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獄中自殺
直到蔣蕭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二樓樓梯的轉角處,段凌翔才猛地反應過來,他的大腦突然有些懵懵的。
明明是她蔣蕭琪私會舊情人有錯在先,怎麼吵到最後,自己反而成了理虧的那一方呢?
他索性一屁股坐進沙發裡,反覆的回憶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戰回合,試圖看一下問題究竟出現在了哪裏。
混亂不堪的大腦,思緒更是一片混亂,他鬱悶的用力深呼吸一口,低下頭,兩隻手插進頭髮裡,用力的按揉著頭皮,希望可以讓大腦清醒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段凌翔的情緒才慢慢冷靜了下來,可是冷靜過後,他的心裏又有些空落落的,眼前不斷的閃過蔣蕭琪跟陳俊共進午餐的場景,心裏又是一陣煩亂。
他忍不住再次伸出手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蔣蕭琪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自己不應該這麼介意。
他們之間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個笑話,或者說是一場交易,婚後這麼久,他們也只是掛個名而已,他突然就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發那麼大火氣。
這才發現,前幾天好不容易拜託奶奶幫他出主意,親手寫的道歉信全都白費了,想到這些,心裏又莫名的有些失落。
段凌翔煩躁的撓撓頭,各種情緒彙集在一起,簡直要將他逼瘋。
算了,不管了,他下意識的抬眸再次看了一看樓梯口的位置,隨後,站起身離開了家。
……
另一邊,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洛芷和蕭煜寒身上的傷口也逐漸恢復。
蕭氏集團與程氏集團之間的合作正常進行,由洛芷設計出來的作品得到了非常好的市場回饋,而洛芷也慢慢成爲了炙手可熱的新銳設計師。
而許青山則是一直忙著應對聶家對於聶欣芸案件提起的上訴,好在經過許青山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憑藉一己之力戰勝了背景強大的聶家。
聶欣芸維持原判,徹底的被貼上了無期徒刑的標籤。
得知自己翻身無望的聶欣芸,深陷一片絕望之中,判決下來後,她很快就被正式收監,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終日在監獄裏以淚洗面。
她不停的回想起第一眼見到蕭煜寒,到後面爲了跟他在一起所做的所有努力,心中悲憤不已,儘管她還有太多的不甘心,可後半生她就要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中度過了。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就痛到無法呼吸,再想起蕭煜寒那天親口說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所有她自以為是的一切,都是屬於洛芷一個人的。
蕭煜寒的心中從來都沒有為她留過一丁點兒的位置,這樣的打擊無疑讓她生不如死。
聶家對這場官司已經回天乏術,聶欣芸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在監獄中艱難度日,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偶爾,還會遭受監獄暴力。
沒多久,聶欣芸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的眼神暗淡無光,披頭散髮,有時候會痴痴的笑,有時候又會傷心的哭。
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聶欣芸無處躲避內心的恐懼,情緒完全崩潰,在恍惚中選擇了自殺。
等到第二天被人發現時,她的身體已經僵硬了。
“小芷,聶欣芸在監獄中自殺身亡了。”
當許青山將這個訊息告訴洛芷的時候,洛芷當即楞在了原地,嗓子眼兒像被塞進了一團棉花,呼吸艱難,眼淚卻止不住的往外流,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電話那頭的許青山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陪著她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許久,洛芷才無法控制的失聲痛哭了起來,她的手緊緊抓著手機,手指間的骨節被擠壓成了青白色。
她將身體靠在背後的白牆上,慢慢蹲下來,用另一隻手緊緊抱住雙腿,低下頭嚎啕大哭,她將自己縮成一團,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她努力了那麼久,拼盡全力的與聶欣芸對抗,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她哭,是喜極而泣,她的眼淚,也是開心的。
此時的洛芷,既疲憊又放鬆,大仇得報,她終於可以卸下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重擔,輕鬆的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而這重擔突如其來的消失,也讓她的身心一時有些難以適應。
她淚眼朦朧的抬頭看著天花板,想象著,此時蕭子言和洛晴就在上空看著她。
她輕輕抬手擦了一把眼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令人心疼的笑容,在心裏對蕭子言和洛晴訴說著心裏話。
“子言,媽媽終於給你報仇了,你看到了嗎?媽媽做到了,傷害你的人付出了她應有的代價……”
“小晴,姐姐終於找到了傷害你的兇手,也終於自證清白,小晴,你可以安息了……”
淚水如同泄了閘的洪水,哭了很久都沒有乾涸,這一天,對洛芷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而有人歡喜就有人憂,與洛芷的喜極而泣截然相反的,就是此時的聶家了。
得知聶欣芸在獄中自殺之後,聶父傷心欲絕,險些暈厥過去,悲痛交加的聶家人自然把聶欣芸的死算到了洛芷的頭上。
如果不是洛芷緊追不放的提起上訴,自己的女兒又怎麼會走到如今這悽慘的一步?
現在,他的女兒在獄中慘死,而洛芷,卻憑藉着與蕭氏集團的專案名聲大噪,名利雙收,如日中天。
這不公平!
聶父怎麼會忍氣吞聲的嚥下這口氣,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女兒報仇,以安慰女兒的在天之靈。
想到這裏,聶父忍住悲痛,強打起精神,暗自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派幾個人,找機會把洛芷給我綁起來。”
聶父的聲音陰冷狠厲,低沉的嗓音裏帶著濃濃的恨意,他的女兒被洛芷害死了,那麼,洛芷也就沒資格再活下去!
聶欣芸死後,洛芷快速的安撫好自己的情緒,將自己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了下一步的工作中去。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聶父心存仇恨,或許會對她有所行動,所以,她一點防範的意識都沒有,仍舊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