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頭七回魂
二癩子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嚇的夠嗆,磕頭跟雞叨碎米似的,只磕了幾下就把頭給磕出血了。
這時候我有讓其他村民加入了抬棺行列,可棺材還是慢慢下墜。
不論二癩子怎麼磕頭認錯,棺材裏的怨氣非但沒減少,反而更多了。
我跑到前面,一把抓住二癩子,大聲質問道:“你剛纔是不是跟我在說謊,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我告訴你,你如果說假話,會死人的!你會害了其他人!”
被我這一頓吼,二癩子身體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十分委屈道:“十三老弟,我真沒說假話。就是因為我要離婚,她才喝了藥。”
人的眼睛不會騙人。
我確定二癩子沒騙我,既然這樣,我更生氣了。
對著棺材蓋子就是幾巴掌,“嫂子,平時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你乖乖的讓大家把棺材抬過去,咱們沒事。”
“如果你要是敢在這給我鬧事,要是害死了人,老子直接打的你魂飛魄散!”
還別說,惡人自有惡人磨。
被我這一頓嚇唬,棺材果然停止了晃動,怨氣也迅速收斂下去。
“誒,棺材變輕了!棺材變輕了!”
有人離開大喊道。
經過這一番折騰,一直到棺材下葬,始終都沒再出事。
大家從墳地出來,再經過小橋時候,紛紛感嘆。
回到村子,其他人也都自行回了家。
只有我一直跟著二癩子到了他家門口,“喜子哥,你最好有所準備,嫂子這事肯定不算完。她怨氣太重,頭七那天肯定要回來的。”
啊?
二癩子嚇得腿都軟了,急忙拉住我說,“十三兄弟,她不會回來殺我吧?”
我搖搖頭,“這個目前我不能確定,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化解她的怨氣,這樣對誰都好。”
“化解怨氣?”二癩子撓撓頭,“十三兄弟,咋個化解怨氣?”
我想了想,感覺這事挺難。
女人生氣,那是最難哄的。加上她爲了這事都喝藥了,想要平息怨氣的難度,簡直難於登天。
來到臥室,我忽然發現在櫃子上躺著一個空的農藥瓶子。
“喜子哥,現在這就剩咱們倆人了,你跟我說實話,嫂子真的是因為你要離婚,所以才喝藥的嗎?”
二癩子點點頭,無奈道:“十三兄弟,咱們都是一個村的,我沒必要騙你。”
“其實我離婚也是有原因的,我跟你嫂子結婚也這麼長時間了,連個孩子都沒有。”
“有些事我不好意思說,你嫂子一個月都不讓我碰一次。每次想親熱一下,總是冷著臉。”
“還時不時的就埋怨我不能掙錢,是個窩囊廢。我也是個男人,時間久了,我對她也就沒啥感情了,所以才準備離婚的。”
正說著,二癩子忽然靈機一動,“十三兄弟,你說我帶著女朋友回來,等頭七的時候求你嫂子原諒,能平息怨氣不?”
啥玩意?
我差點沒被這傢伙氣死。
“喜子哥,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嫂子因為啥喝藥的?你還把你那女朋友帶回來,這樣不更激怒她了嗎?”
被我這麼一說,二癩子也沒了主意,“那你說我該咋辦?”
咋辦嘛……
我尋思了半天,從身上拿出一張金光符,“喜子哥,等嫂子頭七那天晚上,你把眼睛蒙上,千萬不能去看嫂子,否則會嚇死的。”
“如果你感覺有危險,嫂子想要對你下殺手,你就把這張符拿在胸前,我保你沒事。”
“如果你實在覺得害怕,也可以來我家住一晚。只要扛過頭七,一切就都過去了。”
二癩子幾乎沒怎麼考慮,一把搶過金光符,“我還是留在家裏吧,你嫂子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好吧。
既然二癩子自己選擇了,那我就沒什麼說的了。
回家路上,剛好路過二虎叔家。
二虎叔離老遠就衝我招手,把我叫到他家大門口,“十三,二癩子家是怎麼回事?我看你跟二癩子回家了,他是不是跟你說啥了?”
“嗯。”我點點頭,“二虎叔,我就是交代一下頭七那天,喜子哥該怎麼應對,沒別的。”
二虎叔臉色不怎麼好,一副小心翼翼的眼神盯著我說,“十三,二癩子媳婦可不是好死啊,這要是頭七回來還不得把二癩子帶走啊?”
???
聽二虎叔這話,我倒是覺得有意思。
二虎叔以前對這方面的事不是那麼上心,自從經歷了喪女之痛,顯得也挺迷信的。
“二虎叔,這裏面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我也不好明說。反正我給了他一張符,只要喜子哥膽子不是太小,絕對不會出事。”
被我這麼一說,二虎叔也就收起了好奇心。
回到家,連續幾天都沒什麼事。
算著日子,一直到頭七這天,我找到二癩子。結果這傢伙還挺倔,堅持要留在家裏,而且還不讓我作陪。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反正有金光符在,一個新死的魂魄,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我也就沒當回事。
回到家,天色漸漸漆黑。
牆上時鐘慢慢流逝,村子外面不時有夜貓叫喚,聽的人心煩意亂。
終於,子時到了。
算下來,嫂子回魂的時間到了。
別說,我還真有點擔心二癩子。
躺在被窩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裏總琢磨著二癩子家。
看了眼時鐘,十一點十五了。
尋思著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偷偷去二癩子家外面轉轉。
萬一要是發生什麼危險,我也能幫一把。
穿戴整齊,等到了二癩子家牆外,我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屋子裏漆黑一片,一點聲響都沒有。
按正常人思維,知道今天是魂魄頭七回魂的日子,心裏害怕的話,肯定要把電視或者收音機開啟吧?
把屋裏的電燈開啟,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啊~
越想越不對勁,我直接雙手扒住磚牆上沿,一個翻身跳進院子。
正房門沒鎖,很輕鬆就推開了。
“喜子哥,喜子哥,你沒事吧?”
一邊喊,我一邊摸黑進了屋。
“好重的怨氣!”
剛一進臥室,整個屋子都充滿了怨氣,混合著強烈的陰氣讓人感覺到意識恍惚。
感覺到不對,我急忙摸索著把燈開啟。
這一看不要緊,二癩子已經七竅流血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