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雙雙殞命
報警?
呵呵。
我指著對方道:“汪正直,我真不明白你怎麼配叫正直這個名字的。你老爸死了三年,你一張紙錢都不給燒嗎?”
“你忘了你爹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供你上大學了?他給你們兩口子託夢,讓你們給燒點錢,你們都當放屁了嗎?”
“你知不知道,你爸現在在底下過的多慘?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了?”
你放屁!
中年人怒罵一句,立即跑道廚房抄起菜刀威脅道:“人死了,就剩那一堆灰,什麼紙不紙錢的?我看你就是想來騙錢吧?”
“你現在馬上給我滾,要不然就算我把你砍殘廢了,也是正當防衛。你馬上給我滾!”
見對方跟發瘋一樣,我冷笑了幾聲走到面前,“怎麼,想動手?就你這種白眼狼,我真替你父親感覺不值。”
“我現在問你,以後能不能給你父親燒紙?”
就在屋子裏爭執不下之際,從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看那穿著打扮,身價不菲。
金鍊子,金鐲子,全套下來沒個十萬八萬的擋不住。
“你是誰?你怎麼跑到我家的?你要幹什麼?”
婦女看到屋裏這幅場景,丈夫又拿著菜刀,還以為我是來搶劫的,立即拿起電話就要報警。
我就站在原地,冷冷的盯著這對白眼狼夫妻倆。
“你就是汪老漢兒媳婦吧,我是受汪老漢之託,來告訴你們,儘快給他燒紙,以後逢年過節都要給燒紙,他在下面過的很不好。”
呸!
“你跑到我家胡言亂語什麼?這世上哪有鬼,還燒紙,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你趕緊給我滾蛋,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汪正直裝腔作勢的揮舞了幾下菜刀。
“好,我這就走。機會已經給你們了,做不做就看你們自己了。”
回到村子,將窗簾全部遮住,我才把汪老漢從封魂瓶裡放出來。
“我已經幫你傳話了,不過你兒子跟兒媳並不相信鬼神之說。你先回去地府等幾天,如果你兒子不給你燒紙,你可以再來找我。”
汪老漢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但沒辦法,只能無比落寞的消失在屋子裏。
等待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我再次來到汪正直所在的小區。
這一次我沒直接進去,而是給小區保安遞了盒煙。
“老哥,我跟你打聽一下A53單元的汪正直,你認識不?”
認識。
保安點著頭,吸了幾口煙道:“他前幾天在小區外面發生了車禍,開車把咱們保安亭給撞了。”
“那您瞭解他家的情況嗎?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他。”
我隨便捏造了一個藉口。
保安也沒多懷疑,估計也是看我不像壞人,這纔給我說,“他家是兩年前搬來的,當時正好趕上我來這物業應聘保安。”
“當時隊長還跟我說過,那個汪正直是咱們市電業局的,很有權利。而且家裏還有一個孩子,現在在帝都上大學。”
簡單的閒聊了幾句,我基本把汪正直家裏的情況瞭解清楚。
越是清楚他們家的情況,我心裏越氣。
這明顯是不差錢的家庭,怎麼就不能給自己老父親燒點紙錢呢?
就算你接受過高等教育,是個無神論者,可是你父親都給你託夢了,你燒點紙又不會少塊肉,幹嘛這麼沒良心?
站在防盜門前,看著上面的門神,我冷笑一聲,直接上手把門神給撕了下來。
這夫妻倆真是畜生。
既然是無神論者,幹嘛還要貼門神?
是怕你父親來找你們嗎?
“你們好自為之吧,希望能活過這幾天。”
之所以撕掉他們的門神,是因為我當初來找他們的時候,就發現這夫妻倆面色陰暗,印堂上有血線。
這說明他們有血光之災。
聯想到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我已經開始懷疑汪老漢準備懲罰他們了。
我跟其他的送葬人可不一樣。
人命對我來說固然重要,但是像汪正直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眨眼間,夜幕再次降臨。
今天我睡的很晚,一直在屋裏等著汪老漢來找我。
只要他出現,就證明汪正直兩口子沒有給老父親燒紙。
若是他不來,就代表那兩個白眼狼良心發現了。
下半夜一點,老頭始終沒出現。
許是那兩個白眼狼真給燒紙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可以原諒。
結果第二天中午,我突然在手機新聞上看到一篇車禍報到。
夫妻倆駕車雙雙殞命。
出事地點,是在郊外。
而死者的姓名,正是汪正直!
爲了驗證真偽,我慌忙打車趕奔殯儀館。
到了這,已經有不少親戚在幫忙操辦相關事宜。
看到兩人遺像,我終於確認了死者就是這兩個白眼狼。
“我早就提醒過你們,結果你們不聽。現在好了,咎由自取吧?這誰也怪不得,要怪就怪你們泯滅人性,失了孝道。”
也說不清為什麼,此時此刻,看到兩個白眼狼的遺像,我心情是出奇的舒服。
很暢快……
一旁的親友,還以為我是夫妻倆的朋友,也都沒有懷疑。
停留片刻,我準備離開。
正當我剛剛離開悼念廳,忽然發現遠處走廊門口站著一個非常熟悉的背影。
那踏馬不是當初差點一腳把我踹死的少女嗎?
她怎麼沒跟什麼東海老尼在一起?
突然,少女似乎是感應到了我的凝視,轉回身一眼發現了我。
說實話,我還是有點畏懼這丫頭。
除去法術,光是肉體進攻的話,我還真打不過她。
不說別的,單純力氣方面我就輸了。
少女冷笑著開始不斷接近我,擦肩時,我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實在不行就跟她拼了。
我就不信,一個大男人,還打不過一個小姑娘了?
沒想到這丫頭沒動手的意思,相反還一臉冷笑說,“又見面了,上次讓你僥倖活下來。記住,你活不過這一個月。”
活不過一個月?
這話聽著咋這麼熟悉,不都是我跟別人說的嗎?
心裏擔心,但嘴上我可不能服軟,“是嗎?我倒真是希望你快點動手,我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