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懷孕
“蕭煜寒,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許青山在撞開他的同時,怒吼道。
他神情憤怒又緊張,根本沒時間和蕭煜寒爭吵,抱著昏迷的洛芷匆忙衝向了會所門外。
攔了輛計程車,匆匆趕到了醫院。
……
醫院內。
素白明亮的走廊一眼望不到頭,醫護人員匆匆走過,大家都可能儘量的降低聲音,但這種安靜更讓許青山心慌的沒有邊際。
他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雙手撐著膝蓋,手腕頂著額頭,滿臉的自責。
他只不過纔出差了幾天,洛芷就變成了如今這幅傷痕累累的模樣,他揮起一拳砸到了身側的長椅上,“咚”的一聲,引起了路過護士的側目,他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目光緊盯著閉合的病房門。
想起了洛芷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以及剛纔在會所見到她的樣子,許青山腦海中思緒紛飛,迫切的想要知道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纔會變成這副模樣。
許青山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緊擰著眉心,攥緊了拳頭,才剋制住衝動的情緒。
“咔嚓”一聲,病房門開啟,許青山連忙起身來到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面前,語氣有些焦急:“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嚴不嚴重?”
戴著副黑框眼鏡的醫生點點頭,神色如常:“她暫時脫離了危險,人已經醒了,她有孕在身,需要多休養。”
聞言,許青山一怔,沒來得及理會醫生就急匆匆的衝進了病房裏,看到洛芷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臉上已經貼上了紗布,擋住了那傷口潰爛的傷疤,她的笑容是那麼的疲憊。
許青山的胸口隱隱作痛,卻強撐著笑容,坐到了病床邊的椅子上,心疼的看著她:“小芷,你的傷怎麼樣了,還疼不疼?都怪我這段時間沒有好好陪著你,才讓那個混蛋有機可乘!”
他的聲音帶著隱忍已久的怒氣,複雜的目光中涌動著無盡的心疼。
他心裏清楚,這個世界上那麼恨洛芷的人就只有蕭煜寒一個,除了他,再也不會有別人會對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下這麼重的狠手!
洛芷彎了彎乾澀的嘴唇,露出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搖頭安慰道:“我沒事啦,你不用擔心我,醫生都說了,我只要好好養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身體了。”
她的聲音虛弱又溫柔,看著許青山的目光清澈中帶著些許笑意,卻一眼見不到底。
許青山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輕嘆了口氣,面色沉重,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離開他吧,他只會傷害你,我害怕……害怕哪天我一個不留神就會徹底失去你……”
他的聲音緊張得有些發抖,看著她的目光裡卻充斥著堅定:“帶上子言一起,遠離那個混蛋!”
他憤怒的眼神充斥著對蕭煜寒的痛恨,五指緊攥成拳,期待的目光看向洛芷,等待著她的決定。
他的工作註定不能全天二十四小時跟著洛芷,可如果放任她留在蕭煜寒身邊的話,就如同抱著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炸的她體無完膚,只有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
洛芷放在被子上的手指輕輕顫了顫,無奈的嘆了口氣,面上閃過一瞬間的幸福的樣子:“青山哥,剛纔醫生告訴我,我已經懷孕了,這意味著子言有救了,所以,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她的聲音輕輕的像是怕驚動什麼,臉上的幸福也和蕭煜寒無關,只是想到了這個孩子可以救下蕭子言。
她對蕭煜寒的愛戀徹底封死在了心口,隨著臉上的這道傷疤的落下,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室禁錮了她的所有情愫,就連最後的那點感情也已經徹底消耗殆盡。
可這個孩子是子言能讓活下去的最後希望,她是不會放棄的,也不想拖累許青山。
思及此處,她的目光更加堅定了幾分:“子言的病情很嚴重,這個孩子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你的心意我跟子言心領了。”
哪怕許青山不能真的帶她離開,只有這番話都足以讓洛芷心生感動,因為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起碼還是有人在愛著她。
“可是他……”行許青山的目光擔憂,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洛芷給打斷了:“青山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必須生下這個孩子,況且子言現在病情嚴重,也不能離開醫院,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是你已經為我做了足夠多了,謝謝你,青山哥。”
許青山看著她臉上流露出的堅定,知道她的心意已決,也就不再說什麼,苦笑了兩聲:“好,我尊重你的選擇,可是你現在懷有身孕,更加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絕不能再讓那個禽獸欺負你!”
只是那平靜的面色下掩飾著悲痛萬分的情緒,垂在身側的雙手在洛芷看不見的地方發抖。
……
會所裡。
許青山抱著洛芷離開後,蕭煜寒陰沉著臉來到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醒神,身後就傳來了兩個女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剛纔那個女人真是可憐呦,臉都爛成了那個樣子,還被人家潑酒,我看她那張臉是不能要了,肯定會毀容,可憐她長得那麼好看。”
另一道聲音連聲附和道:“誰說不是呢,要不是剛纔那個男人救了她,指不定就被這群人折磨成什麼樣子呢。”畫風一轉,惋惜的聲音變得有些花痴:“不過那個男人英雄救美的樣子真的好帥啊,什麼時候我才能遇到這麼帥的男人!”
聞言,蕭煜寒聯想到了剛纔的場景,許青山步伐穩健,看起來不像是喝酒的樣子,倒是他懷裏的女人,從始至終都閉著眼睛,刺鼻的酒氣在他的周遭瀰漫。
他一瞬間就想到洛芷臉上的傷疤,猛地轉身,就看到了不遠處包廂門口,兩個服務生推著從包廂裡整理出來的空酒瓶。
蕭煜寒走過去攔住了兩人的去路,神色微沉:“等等,你們剛纔說這個包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