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佛祖瞪眼
武大叔沒聽明白怎麼回事,武鋼可聽明白了。全身猛的顫抖了一下,想要抬頭看我,又不敢跟我對視。
一般人如果被冤枉,肯定要拼命反駁,證明自己的清白。
武鋼現在的反應,更加印證了自己就是兇手。
那一個佛頭也非常沉,鋸下來又不能馬上出手,肯定還要藏起來。
這麼大工作量,他一個人也完成不了。在他背後,肯定還有其他同夥。
見這小子想要負隅頑抗,我立即把武大叔叫到外面,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反正事我是給解決了,至於怎麼做就跟我無關了。
臨走,我還特意囑咐武大叔,武鋼這小子絕對有同夥。如果現在他能跟警察自首的話,說不定能有個寬大處理。
要不然等明天警察調查到張家村,萬一查出來是武鋼乾的,再想去自首也晚了。
夜半時分,我隨意刷了幾個快音影片就想要休息。
電話還沒放下,突然大腦又是一陣疼痛,甚至比在武鋼家裏時還要嚴重。
好在頭疼持續了有一分鐘。
氣的我想說不敢說,想罵不敢罵。
心想武鋼的事也解決了,就算是自首也得給人家警察點時間吧?
這怎麼還纏著我啊?
換個人不行?
想著想著,眼皮開始打架,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覺周圍暖洋洋的,虛無的空間當中突然升起一道高達幾十米的佛祖法相。
丹鳳眼,厚重的眼皮輕輕抬起直直的瞪著我。
沒錯,是瞪著我。
被幾十米高的法相瞪著,那股壓迫感,甚至可以說是恐懼感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
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一樣。
霎時間,空間崩塌,佛祖法相也開始慢慢破碎。
等到再睜眼,外面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我猛地從床上坐起。
擦了擦額頭冷汗,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經歷的原來是一場夢。
可是夢境,為什麼會那麼真實?
就算是醒了,我都感覺法相在瞪著我。
哥們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佛陀呢?
簡單洗漱了一下,我慌忙趕到張家村。
到了武鋼家裏,剛好武大叔還沒離開。跟我說兒子昨晚上就打電話自首了,現在還在派出所,自己正打算過去打探打探。
自首了就好。
離開張家村,我這回是徹底放了心。
起碼不會再頭疼了。
因為張家村在我們村的另外一個方向,我回來時必須要經過村西瓦廠的方向。
一路往家走,碰巧看到佟木匠騎著摩托車在前面引路,車後是一輛墨綠色皮卡,佟木匠媳婦抱著小兒子坐在皮卡里。
“佟叔,是不是左蘭的墓碑到了?”
佟叔把車停住,點頭說女兒的墓碑到了,自己這正想著去給立起來。
想起佟左蘭那副招人疼的可愛模樣,我立即決定也跟著去墳地看看。
坐上摩托車,一路開到村裏墳地。
佟叔跟司機抬著墓碑在前面,我跟在後麵。
剛剛趕到墳地,我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在墳地周圍,突然出現了許多小鳥跟野貓的屍體。
那……
一堆小鳥屍體附近,隱約有一堆粉末。
蹲下身子一看,粉末呈現出白色,伸手摸一摸,冰涼。
放在鼻尖聞聞,甚至還有一股特別的香氣。
這不就是彼岸花粉嗎?
彼岸花本就是陰間之物,通體血紅色。遇到陽氣即刻枯萎,失去顏色。
我當初破解降頭術的時候,還特意去地府偷了一朵彼岸花。
這東西我太熟悉了。
這咋回事?
難道有人偷了彼岸花不用,仍在墳地了?
這不可能啊,咱村除了我,誰有這個本事能偷來彼岸花?
又一想,難道是我在地府遇到的一老一少?
想想也不對。
我離開的時候,他們明顯被陰差給堵住了,想要逃走絕對根本不可能。
再說,那女人就不是我們這的口音,很明顯是外省的,根本不可能跑到荒嶺村。
等那邊立完了墓碑,佟叔兩口子都要走了,我還停在墳地邊緣。
“十三啊,這是怎麼回事?墳地咋這麼多動物屍體?”
我抬眼看了看佟木匠,無奈的攤開雙手,“誰知道呢,真是怪了。”
坐著摩托車回到村裏,我馬上返家帶上揹包,重新返回了墳地。
這次來,我蹲在動物屍體前,用小刀花開幾個小鳥的肚子。
裡面白花花一片,很明顯是陰氣腐蝕所致。
陰氣,我確實在來的時候感受到了。
可墳地嘛,有些陰氣是正常的。而且動物要比人類強大的多,對陰氣並不是特別敏感。
為啥這麼多動物被陰氣腐蝕而死,卻沒逃開呢?
最後,我還是把目光落在那一小撮花粉上面。
彼岸花的香氣有迷惑作用,如果非要找個原因,肯定是這些動物受到彼岸花香氣迷惑,所以才停留不走,最後都死在了陰氣下。
在墳地四周插上陰香,淡藍色火苗四處飄擺不停,這證明墳地上還是留有陰氣。
調查了半天,也沒找到具體來源,無奈只能先回村子。
轉過天,一大早我剛從超市買菸回來,還沒走出幾米遠,突然聽到一旁院子裡有隱約哭泣聲。
站在人家大門前聽了一會,原來是這家人養了幾年的狗突然死了。
路過二虎叔家裏,同樣的一幕也發生在院子裡。二虎叔正輪著鐵鍬在一旁挖坑,嬸子還一個勁的抹眼淚。
剛巧二虎叔輪著鐵鍬在院子裡挖洞,我好奇走進去問道:“二虎叔,你們這是咋了,嬸子咋還……”
沒等話音出口,我陡然間注意到躺在牆角的死狗。
這大狗平時看家護院的,非常盡職盡責。
而且養了也好多年了,記得有一次周鵬還因為這條大狗,跟同村的混混打了一架。
“十三,你不來我還要去找你呢。咱們村最近也不知道是咋了,好多人家的狗啊,雞啊、鴨的都死了,這事不正常啊!”
啥?
我急忙跑到二虎叔面前,“叔,你聽誰說的?這事靠譜嗎?”
二虎叔停下鐵鍬,指著周圍說,“不信你去打聽打聽,別說是我家,就是村長家養的大鵝都死光了!”
沃槽。
我大腦翁了一下,瞬間聯想到墳地那些動物屍體。
這踏馬不對勁啊?
我急忙走到牆角,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大狗屍體。
發現這狗死的透透的,身體都僵硬了,但全身上下沒半點傷口。
原本我想劃開狗肚子看看,可一瞅嬸子那傷心樣,還是算了吧。
也沒打招呼,我直接離開了院子直奔老村長家裏。
到了這一看,果然跟二虎叔說的一模一樣。
老村長特意帶我去了自家後院。
在那裏已經挖了一個大坑,裡面躺著十幾只家養大鵝。
“十三啊,這事依我看不對勁。咱們村所有人家的動物都死的差不多了,你得幫忙調查一下,是不是有人投毒!”
這……
我搖搖頭,直接否定了村長的判斷。
“村長,投毒是不可能的。咱們村這麼多人家,投毒也不可能把所有動物都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