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內應
洛達辛雖是東夏國的朝廷命官,耶律常齊是雄怒那邊的叛國皇子,兩個人落到雄怒人的手裏都沒有好下場,現在如果他們兩個人追著黑影到了那邊的話,就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了。
到時候的情況就會完全相反,他們就寡不敵眾,很容易就被抓起來。
可是如果不去追的話,他們兩個都已經追了這麼半天了,馬上就可以追到了,這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而且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他們的身邊還是存在著危險的,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無論如何都不是好解決的問題。
耶律常齊咬了咬牙之後說道:“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咱們還是追過去吧!萬一可以再進去雄怒營帳之前抓到的話,咱們就還是安全的。”
洛達辛聽到耶律常齊的話之後點了點頭,既然他都不害怕了,那麼自己也沒必要害怕,畢竟耶律常齊可是雄怒的叛國皇子,無論如何?雄怒人對他的恨意會更大一些。
於是兩個人又追著那個黑影向前跑去,不過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那個黑影一溜煙的鑽進了雄怒人的營帳。
洛達辛他們也偷偷的跟了進來,不過他們的動作很輕,那些人暫且還沒有發現他們,他們兩個人就躲在一個隱藏的後面悄悄的觀察著。
那個黑影竟然悄悄的鑽進了主營帳的裡面,耶律常齊一看那個營帳,上面標註的標記就知道這個營帳是他大哥的敞篷。
雄怒人裡面的將軍以及比較大的官,爲了標註自己和底層人的區別,會把自己家族的族徽印在自己的所屬物品上。
包括敞篷也是,雖然這會讓敵軍一下子就能摸清楚最主要的人物在哪個敞篷裡,可是他們還是堅持要和底層人民做區分。
而且雄怒皇子們的族徽是以母族人的族徽作為自己的族徽,雄怒大皇子母族人的族徽是一條十分兇悍的大蟒蛇,他被秀才布料上栩栩如生,張著血盆大口,露出來了自己的幾顆毒牙,連背上的鱗片都片片分明,看起來威武極了。
這個族徽,耶律常齊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是帶有這個徽章的鞭子,一遍一遍的打在耶律常辰的身上,直到現在,他的身上也有這樣的傷疤。
原來是大王子派來的人,耶律常齊心中想到,可是如果沒有內應的話,北國城裏麵的防備如此密不透風,又怎麼會讓他輕易的跑到北國城裏麵來呢?
這一瞬間,洛達辛和耶律常齊同時想到了他們的身邊一定有內應,只是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是誰?
或許是他們身邊十分親密的人,又或許只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畢竟他們昨天晚上的宴會安排並不是保密的。
不過那個人的身份肯定是在他們身邊的人,不會是守城門的那些士兵們的。
隨後,耶律常齊小聲的對著洛達辛說道:“既然已經知道是誰的人了,那咱們就先回去吧,這裏太危險了,如果被發現的話,就不好脫身了。”
耶律常齊還是知道自己的大哥的,這個人雖然有一些好大喜功,但是還是有一些真本事在身上的,否則也不能在戰場上立了那麼多的軍功。
而且那個人十分的心胸狹窄,如果自己和洛達辛落在了他的手中,一頓皮肉之苦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洛達辛點了點頭,誰說洛達辛並沒有直接面對過雄怒的大王子,可是也聽說過他的威名,早就有傳言說他和雄怒王最為相似了。
手段陰毒,心胸狹窄,就是雄怒大皇子的真實寫照,而且曾經傳言他的脾氣不好的時候,連他母親身邊的侍女都敢隨意打殺。
就在兩個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個聽起來十分陰險的聲音,慢吞吞的說道。
“兩位貴客到此一遊,竟然不拜訪一下主人,就要離開了,這是東夏國的做客之道嗎。”
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之後,耶律常齊背後一涼,他打了一個冷顫,慢慢的回過頭去,看向了那個人。
洛達辛躲到了耶律常齊的身後,聽著那個人的聲音,就不像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而且男人的聲音有一些又尖又細,聽起來有一些刺耳。
耶律常齊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向了面前的十分熟悉的人,只見那個人身穿紅色布甲,背上還披著一塊大紅色的披風,滿頭捲髮,顏色還有一點偏紅,看起來就充滿了異域風情。
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要進這裏的話,但配角此刻也不至於陷入如此境地,那悲劇一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也爲了讓耶律常齊關心,洛達辛故意說的。
“沒想到你們這裏還挺好看的,這些敞篷都挺用心的,我還以為你們這臨時的簡易房會比較簡陋呢。”
聽到了洛達辛的話之後,耶律常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沒有想到洛達辛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於是耶律常齊說道:“那當然了,我們雖然只是臨時的簡易房,可是也不會虧待自己的,我們的糧草也是成群的牛羊往這邊運的。”
耶律常齊笑著說著,他們的糧草雖然不會那樣誇張,但是每頓都少不了烤肉,這對於草原上的人來說,不僅是口糧,而且也是竟神食糧。
兩個人被困在這一間小小的屋子裏,鎖著他們手的繩索,並不是簡單的繩子,是一種特殊材質製成的。
耶律常齊是知道這種材質的,雖說他並不知道是由什麼製成,可是他原來在草原上生活的時候,這種繩子隨處可見。
這種繩子不僅十分纖細,而且還非常有韌性,就算你如何掙扎,他都不會斷開,而且拿繩子箍著你的手,你也不會使勁掙扎的,由於他特別纖細,如果你使勁掙扎的話,那繩子會勒進你的肉裡。
所以,耶律常齊從進到這個屋子裏之後,並沒有費力氣去掙扎,那樣不僅不能自救,而且還有可能把手腕勒出血來。
“這繩子還真是奇怪,這種材質我怎麼沒見過呀?”洛達辛皺著眉頭,看著手腕上的繩子,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竟然沒有見過這種材質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做成的,繩子的製作一直都是由雄怒王控制的,我父王從小就知道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他是真的很有能力。”
耶律常齊說著說著,露出了仰慕的眼神,他在心裏還是非常敬佩自己的父王的,不僅什麼都會,而且武功也非常的厲害,就只可惜自己的父王實在是有些太多疑了。
“唉,我年輕時也是見過你父王的,別的不說,你父王的長相還是非常端正的。”洛達辛笑嘻嘻的說道,耶律常齊聽到洛達辛的話之後,也笑了起來。
他十分懷念的語氣說道:“那當然,我母親說他年輕的時候氣宇軒昂,母親是一眼就相中的,當時我的母親可是草原上的第一美人,能被母親說是帥氣的父王,肯定也不差的。”
耶律常齊說著說著低下了頭,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此刻還在雄怒皇宮裏等著自己,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會不會被自己連累?
看到耶律常齊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洛達辛一頭的霧水,他湊到了耶律常齊的眼前,低聲問道:“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情緒如此低落?”
耶律常齊看了他一眼之後說道“我有些想我的母親了,這麼長時間不見,不知道他還好嗎?本來把辰辰留在他的身邊,就是爲了互相有個照應。”
“可是沒想到,辰辰居然跑來京城找我了,不知道母親是否被我連累,父王有沒有對付母親?”耶律常齊心中想到母親那樣愛自己的父王,父王一定捨不得把母親怎麼樣的。
耶律常齊離開雄怒皇宮的時候,父王和母親的關係還是十分不錯的,就算是遷怒於他,看在以前的情分,應該也不會把他怎麼樣,頂多就是圈禁在皇宮中。
一晚上過去了,洛達辛和耶律常齊始終沒有回來,離牧塵他們也不由得著急起來。
早上一起床,離牧塵就到謝衣那裏去了解情況了,得知昨天一晚上都沒有找到洛達辛和耶律常齊,不由得著急起來。
他們這北國城裏麵算不上是十分安全,他們兩個人萬一真的被雄怒抓走的話,後果不看設想,主要是兩個人的身份都太特殊了。
離牧塵面無表情,皺著眉頭坐在大廳之上,思考著對策,他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雄怒人縱使再厲害,也沒有辦法在重兵保護的宴會大廳裡面動手。
這裏麵絕對有內應,離牧塵看向了周圍的那些手下們,離牧塵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謝衣,你可知昨晚帶兵保護宴會大廳的小隊長是誰?”離牧塵端起了一杯茶,慢慢的品茶,這茶的味道,茶的清香味包裹著離牧塵,使他頭疼的感覺慢慢消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