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黃粱一夢
啊?
魂魄一聽要進泥荔灣水牢,那地方去了還有好嗎?瞬間從椅子上蹦起來,“崔鈺!我是酆都大帝殿前鬼將,你竟然敢如此對我,酆都大帝一定不會饒恕你!”
胳膊粗細的陰棍,一下下拍打在對方身上。
這種陰木,對魂體並沒有實質性的損傷,只不過可以讓魂魄感覺到疼痛而已。
不論他搬出酆都大帝來嚇唬我,還是到後來的求饒,我都是無動於衷。
直到五十陰棍擊打完畢,我才罵道:“你個狗東西,仗著酆都大帝的名號,竟然敢擾亂地府秩序,私自放走地獄十惡不赦的魂魄,收取好處。”
“今天別說酆都大帝沒來,就是他來了,我也照打你不誤。我不光打你,等我調查結束,立即將你投入血湖地獄!”
這傢伙還想喊,結果被陰差又是一頓暴打,直接給拖了出去。
:報!報判官大人,七殿閻君與十殿閻君派人前來,請您釋放黑風鬼將。
守門陰差匆忙跑進大殿,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名閻王殿的陰差。
“你們閻君大人想讓我放了那個狗東西?”
兩名陰差對視一眼,十分恭敬道:“崔判大人,我家閻君知您抓獲黑風鬼將,想請您看在酆都大帝的面子上,先行釋放。”
嗯。
我點點頭,尋思了片刻輕聲道:“你們回去告訴兩位閻君,就說那黑風觸犯地府陰律,私自放走惡魂,罪不容誅。”
“我坐鎮陰律司,絕不會徇私枉法,亂了綱常!就是酆都大帝親自來了,我也絕不通融,回去吧!”
啊~這……
兩人沒動地方,還想說話,結果被我一個眼神直接嚇退。
等兩人走後,一旁陰差俯身施禮道:“判官大人,您如此做,豈不是得罪了兩位閻君大人?”
“哼,我身為陰律司判官,豈能置陰律於不顧?得罪就得罪了!”
不對。
話音剛落,我突然想起來,黑風鬼將是酆都大帝的人。
萬一幾殿閻君強行放人怎麼辦?
想到這,我急忙命令陰差,立刻將黑風重新押到殿內。
片刻功夫,黑風鬼將被押送回來。
還沒等我發話,殿外陰差通報,說是酆都大帝親自來了。
“壞了!”
沒想到酆都大帝速度這麼快,竟然親自來了。
“判官大人,這怎麼辦?您還是親自出殿迎接吧!”
陰差緊張道。
“哈哈!崔鈺,酆都大帝親自來了,你趕快放了我,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酆都大帝親自到場,黑風狗仗人勢的性格發揮的淋漓盡致,不斷叫囂著。
“哼,酆都大帝來了又怎樣?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冷哼一聲,我迅速命令兩旁陰差,“來呀,給我打碎他的陰骨,迅速投入血湖地獄,快!”
陰律司是老子的一畝三分地。
我讓你生,你才能生。我讓你死,你必須死。
陰差立馬上前將黑風打倒在地,拖到立在大殿右側的一塊鐵鏡前面。
幾聲咒語響起,鏡子發出一刺眼強光。
黑風吃痛,魂體開始不斷掙扎。
任憑他使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掙脫。
剛還活蹦亂跳的黑風鬼將,陰骨被擊碎,此生再沒有資格入陰職。
“把他給我送入血湖……”
......
“老爺,老爺,您快醒醒!”
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被手下叫醒,總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大夢。
我剛想發脾氣,看到是縣衙的差役,心想肯定是有大事。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老爺,不好了。國舅爺的家奴回鄉省親。途徑本縣時,看重了一家農戶的女兒,便命人強搶。爭搶過程中,殺死了那民女的老爹。”
什麼?
踏馬的,光天化日之下,還敢強搶民女?
“人呢?抓到沒有?”
一邊喊,我一邊穿上官服往前殿趕。
“老爺,那人是當今國舅爺面前的紅人,目前就在大堂。”
到了前殿,我突然發現在殿下坐著一個身穿綢緞,一臉陰險的中年人。
怎麼還坐上了?
我陰沉著臉,呵斥周圍,“把他的椅子給我撤下去!”
此話一出,兩旁值班的差役全都齊齊的望向我。
那個中年男人也是一愣,隨即滿臉怒氣道:“你一個小小的知縣,也敢對我不敬,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啊?”
別看我臉上笑,但心裏早就動了殺心。
這傢伙看我面帶笑臉,還以為我怕了他。二郎腿翹的更歡,一副吊兒郎當的形態,狂妄道:“我是當今國舅爺府上賬房!”
“哈哈~原來是國舅爺府上的人啊!”
笑著笑著,我猛的一拍書案,指著對方罵道:“一個小小的賬房,也敢如此目無王法。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強搶民女,造下人命!”
“今天我要是不處罰你,豈能對得起這一縣百姓?”
看我動真格的了,兩旁差役頓時挺直腰桿,等待命令。
“你、你要做什麼?你敢動我一下,小心你的烏紗帽!”
這種狗東西,除了會拿主子壯膽,其他的一點本事沒有,多跟他說一句話我都覺得噁心。
想到這,我立即命令兩旁差役,“來呀,給我重打四十大板!”
啪!
啪!
啪!
巴掌厚的板子,一個勁朝著屁股招呼。
剛纔還耀武揚威的賬房,轉瞬間就學了狗叫。
幾板子下去,這傢伙就被打的哭天喊地,熱汗直流。
“狗知縣,你敢打我,我家國舅爺定不會饒你!”
哎呀,嘴還挺硬,還敢藐視本官。
“再加十大板!”
冰冰棒棒~
好一頓板子,打的這傢伙連著昏迷兩次。
被涼水潑醒,這次終於服了軟。
殿外,無數圍觀百姓被放進來,集中在院子裡。看著大堂上被痛打的賬房,瞬間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叫好聲。
少時,差役帶上來一個年輕女子以及一個半老徐娘的農婦。
“知縣大人,這個淫賊見小女子有幾分姿色,便生了歹心,想要強搶。小女子家父與之理論還被他給殺了。”
美女在殿下一遍描述自己的遭遇,一邊掉眼淚,哭的梨花帶雨。
“此事可有人證啊?”
我衝着院子裡的圍觀百姓問道。
“我們看到了,我們都看到了!”
頓時有一群人衝進堂上,指著被打的無法移動的賬房道:“就是他,指使自己手下強搶民女,還親手殺了李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