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塵埃落定(完)
他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他到了宋萍的府上之後,敲了門,出來的還是那個管家。
那個管家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所以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這位大爺,你有什麼事情?”那個管家十分疑惑,眼前的這個人,為什麼會找到自己府上來?難不成是來乞討的?
於是衝着身後的那些人招了招手,從他們手中接過了一個錢袋,從裡面掏出來兩錠銀子,放在了神醫的手中。
神醫氣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他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把自己當做乞丐一樣,隨手打發了。
“拿了錢就趕緊離開吧,不要在這裏堵著了,主人家沒在家,你就快快走開吧。”
管家十分敷衍的擺了擺手,讓神醫趕快離開,神醫氣不打一處來,將那兩塊銀子扔在了地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打發要飯的呢?”神醫本來年紀就有些大了,平常的時候都是彎腰駝背的,這下腰也不彎了,背也不駝了,氣的整個人站立的挺挺的。
“兩錠銀子還不夠嗎?那這些就都給你,趕快離開這兒,要不然等一會兒主人家回來了,要你好看的。”
管家身邊的拿著錢袋子的那個人說道伸手還將自己手裏的錢袋子裡的錢全部都給了神醫。
神醫看到這才知道他們把自己當成了要飯的,於是便趕緊說道:“我可不是要飯的洛錦溪來找你們了嗎?趕緊把他叫出來,有點事情非常焦急,要趕緊找他。”
聽到眼前的這個老人是來找洛錦溪的,管家的臉色變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那個小廝還要再說話,被管家攔住了:“洛小姐,確實來過我們這裏,不過剛剛他已經回去了,沒有回到將軍府去嗎?”
管家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十分無辜的說道,神醫看到管家的那副樣子,果然相信了。
於是便說道:“他走了嗎?那既然這樣,就不打擾你了,不過年輕人說話還是謙虛一點。”
說完之後,神醫就轉身離開了,那個管家看著神醫的背影,眼神變得陰鬱起來。
身邊的那個小廝看到了管家的表情之後說道:“管事,您怎麼啦?是那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管家搖了搖頭之後,便率先回到了府裡,很快,宋萍的府門就關上了。
神醫離開那裏之後,才感覺到一絲奇怪,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是又想不出一些門道來。
只好無功而返了,回到將軍府之後,神醫連忙問道門口的看守,“洛錦溪回來了嗎?”
門口的看守搖了搖頭,一頭的霧水:“自您離開期間,沒有人回來過,也沒有人出去,怎麼了嗎?”
神醫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又回到了離牧塵的房間裡,先前紮在了主角那幾個穴位裡的銀針已經變黑了。
神醫只好先把那幾根銀針拔了出來,又喂離牧塵吃了兩個小藥丸,又翻開了那個眼皮,看了看他的狀態。
神醫的眉毛都糾結到了一起,現在該怎麼辦,離牧塵的情況好在並沒有一開始看的那樣嚴重了。
陳飛序和易昀帶著謝衣以及謝衣的手下們,全部集結在教場上。
陳飛序看著底下的將近200號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退還是該進。
現在訊號彈已經發射到了空中,兩邊的人馬應該都看到了,匈奴那邊的人大概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可是他們這邊的人應該都曉得這是什麼東西。
他們這一次的事情絕對是有內應的,也就說明他們這一方的人裡應該是有匈奴人的臥底。
很難保證現在那個臥底是否已經把限號單的事情告訴了匈奴人,如果單單隻靠他們兩個人的話,是很難救出來洛達辛和耶律常齊的。
可是準備需要比較糾結,眼前的這200多人根本沒有辦法抵禦匈奴那麼多的人。
去了也只是送死而已,到時候未必可以就得出來,洛達辛和耶律常齊,甚至還可能白白打上他們的性命。
易昀看到陳飛序什麼都不說,只站在那裏,一時間也比較疑惑。
“你傻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緊下令,現在時間緊迫,趕緊就洛達辛他們去。”
易昀悄悄的用胳膊捅了捅陳飛序,然後在他耳邊悄悄的說道。
陳飛序這纔回過神來,於是也不在乎那麼多了,還是趕緊把他們兩個人就回來上策。
沒準現在那個臥底還沒有把消耗單的事情傳到那邊去,一切就都還來得及。
也許他們即刻出發,很快就約過了兩國邊境,進入到了匈奴那邊。
那邊的兵馬今晚雖然很多,但是全部都集中在營帳之內,所以邊境入口這邊還是很好進去的。
“匈奴人是不害怕咱們半夜襲擊嗎?怎麼守衛如此鬆懈?咱們這麼容易就進來了。”
易昀十分疑惑,他本來還以為匈奴人這邊第一個關卡就要受到百般阻撓,但是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
陳飛序皺著眉頭,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之前進戰場的時候也沒感覺到這麼容易呀。
難道是新的策略?陳飛序心中不安的情緒,再一次升起,他總覺得要出什麼事情了。
“大家小心,這裏沒有那麼多的守衛,也許就是爲了請君入甕,營帳裡可能會有隱藏的兵力。”
陳飛序一雙眼睛緊盯著周圍的環境,生怕被偷襲了,前方就是洛達辛他們的那個訊號彈發射的地方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在那裏見到他們,然後一群人安然無恙的回去,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除非是他們幾個人幾個跳躍就到了那個偏僻的營帳旁,可是卻並沒有發現洛達辛和耶律常齊的身影。
陳飛序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這不應該,洛達辛他們既然是在這裏發射的訊號彈,那肯定知道得在這裏等著才能和自己碰面。
陳飛序立馬警惕了起來,他豎起耳朵來,仔細聽著,他拿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然後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
陳飛序警惕的凝視四周,衝着易昀做個安靜的手語,又指示謝衣先帶一半人馬先行。
萬一是匈奴人的陷阱,他也好有個策應。
謝衣剛剛逼近營寨,四周突然殺聲大作,無數匈奴人拿著馬刀衝殺出來。
謝衣怒道:“該死的蠻人,還敢設埋伏,我跟你們拼了!”
尾隨在後方不遠處的陳飛道,“果然是計,大家別慌,就地隱遁,我們就權當自己是插在敵人營地的釘子,相信小姐一會會帶人來幫我們的。”
說完,早有後手準備的易吹了個口哨,身邊的百號人紛紛逃出揹負的火油瓶,朝著周遭的帳篷扔去。
數不盡的油液沾染了帳篷,陳飛甩出一個火摺子,登是大火猛現,前面正在圍殺謝衣那群人的匈奴兵氣的嗷嗷大叫,隊形亂了。
謝衣等人趁機也退了回去,但是來的出口已經被封死,他們憑藉矯捷的身法在大營裡穿梭,最終藏在了馬廄裡。
陳飛氣喘吁吁,“我們怎麼辦?一會兒匈奴人滅了火就該找我們了。”
易昀道:“只能等小姐跟王爺了!”
宋府,洛錦溪突然聞到一股麝香,猛然驚醒,卻發現宋萍竟在眼前寬衣解帶。
“你要幹什麼?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洛錦溪怒斥。
宋平獰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到嘴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洛錦溪不動聲色道:“宋大人,我是相信您的為人,沒想到你也不是好東西。”
宋平撲了過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先讓我睡了你再說吧,美人。”
洛錦溪表面柔弱,此刻雙手微動,袖口突然發出幾枚銀針,精準的刺中了宋平。
宋平摸摸脖子,沒事,正準備繼續前進,卻被洛錦溪呵斥住:“七步透骨釘,再走幾步你必死。”
宋平不信,剛走了一步就感到天旋地轉,第二步只覺得胸悶氣短,第三步突然渾身火辣辣的痛,第四步下去渾身又像是掉了冰窟窿一樣。
完了,真的是七步死!
宋平險些嚇尿,“姑奶奶,放過我吧。”
洛錦溪不言不語,直接從他房中找到了秘藥,留下一句:“等我回來,看你表現吧!”
馬不停蹄的回到神醫那裏,洛錦溪毫不耽擱,與神醫聯手煎藥,隨即為離牧塵服下。
果然,昏睡許久的離牧塵終於醒來,看到洛錦溪哭兮兮的樣子,愛憐的為她擦去了淚水。
事態緊急,洛錦溪扶起離牧塵,直接動用虎符開始傳令,即可從周邊調兵,務必救出洛達辛和耶律常齊。
一日後,匈奴大營的火終於被撲滅,惱羞成怒的匈奴人把洛達辛和耶律常齊吊了起來,並在營寨中喊話:“膽敢偷襲的鼠輩,抓緊出來,不然你們要救得人就要死了!”
陳飛跟易昀怒不可赦,這群該死的蠻人,跟他們拼了吧!
正想除去拼個你死我活,天空突然傳來一陣鷹嘯,是一隻巨大的白鷹。
陳飛喜出望外,這是洛錦溪馴服的白鷹,有救了。
果然,從匈奴大營四周突然射出箭雨,隨即有騎兵衝殺進來,匈奴雖然人多,但是經歷救火勞累,又被突襲,頓時亂作一團。
洛錦溪跟離牧塵各自騎馬,也在陣中,此刻的離牧塵精神煥發,得益於來的路上服下了洛錦溪調變的大補丸。
他要親自手刃這批狂徒,匈奴算什麼,這裏還輪不著他們作妖。
陳飛等人也隨機應變衝殺除去,直接救下了洛達辛和耶律常齊。
洛錦溪見戰略目標已經達到,立刻指揮眾人撤退。
大約一個時辰後,已經逃出生天的眾人才下馬休息。
離牧塵誇讚道:“王妃,你是怎麼想到這個主意的,就我們這點兵力居然也能贏。”
洛錦溪笑道:“不能用常人思維去做事啊,王爺你剛剛痊癒,周邊的兵力調動肯定來不及,我們剛剛不過二千人而已,就必須製造聲勢,趁亂救人就行。”
洛達辛和耶律常齊紛紛道謝,並表示要立刻回去搬兵共同對抗匈奴。
洛錦溪送別故人,這才發現離牧塵額首都是汗水,她關切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想到離牧塵一把攬住洛錦溪的楊柳腰,厚唇覆上:“王妃,你的大補丸太厲害,本王現在需要釋放一下……”
二人在臨時營帳中歡愉整夜,大局向好,又怎麼不能短暫歡愉?
一週後,洛錦溪身披紅色鎧甲,跟身披金甲的離牧塵在邊境線上整裝待發。
遠處,密密麻麻都是騎兵,與本部人馬不同,都是精赤上身的強壯漢子,那正是洛達辛和耶律常齊搬來的十萬大軍。
洛錦溪心中激昂,一切終於將要結束,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必將以我朝的勝利畫上句點。
離牧塵劍指前方,眼中卻滿是寵溺的盯著愛妃:“錦溪,待我踏平胡虜,定許你一世安康!”
洛錦溪溫柔的笑望離牧塵,他的英雄終將在最後的鏖戰中取勝,這一世,做他的王妃,此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