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司星河,你敢不敢賭
十六班的學生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面對如此美景,司星河最在乎的居然是教室的基礎設施。
你畫風不對吧!
宿陽明沒想到自己輸得這麼徹底,不可置信的問道,“星河!你不想說什麼嗎?”
司星河看著十六班的學生,嘆了口氣,“你們沒看住我們班的桌子椅子,就已經很傷心了,我也不想說你們什麼,現在快去找一下還不晚。”
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如果找到了,還能上第一節課。”
“教室裏麵沒有桌椅,像什麼話!”
圍觀的人只覺得司星河這句話震耳欲聾,說的非常的有道理。
教室裏麵沒有桌椅,那還叫教室嗎!
還讓人怎麼上課!
所有人成功被帶歪!
司星河招呼十六班的一半學生收拾教室,另外一半去找桌椅。
餘明傑抱著花,喜滋滋的看了一眼宿陽明,大聲的問,“星河,這些花怎麼辦?”
宿陽明滿臉懷疑人生的拽天花板上的藤蔓。
白玫瑰配滿天星十分的好看,司星河瞥了一眼,感覺到頭痛,“分了吧。”
餘明傑連忙把鮮花搬到教室門口,一個一個的挨個學生分了起來。
司星河跟著一起收拾教室裏麵的東西,先把遮住窗的布撕了下來,然後把窗臺上的玫瑰抱起來,放在了門口。
晨光瞬間充滿了整個教室,圍觀的學生猛地一震,看著晨曦中手捧鮮花走到門口的少年,忽然覺得剛剛的神明走下神壇,變成了一個鄰家少年。
相比剛剛觸不可及的神秘虛幻感,圍觀的學生顯然還是更喜歡觸手可及的真實感。
舉起手機拍照的妹子拍的更歡了,連連拍了好多張,翻看照片的時候小聲嘀咕,“剛剛我還以為星河下一秒就要乘風而去了。”
等看到沐浴在光下的司星河,她長舒一口氣,“果然,鄰家哥哥纔是永遠的神!”
“星河!”童以欣打掃著地面,忽然喊道,“千紙鶴裡面有字!”
司星河從地上撿起一隻千紙鶴,纖長白皙的手指拆開了青色的千紙鶴,露出了裡面的短句。
是一段情詩,情意綿綿,纏綿悱惻,遲鈍的餘明傑看了,臉都是一紅。
右下角寫著“致滿天星河”。
司星河神色淡然,內心沒有一絲波動,又順著剛剛的紋理把千紙鶴疊上了。
等疊好了,她看著這隻紙鶴一頓,想起自己以前用的一個御物的法訣,垂著的手虛虛的畫了一下,她手心的紙鶴忽然動了一下翅膀,但是很快因為沒有持續的能量供給,又軟下翅膀,躺在了她的手心。
司星河把這個千紙鶴放到了童以欣收千紙鶴的袋子裡面,思考自己今天要不要折幾隻千紙鶴用。
雖然短時間用不上,但是關鍵時刻可以用來傳一些訊息。
可現在已經有了手機,這東西比千里傳聲器都要好,似乎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了。
算了,抽空疊幾隻吧,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收拾好屋子,被派出去找桌子的學生搬著桌子和凳子走了進來。
門口的學生已經散的七七八八了,看他們回來都自發的讓開一條路。
黃毛何衡抱怨道,“我們班桌子被人收到倉庫去了,我們搬了好遠才搬過來。”
“先搬回來再說吧。”宿陽明站起來,看了眼馮瑾瑤,“女孩子就在教室繼續打掃衛生,我們去搬桌子。”
教室裏麵基本上被收拾的七七八八了,童以欣看了看教室裏麵還有些汙髒的地面,點點頭,又叫人去洗拖把清理地面。
這群富二代幹起活來乾的得心應手,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有錢人家驕縱的千金和公子。
司星河跟著男生一起去搬桌子,半路宿陽明就湊到了她的面前,輕咳一聲,“星河,晚上我們去打遊戲啊?”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和星河說話,總感覺自己在和一個老師講話。
宿陽明頂著十足的壓力,心裏都想好自己如果被這位嚴肅的老師罵了之後,一定要把小胖子餘明傑供出來了。
司星河想了想,“幾點?”
宿陽明心中一喜,心說有戲,“你定,幾點都行!”
司星河道,“那就八點吧,放學我們一起去吃飯嗎?”
“行!那我們吃完了就去打遊戲!”宿陽明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邀到了她,頓時喜上眉梢,美滋滋的說道。
司星河點頭應允,宿陽明轉頭去找餘明傑,炫耀自己邀請到了司星河。
相六看到司星河身邊終於沒人了,心裏還惦記那天在大禮堂裡面的事情,幾步走到司星河身邊,“司星河。”
司星河轉頭看這個平時和自己交集不多,挽著頭髮,眯眯眼的相六,“怎麼了?”
相六沒想到司星河居然會問這麼一句。
那天從大禮堂回去之後,他可是半宿都沒睡著覺。
他氣得咬牙切齒,壓低聲音問,“那天在禮堂的事情,你就沒有想問我的?”
司星河不知道一件已經被自己知道真相的事情,還有什麼好問的。
她看著相六,做出一副端正態度的樣子,“我該問嗎?”
相六:“????”
他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純黑的瞳孔看著司星河,氣憤的問道,“你怎麼不該問!”
自己在雲起高中呆了這麼久,怎麼就沒發現這傢伙會術數!還比自己好!
正常人看到同類之後,不應該是立刻去調查這個人嗎!
術士這行只要看到了同類,就一定會小心的辨別是敵是友,哪有像司星河一樣,發現了和沒發現一樣!還這麼優哉遊哉的,兩天都被妹子表白還絲毫不慌!
相六自己都快被雜七雜八的念頭氣成河豚了,鬱悶的看著司星河。
司星河態度端正,認真誠懇的問道,“好的,我該問什麼?”
她是真的不知道這邊術士之間是如何相處的。
畢竟以前她接觸的術士,都是師父選進來的,兩個人相處的就算再好,也都存著一絲算計。
人都被國師帶過來了,怎麼可能說對國師這個位置一點想法都沒有。
但是現在術士之間沒有什麼共同目標,說不準這個術士就想靠著手藝掙錢,那個術士一身正氣就想為民除害,兩個人誰也不礙著誰,就像司星河和相六一樣互不交集,也沒有什麼可能爭執的事。
相六差點沒被司星河這句話氣得一個倒仰。
他咬牙切齒,“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對校長出手?”
司星河臉色平淡,“難道不是因為當初他的競爭者和你有關係嗎?”
她思索了一下,“準確地說,是競爭者的妻子和你有關係。我記得當初記者說,校長對競爭者的妻子行兇,導致一屍兩命,你是爲了幫那人報仇纔會下手的吧。透過不正當手段達到目的,校長算是自食惡果。”
司星河抬眼,拍了一下相六的肩膀,“她是你的親人嗎?逝者已逝,節哀。”
相六沒想到司星河三句兩句就已經把真相猜了出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司星河。
宿陽明還沒見過相六的眼睛瞪這麼大,搬著桌子就過來了,“相六,原來你有眼睛啊!”
相六:“??”
我特麼反手給你一個五雷轟頂。
宿陽明看出相六臉色不好,連忙後退,笑道,“我走了,你和星河聊吧。”
看宿陽明走遠,相六臉色不好的收回目光,“現在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說說你的吧。”
他查過司星河的事情,說實話,在他看到司星河過去一年做的事情之後,都覺得現在的司星河和以前的不是一個人。
但是偏偏司星河十六歲前的事情全都無處可查。
唯一的一個突破口是和司星河一起來到北三江的譚哲。
可就連那個譚哲,也壓根查不到之前的事情。
相六嘗試入過譚哲的夢,可夢裏全是各種各樣的社畜發言,什麼我不想加班,傻X老闆什麼時候能給我放假等等。
相六:成年人的世界都這麼可怕嗎?嚇嚇,又被謝到。
司星河搬著一個桌子也無損她滿身清風霽月的氣質,垂眉想了一下,爽快的回答,“好。”
相六心中一喜。
司星河道,“你猜吧。”
相六:?
看他不說話,司星河回頭看他,感覺奇怪,“剛纔我猜出了你的事情,現在該你猜我的事情了。”
相六:?
“為什麼要我猜?不應該是你自己說出來嗎?”相六不服氣的道,“我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司星河輕輕一笑,“你的事情是我猜出來的,這是我的本事。”
“咱們兩個各憑本事,你猜不到,我也沒辦法。”
相六:“你也沒說這是回合制的啊!”
司星河笑眯眯的看著他,聽他說遊戲術語,笑道,“正好晚上我要和宿陽明他們去打遊戲,要一起去嗎?”
相六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要不這樣,要是打遊戲我贏了你,你就告訴我你的事,怎麼樣?”
他挑釁十足的看著司星河,“司星河,你敢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