緩緩地抬起頭來。鳳瑾翊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宮裏,似乎是之前國師的遺留問題很多,全部要他親自處理。
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的話,她很有可能會沒命。
他身上攜帶著外面的寒氣,慕南枝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鳳瑾翊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看樣子她這個情況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
很有可能自從他進宮之後,她便一直是這個樣子。
男人淺色的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宣洩著他心中的不快。黑色的眼底如同海底,下面是波濤洶涌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