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都搬走了
走著走著,我突然感覺不對勁。急忙重新來到院子,看著地上那張被我撕碎的協議。
看他們那架勢,不像是開玩笑。
只給十天時間,不搬家就強行動手了。
這幫傢伙絕對不是說說而已,不管哪個地方,只要承諾說強拆,那都不會手軟的。
這幫人平時仗著人多勢眾,仗著有錢有勢,欺負老百姓惹不起他們,往往都是肆無忌憚的。
我還真不得不防。
“你怎麼了?”
小娘們不明白我要做啥,也從後面跟了過來。
“錦屏,幫我找兩張沒裁剪的黃紙出來,我有用。”
說罷,我直接離開院子。
現在村裏已經有人家搬走了,留下一座座空房子等著人家拆。
這裏面有很多不值錢的玩意,根本也沒人帶走。
在村裏走了一圈,最後我撿來兩塊類似於廣告牌子的鐵片子。
這東西長一米多,寬度也達到了半米。
帶著鐵片子回到家裏,小娘們已經準備好了黃紙。
還別說,大小正合適。
“你要幹嘛?”
我笑著望向小娘們,沒說話,直接回到臥室拿出了膠帶跟毛筆以及墨汁。
很快,黃紙被黏在貼片上。而後,我又在黃紙上刷刷點點,寫了幾個警告標語:拆此房者,後果自負!
小娘們託著下巴,一臉懵逼狀態盯著貼片上的字跡,“你要用這東西嚇唬人?還是說你想做什麼?”
“我不嚇唬他們,我立這牌子,是給他們機會,千萬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說罷,也不在理會小娘們,抱著鐵片子徑直去了老王頭家裏。
這房子早就被我繼承過來了,那就是我的產業。
想要強拆,也得問問哥們答不答應。
鐵片子頂在大門上,只要有人路過,都會看的非常清楚。
另外一塊鐵片也被我立在自家牆外。
“嗯,還不錯,應該可以起到警示作用了。”
午飯時間,小娘們還是說起兩塊警示牌。
“陰十三,你就立那兩塊牌子,能頂用嗎?人家要真是想動手,還會在乎那牌子嗎?”
“切~”
我無比淡然的笑了笑,“錦屏,我說過,那牌子是給他們一個機會。誰要是敢對我家動手,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還能怎樣?就因為這個,你還要殺幾個嗎?別忘了你剛被減壽二十年!”
“減一百年我也不怕,誰敢動我的房子,我就跟誰拼命!”
哥們也是鐵了心,這房子是我父母結婚時候蓋好的。
這房子之於我來說,就是我對父母所有的回憶。
一天時間,我完全被拆遷的事搞的心虛煩亂。
隻立兩塊牌子,顯然不能讓對方停手。
哥們也有後招,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天黑了。
我一個人獨自走在村子裏,看著一家家漆黑的屋子,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
以前這住滿了人,現在倒好,說散,一夜間就散了。
大致數了一下,全村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人家都搬走了。
就是沒搬走的,也都在外面找落腳點。
就連二虎叔,也已經找好了房子,這兩天就會搬走。
只有零星幾家,還因為賠償款的問題沒有談攏。
爲了響應上面號召,老村長家還是第一個搬遷的。
回到家,小娘們已經睡了。
夜深了,我也迷迷糊糊的躺在被窩裏酣然入睡。
咔嚓!
咔嚓!
突然,一陣玻璃碎裂聲,直接把我從夢中驚醒。
這邊剛從被窩裏坐起來,外面就飛進來一塊磚頭,整個貼著頭皮飛過去,砸在牆角櫃子上。
沃槽?
我第一反應,就是那些開發商搞的鬼。
還沒等我從炕上下地,已經有七八名彪形大漢衝進臥室。
“你們幹什麼?”
來不及穿衣服,我直接穿上褲子,一臉防備的把身體貼在窗戶上,死死盯著對方。
一旦他們敢動手,立馬跳窗。
“幹什麼?”
為首一個脖子上有紋身的光頭,惡狠狠的顛了顛手裏的鐵棍,“當然是跟你商量一下搬家的事!”
話音剛落,對面小娘們那個臥室,也傳來玻璃碎裂聲。
顯然,也有人去了小娘們臥室。
“呵呵,原本我還想給你們些機會,看來是你們自己找死。”
說完,我一把將牆上掛著的寶劍拽了出來。
“來啊,你們誰敢上?”
還沒等這些人有反應,對面臥室立馬傳來一陣慘叫聲。
緊接著,小娘們突然衝進屋子。
距離房門最近的兩個傢伙遭了殃,直接被小娘們打趴在地。
被小娘們突然攻擊,光頭晃著鐵棍就往上衝。
結果不出所料,根本連小娘們衣角都沒碰到,就被揍的鼻子竄血,哇哇哇的慘叫。
“滾!再敢來,老孃要你們的命!”
七八個人,連帶著對面臥室的幾個人跟喪家之犬似的,狼狽不堪的逃出院子。
“你沒事吧?”
小娘們無比擔憂的把燈開啟,發現我根本沒受傷後,這才放心。
“你看,這幫傢伙現在就等不及了。”
看著被砸碎的玻璃,我氣的牙根癢癢。
好在現在天氣暖和,要是在大冬天夜裏被砸了玻璃,哥們就只能去老王頭家裏睡了。
“哼,他們要是再敢來,老孃打斷他們的腿!”
被小娘們這句罵聲提醒,我才發現這女人打倒這麼多彪形大漢,身上竟然一點傷痕都沒有。
“錦屏,你這工夫是跟你師父學的嗎?要不要啥時候也教教我?”
我呸!
小娘們打了一個常常的哈氣,“就你那身板,還是算了吧。”
轉過天。
我把昨晚發生的事給二虎叔說了,聽到家裏被人襲擊,嚇得二虎叔再次勸我妥協。
這事誰勸也沒用。
在他家弄走幾塊玻璃,我告訴二虎叔,以後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就行。
下午,陸續有皮卡或者小貨車開進村子。
包括二虎叔家裏在內,不少人家都搬走了。
站在院門口,我依次與大家打過招呼,告訴他們如果有為難的事,隨時可以到村裏來找我。
小娘們見我盯著那些離開的車子出神,拍了拍我肩膀,十分貼心的問我是不是心情不好。
這時候我還能說什麼呢,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晚飯我沒吃,一個人獨自站在窗戶下面盯著遠處天際,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