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五保戶死了
現在一臉煞氣遮體,明顯是殺過生。
難道老頭殺過人?
我越想,心裏越發毛。
如果老頭僅僅是殺過一些雞鴨什麼的,數量少,根本不會產生煞氣。
要是殺的太多,那村裏人絕對會發現的。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別人不至於跟我隱瞞這個。
既然村裏人什麼都沒發現,那就說明程老頭做的事很隱秘,不想被人知道。
什麼事需要揹着人?
殺雞?
還是殺狗?
都不可能。
唯一存在的可能,就是這老頭身上有人命。
只有人命,才能在數量極少的情況下,產生如此嚴重的煞氣!
現在來看,單憑一張遺像,還不能確定。
想到這,我瞥了一眼院外。
外面沒人。
加上天很黑,沒人會這時候跑到程老頭家裏。
關上大門,我一步步來到棺材前面,輕聲道:“程老頭,有些事情我需要弄清楚。”
“現在我要開棺,如果有什麼地方冒犯了,也請你恕罪。”
“我現在必須要弄清楚你的死因,否則也就辱沒了送葬人的名聲。”
一番禱告提醒後,我抬起雙手搭在棺材蓋上。
因為現在還沒下葬,所以棺材還沒上棺材釘。
但巨大的棺材蓋子也挺重。
費了九牛二虎的勁,蓋子才被推出了一半。
開啟手電筒,對著裡面這麼一照。
我滴媽~
嚇得我幾乎爆了粗口。
棺材裏,程老頭那張臉完全被濃重的煞氣所覆蓋。
從面相上來看,這老頭近期絕對是有大災。
“這怎麼看著像是索命呢?”
畢竟這周圍只有我一個人,怎麼說也有點背後發涼。
看了沒一會,我重新扣上棺材蓋。
說實話,老頭子那張臉看了讓人有些不舒服。
靜靜坐在一旁,漆黑的深夜,只有棺材前面火盆裏還在徐徐燃燒的紙錢。
慘淡的月光投射下來,像是鬼火一樣不住在半空搖曳。
程老頭不是被發現死在了那個水塘裡嗎?
那麼淺的水塘,正常人根本不會被淹死。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程老頭的死不是偶然,而是水塘裡有什麼髒東西?
如果我判斷沒錯,髒東西為什麼單單找上程老頭?
按理說距離水塘最近的,是其他人家啊!
不會是真的索命吧?
剛好現在天黑,也不會有人注意。
我決定調查一下。
放下靈堂不管,悄悄跑向了幾百米外的水塘。
此時,水面上方泛起一層淡淡白霧。
仔細感受著白霧,裡面似乎夾雜著非常淡的陰氣。
如果不仔細感受,根本無法察覺。
“不會是這水塘裡有什麼東西吧?”
好半天,我還是不能確定這水裏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髒東西。
只憑借白霧裏夾雜的那點陰氣,根本就不能證明什麼。
“混賬,怎麼關鍵時刻,鬼眼就不管用了呢?”
在水邊徘徊了半晌,始終找不到太好的辦法。
對了,陰香!
我記得出來的時候,揹包裡裝著一根陰香。
古書上有過明確記載,使用陰香佈置小型的歸陰局,可以探查周遭是否有陰物。
說幹就幹。
重新回到靈堂,果然在揹包裡找出那根陰香。
佈置一個小型的歸陰局,需要陰香、顯魂符。按照九宮位佈置,就算成功了。
但這種只是簡易的歸陰局,最多也就看看沒實力的陰物而已。
不管了,以目前的條件,我也只能做到這樣。
顯魂符,在符咒裡面算是簡單的,沒什麼太大難度。
不到一個小時,四張顯魂符完成。
品相不怎麼樣,也不耽誤使用。
就是品相再好,用在這種小型的歸陰局上也沒用。
一切準備就緒。
水塘邊,按照九宮八卦位置,尋覓了四個絕佳方位,顯魂符分別放置在地。
正中心位置,陰香點燃。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靜等。
其實本來應該還配有咒語。
不過我沒記住,古書我也沒帶在身上,就只能等待了。
其實這個歸陰局,是我第一次佈置,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有步驟沒弄對。
靜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鐘。
就在我即將失去耐心的一瞬間,水面白霧如撥雲見日一般,慢慢向着兩旁消散。
“成功了?”
霧氣散出一塊區域,藉着投射下來的月光,一個穿著七八十年代服飾的年輕女人,冷冷的站在水面上。
目光交接的那一刻,我不自覺的渾身一個戰慄,感覺從內心深處升起一陣寒意。
女人的身影只維持了不到十秒鐘,便重新消散。
霧氣再度瀰漫至整個水面。
重新回到靈堂,程老頭的死,我想已經有了結果。
目前唯一還不能確定的是,程老頭跟那個女人之間,到底有著什麼糾葛。
第二天,送葬隊伍準時出發。
村子裏有自己的墳塋地,距離村子不遠,也就千八百米的。
一路上沒有任何意外發生,送葬過程算是非常順利。
這年頭,大家都是奔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加上程老頭平時在村裏,也少與人打交道。
參加送葬的,也就二十多人。
這其中大多數,還是在村長的命令下。
下葬完畢,村長交給我兩千元錢酬勞,並且拉著我一起去吃飯。
席間,我想起昨晚在水塘裡看到的那個女人。
於是便跟村長打聽了一下,三十至四十年前,村子有沒有什麼失蹤人口?
村長聽完我的描述,詫異了老半天。
三十年前,村長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大小夥子。
整天在生產隊裡忙著幹活,哪裏會記得其他的事?
至於四十年前,村長那還是個娃娃呢,就更不記得當時的事了。
忽然,坐在同桌陪酒的一箇中年人,反倒是想起了什麼。
“村長,您記不記得,咱們村王木匠的大姑,就是在生產隊幹活時候失蹤了?”
“王木匠父親平時曬太陽,總會跟人提起他那個姐姐。”
被中年人這麼一說,村長猛的一拍大腿。
“對啊,王大叔還說呢,當時很多民兵找了一個月,愣是沒找到。”
村長終於記起了當初的往事,放下酒杯笑呵呵的拍著我的肩膀。
“陰大師,具體時間記不得了,但起碼得三十五年了。”
“當時我剛剛初中輟學,在生產隊幹活。記得當時好多民兵和幹警尋找,都是一無所獲的。”
“對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