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你管這叫不會玩!
安許之喊的嗓子都啞了,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可是她還是不想離開,她不知道今天走了,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兒子。
“安東野,我們來玩兒遊戲好不好,大人的事情讓你爸爸媽媽自己去解決,你放心你爸爸是不會傷害你的。”
宋時嘗試著開導安東野,希望他對付凌覺的誤會能夠少一點。
“他不是我爸爸,我沒有爸爸,只有媽媽。”
收起可憐的表情,此刻的安東野臉上沒有孩子的懦弱,只有大人的成熟。
宋時知道,付凌覺如果想要得到安東野的認可還有很長一段路需要走。
“其實……”
宋時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被打斷了。
“您不用解釋什麼,請您出去吧,我不習慣與陌生人單獨共處一室。”
安東野臉上的疏遠與冷漠讓宋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少爺,少爺讓您下去。”終於保鏢把門開啟了。
還沒聽清楚說什麼,安東野就衝了出去,跑到了樓下。
他不知道在樓下都發生了什麼,原以為媽媽還在,可是客廳裡除了付凌覺並無他人。
“你在找安許之嗎?她走了,不要你了。”
付凌覺見在樓上急忙跑下來四處搜尋的孩子,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閉嘴,不可能,你個混蛋,你對我媽媽做了什麼?”
沒有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安東野心裏還是有些失望。
可是付凌覺的話他並不信,媽媽不可能不要他,一定是這個男人用了什麼手段,逼媽媽離開的。
“你很想見你媽媽?跟著我不好嗎?我可以把全世界最好的給你。”
付凌覺一本正經的看著剛剛到達他腰部的孩子,如此倔強的脾氣,讓他想到了那個女人。
安東野滿臉嘲諷的說道:“全世界最好的就是我媽媽,可是你卻把媽媽從我身邊帶離,我討厭你。”
現在媽媽會在哪裏呢?是不是很傷心?不知道舅舅有沒有陪著媽媽。
“我是不會把你送到你媽媽身邊的,你媽媽也沒有能力跟我爭奪你的撫養權,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裏。”
付凌覺的決定從來沒有人質疑,也沒有人說不,可是今天就遇到了兩個。
“付先生,你這是囚禁未成年兒童,我可以去警察局告你拐賣兒童。”
“呵呵~只要我提交一份咱們兩個的DNA鑑定證明,你覺得你的控訴可能會成立嗎?”
一個屁大點的孩子,竟然敢跟他談法律。
“還有,以後叫我爸爸,如果我哪一天高興了,也許能允許你見你媽媽一面。”
付凌覺的眼睛透著一抹算計,他心底裏還是很期待那一聲爸爸的。
雖然母親是安許之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當然,如果我不高興,我也有能力讓你以後都見不到她,不要質疑我的能力。”
安東野從沒懷疑過付凌覺的能力,只是他並不認為這樣就能阻止他見到媽媽。
,所以想把他安排的近一點。
安東野沒有任何意見,他知道就算現在反抗也只是徒勞,索性就先順著他。
安許之喊的沒有一點力氣了,最後也只能徒步往回走。
給陸錦司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
辦公室裏正忙著看設計的陸錦司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嗚嗚嗚~”聽到陸錦司溫柔的聲音,安許之再也忍不住了,她不過就是個女人,現在就是多了一個母親的身份,她也需要一個依靠。
“你在哪?發生什麼事情了?”陸錦司聽到電話裡傳來安許之的哭聲,急忙放下手中的筆,拿起車鑰匙往車庫走去。
如果不是發生了特別嚴重的事情,安許之是不會哭的。
“付凌覺把安東野帶走了,不讓我見他。”
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雖然付凌覺不至於對安東野做什麼,但是她害怕兒子會因為她而惹怒付凌覺受到傷害。
“先別哭,我現在過來找你,你給我發個定位,站在原地不要動,等我。”
陸錦司結束通話電話,馬不停蹄的往安許之那裏趕過去。他已經讓安許之受到過一次傷害了,這一次他一定會護安許之周全,哪怕拼盡所有。
安許之蹲在地上,把頭埋進膝蓋裡,任憑淚水滑落,滴在地上隨後消失不見。
不知道無聲的抽泣了多久,一輛車子停在她的面前。
“怎麼回事?”
陸錦司急急忙忙從車上下來,走到安許之身邊。
安許之想站起來,可是因為長時間蹲著腿已經沒有知覺了,身子不自覺地往後倒去。
“小心。”陸錦司眼疾手快的扶住,看到安許之紅腫的雙眼,心裏一陣抽痛。
“管家,讓人備車,我陪少爺出去買點兒東西。”
安東野心裏咯噔一下,他沒想到付凌覺竟然會親自陪他去,這打亂了他的計劃。
心底的慌亂被安東野慢慢掩蓋過去鎮定的走下樓梯。
“你最好不要試著聯絡安許之,如果被我知道,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畢竟是他的兒子,心裏打得什麼小算盤當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如果你不給我任何聯絡媽媽的機會,我當然沒機會聯絡。”
安東野在心裏討厭面前的男人,明明流著一樣的血液,為什麼他們愛的不是同一個人呢?
付凌覺沒有說話,轉身去開車。
兩輛車同時出發,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往商場。
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安許之望著窗外,手上沒有任何的動作。
付凌覺不會輕易鬆口的,她必須想辦法在不連累陸錦司的情況下把兒子搶回來,然後帶着兒子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心中堅定了想法,穿上鞋子走出客廳,她不能讓陸錦司擔心她。客廳裡,安許之拿出手機,開始搜尋一些關於爭奪孩子撫養權的官司和法律,想要看看她打官司能有幾分勝算。就算想打官司,也不一定有律師敢接,如果想翻案絕對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實現的,時間一長,安東野的情況她更加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