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你還不滿足嗎
蔣蕭琪沿著蕭煜寒的目光看過去,心裏更加的忐忑不安起來,蕭煜寒簡單倉促的將自己尋找洛芷的過程告訴了段凌翔和蔣蕭琪。
接下來,他的心裏不禁又有些後怕,聶欣芸手段太殘忍,如今,儘管她肯放洛芷,但蕭煜寒卻還是隱隱覺得,聶欣芸不會那麼容易收手的。
放過洛芷,那麼,她就一定會繼續對付自己他,想到這裏,蕭煜寒起身走到蔣蕭琪面前說道:
“蕭琪,等下小芷從急救室出來之後,你把她帶到你家裏吧,我想,聶欣芸一定不會甘心的,我擔心她接下來會對付我,所以,讓小芷在你們那邊會更安全一點。”
聽了蕭煜寒的分析,段凌翔和蔣蕭琪也覺得很有道理,於是,便答應了下來,段凌翔嘆了口氣,看著蕭煜寒說道:
“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蕭煜寒還未作出迴應,急救室的大門開啟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蕭煜寒見狀趕緊上前詢問洛芷的情況。
“醫生,病人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蕭煜寒的面色因為變得慘白,他死死的盯著醫生,彷彿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醫生的身上。
醫生愣了愣,淡淡的說道:“病人所受的傷多數都是外傷,皮肉傷比較多,並沒有太多致命的傷害,只是身體很虛弱,還沒有甦醒,需要長時間的靜養。”
說完,醫生便轉身離開了。
聽到醫生這麼說,蕭煜寒才鬆了一口氣,蔣蕭琪和段凌翔那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沒過多久,護士便推著洛芷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
因為處理傷口需要打麻藥,所以,洛芷仍舊還在昏睡中,看著洛芷虛弱的樣子,幾個人心裏都不好受。
蕭煜寒去跟醫生那邊做好交涉之後,便讓段凌翔跟蔣蕭琪帶著洛芷回了段家,對於蕭煜寒來說,他有預感,醫院現在也不是安全的地方。
只有讓段凌翔和蔣蕭琪照顧洛芷,他纔會真正的放下心來。
蕭煜寒帶著洛芷從地下室離開後,曾經命令那些人留下來繼續尋找蕭子言和許青山的下落,只是,後來卻從中得知,並沒有在那裏找到他們二人的身影。
而程千里則從另一方面下手,許青山攜帶的迷你攝像頭是帶有資訊追蹤的,程千里便從這裏為線索開始尋找許青山的下落。
三天後,蕭煜寒再次接到了聶欣芸的電話。
“什麼事?”
蕭煜寒的聲音很低沉,面上的表情更是沒有一絲溫度。
“出來見一面吧,我有事跟你說。”
聶欣芸的聲音聽上去淡淡的,蕭煜寒沒有說什麼,算是預設了,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兩人在約定的地方見面。
見到聶欣芸的那一刻,蕭煜寒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在等著她先開口。
聶欣芸不屑的笑了笑,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想不想讓洛芷和許青山以後過上安安穩穩的日子?”
文言,蕭煜寒眉心一顫,略帶憤怒的道:
“你究竟想怎麼樣?蕭氏集團都給你了?”
蕭煜寒的聲音裏帶著滿滿的怒氣和不悅,他的語氣卻似乎激起了聶欣芸深藏心底的恨意。
“不夠!一個蕭氏集團怎麼能抵消你們對我和聶家的傷害?”
聶欣芸瘋了一般,瞪大眼睛,面色猙獰,歇斯底里的咆哮。
“那你想怎樣?”
蕭煜寒立刻追問。
聶欣芸頓了頓,慢慢走近他,咬牙切齒的道: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在我面前!”
聶欣芸的面上沒有一絲情感,暗沉的眸子裡彷彿附上了一層水汽。
蕭煜寒面無表情,他對聶欣芸的這個要求並不感到意外,如果她真的可以說到做到,他倒是不介意滿足她這個想法。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放過他們。”
蕭煜寒的語氣很平淡,彷彿口中的話跟沉重的生離死別無關。
聶欣芸有些意外他的淡定,但更多的還是失望,她彷彿這一刻才確定,蕭煜寒愛洛芷,居然到了這種程度,又或者,她根本從來不曾瞭解真正的蕭煜寒。
“好,把這個喝了!這是毒藥,喝了就會死。”
聶欣芸快速的從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墨綠色的外表,看不清裡面的顏色,慢慢推到了蕭煜寒面前。
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蕭煜寒,她還沒有完全死心,但凡蕭煜寒後悔了,她一定會改變心意,她的心此刻煎熬的厲害。
蕭煜寒低頭看了看那個墨綠色的小藥瓶,臉上卻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他抬頭看著聶欣芸,淡淡的說道:“我現在就可以喝,希望你也可以說話算數,放了他們。”
仍舊是那句話,聶欣芸的心徹底的碎了,她死死咬住嘴唇,看著蕭煜寒點了點頭。
隨後,蕭煜寒毅然決然的拿起那個小瓶子,開啟,毫不猶豫的仰頭喝了下去,那一刻,聶欣芸的心猛地一顫。
幾秒鐘之後,蕭煜寒的身子突然顫了顫,隨後,他的臉上開始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攥緊雙拳,彷彿在用力隱忍,片刻之後,卻還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緊接著,他的身子開始慢慢變得癱軟,直到最後完全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眼睛慢慢的閉上了。
看著蕭煜寒在自己面前倒下,聶欣芸的心就揪到了一起,眼眶一陣酸澀,眼淚忍不住掉落了下來。
蕭煜寒,值得嗎?爲了一個成為別人新娘的女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真的值得嗎?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畸形的愛戀?
在她眼裏,蕭煜寒對洛芷的愛近乎變態近乎瘋狂,如今,她眼見為實,心裏卻痛得要命。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擔心時間久了被人發現,聶欣芸在最後看了蕭煜寒一眼之後便趕緊離開了。
蕭煜寒,這是你自找的,這是你咎由自取!也是你欠聶家的!
這麼想著,聶欣芸的心情才逐漸平靜了下來,她在外面的馬路上走了很久,直到臉上的淚痕風乾,完全看不出哭過的痕跡,她纔開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