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外面等，”鹿鳴把我往廚房外推，“這裏油煙大，我很快就好。”

    我：“……”

    我被稀裏糊塗推出廚房。

    看到沙發上的封一。

    封一眉眼彎彎，我深吸一口氣，疾步衝向封一：“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喵。”耳邊傳來一聲貓叫。

    我怔住。

    封一手搭上茶几上的紙箱子：“一隻小貓咪。”

    “喵。”

    是小奶貓的叫聲。

    我忍不住掀開蓋子，箱子裡面一隻三個月左右大的橘黃色小奶貓。

    標準的中華田園貓。

    小橘。

    “哪裏來的？”我食指點一下小橘毛絨絨的腦袋。

    “早上醒來，”封一笑道，“開啟家門發現的。”

    “喵嗚。”小橘兩隻前爪爪抱住我的食指，我心跳控制不住加快，被萌到了。

    “你要養它？”我扭臉問封一。

    封一搖頭。

    我皺眉。

    “我們一起養它。”封一說。

    我：“……”拒絕，“這是你撿的，應該你養——”

    “喵嚶。”小橘毛絨絨的腦袋蹭我的手背。

    封一勾唇：“它很喜歡你。”

    我：“…………”艱難拒絕，“不行，我不養——”

    “嚶嗚。”小橘探出小舌頭舔我的手指。

    我沉默一瞬，問封一：“多少錢？我向你買它。”

    封一睜大眼睛：“小橘多可愛，怎麼能用錢來衡量？”

    我哽住。

    封一探出手，摸一把奶乎乎的小橘：“我跟你，還有鹿鳴，我們三人一起養小橘。”

    我腦殼疼。

    腦殼突突地疼。

    “三人，”我努力心平氣和道，“我不管你們兩個是如何化敵為友，但三人怎麼的，就免了。”

    封一靜默片刻，說：“你跟我哥不太一樣。”

    我呵呵：“哪裏不太一樣？”

    “以前我哥養過很多條魚，”封一追憶，“他不做選擇，全都要，在修羅場裡乘風破浪，浪得飛起，即使後來翻車了，他也絲毫不心虛。”

    我沉默兩秒，點評：“你哥牛皮。”

    封一笑道：“我哥確實牛皮，可我哥現在不牛皮了。”

    我：我懷疑你在內涵什麼，並且還有證據。

    “飯菜好了！”廚房裏鹿鳴喊，“封一，來端菜！”

    封一“哦”一聲，起身去廚房。

    我看著封一背影，神色逐漸凝重，總感覺，這兩人揹着我幹了什麼壞事。

    飯菜一樣樣擺上桌，我還沒來得及拿筷子。

    封一跟鹿鳴就給我夾菜。

    封一給我夾紅燒肉。

    鹿鳴給我夾魚肉。

    我：“……”

    我微笑：“我有手。”不用你們給我夾！

    “我想給你夾。”封一與鹿鳴異口同聲。

    我：“…………”

    我深吸一口氣，問：“老實交代，你們昨天晚上揹着我幹了什麼？”

    封一純良：“沒幹什麼，我回去就睡了。”

    鹿鳴：“我也回去——”

    我打斷：“你不是去手起刀落，殺人埋屍了嗎？”

    盯住鹿鳴：“你怎麼沒把封一給埋了呢？”

    鹿鳴眨巴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呵。

    呵呵。

    一個個的，都給我裝傻。

    行！

    有本事就給我裝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