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

    鹿鳴後退，笑得一臉燦爛：“甜！”

    我：“……”

    我應該一巴掌糊過去。

    可沒糊。

    被鹿鳴的笑迷了眼睛。

    我板起臉：“不準有下次。”

    鹿鳴明知故問：“什麼下次？”

    我忍無可忍，揚起巴掌糊向鹿鳴。

    可糊了個空。

    鹿鳴敏捷側身閃開，還朝我扮鬼臉：“打不到我。”

    我沉默一瞬，猛衝向鹿鳴。

    鹿鳴這次卻沒躲，不僅沒躲，還張開雙手擁抱我。

    我緊急剎車，下一秒腰上一緊，被鹿鳴抱進懷裏。

    鹿鳴笑嘻嘻道：“主動投懷送抱……疼，疼疼。”

    我揪住鹿鳴耳朵。

    “疼？”我冷笑，“你還知道疼？”

    鹿鳴求饒：“我錯了。”

    我呵呵：“你錯了，但你下次還敢，對不對？”

    鹿鳴：“不敢，再也不敢。”

    我冷哼：“真不敢？”

    鹿鳴乖巧：“真不敢，從今以後，你讓我往東，我不往西，你讓我往西，我不往東。”

    我這才鬆開手。

    問鹿鳴：“想玩什麼？”

    不待鹿鳴回答就道：“去坐旋轉木馬吧。”

    鹿鳴：？

    鹿鳴問出口：“為什麼想坐旋轉木馬？”

    我拉著鹿鳴去買票：“因為想坐，所以就坐了。”臉轉向鹿鳴，彎起唇，“你坐到旋轉木馬上，我給你拍照。”

    鹿鳴一怔，肉眼可見地支稜起來。

    五分鐘後，我們坐上旋轉木馬。

    鹿鳴坐在我前面，往後轉身，朝我伸手。

    咔嚓咔嚓。

    我用手機給鹿鳴照片。

    “牽一下手。”鹿鳴軟乎乎。

    我手伸向鹿鳴。

    被鹿鳴一把握住。

    周圍數道目光落到我們身上，我眼神警告鹿鳴。

    鹿鳴視若無睹，還催我：“你拍一張我們牽手的照片。”

    我：“……”

    鹿鳴眼睛眨巴眨巴，朝我撒嬌。

    “行。”我一本正經道，“拍一張我們哥倆好的照片。”

    手機對準我們牽著的手，咔嚓一下。

    “好了。”我抽回手。

    坐完旋轉木馬，鹿鳴問我要手機：“快讓我看看你拍的照片。”

    我把手機遞給鹿鳴。

    鹿鳴看我拍的照片，哀嚎一聲：“好醜。”

    我：？

    我反駁：“哪裏醜了。”

    鹿鳴把手機螢幕送到我眼前：“你瞅瞅，這一張我都糊了，”說完滑動手機螢幕，跳出下一張照片，“這一張，我眼睛眯成一條縫。”

    我：“……”

    我理直氣壯：“你如果不把眼睛眯成一條縫，我怎麼可能拍到？”

    鹿鳴難以置信。

    “嫌我拍得醜，”我眼神遊移，“那以後你來拍。”

    鹿鳴靜默兩秒，忽然扎進我頸窩。

    “不醜，”他說，“每一張照片，都拍得很有特色。”

    我哽住。

    雖然意思還是說我拍得醜，但聽起來不再刺耳。

    鹿鳴直起身：“我們拍一張合照吧。”

    點開相簿切換到自拍模式。

    “我站你身後。”鹿鳴繞到我身後，下巴抵到我肩膀上，倒數，“三、二、一，茄子。”

    咔嚓。

    合照新鮮出爐。

    照片裡我跟鹿鳴彎著唇笑，很開心。

    我下壓嘴角，努力恢復鎮靜。

    問鹿鳴：“還想玩什麼？”